&ep;&ep;“请皇后娘娘三思,三皇姐刚遇到亲爹,咱们就一前一后杀了他,你想三皇姐就算打不过你,也得用一辈子的时间追杀我们。”
&ep;&ep;心瑶似笑非笑地抬头,看进他眼底,“本宫的话你敢不从,还如此胆大包天提出异议?”
&ep;&ep;慕卓衍惶恐地忙跪地,“臣既然发誓效忠,便是真心效忠,臣如此说,是不希望皇后娘娘陷入两难境地。”
&ep;&ep;心瑶自台阶上站起身来,抚了抚袍服,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看在你有点忠心,本宫对你讲实话,本宫已经安排好了,不过,以免打草惊蛇,咱们得用点小计策。”
&ep;&ep;什么计策?
&ep;&ep;心瑶笑了笑,只道,“你去抓一只山鸡来。”
&ep;&ep;“山鸡?”
&ep;&ep;“我肚子饿了。”
&ep;&ep;“咱们在佛门清净地烤山鸡?”
&ep;&ep;“之前你想颠覆天下,登基称帝,竟还在意这些?”
&ep;&ep;慕卓衍一阵无力,“罢了,臣去抓鸡。”
&ep;&ep;“难为你今日穿这一身月白锦袍,一会儿抓到山鸡,把血涂在身上。”
&ep;&ep;“什……什么?我……臣……臣为何要把血弄在身上?”慕卓衍素来洁癖,身上容不得半点脏乱污秽。“皇后娘娘到底想做什么?”
&ep;&ep;“你若不把山鸡血弄在身上,也可以砍自己几刀,如此,咱们就能在万国寺多住些时日,那萧尤到底是好是坏做过些什么,该杀不该杀,也便都能摸清楚了。”
&ep;&ep;慕卓衍低头看了看自己奢华的银丝锦袍,心突然就啪嗒啪嗒滴血。
&ep;&ep;“若是要用苦肉计,娘娘您染一身血更好些。毕竟,娘娘是女子,又看上去十分柔弱。”
&ep;&ep;“你确定让我看上去柔弱么?我有你保护,谁能伤得了我?”心瑶抬手,掌中一团真气莹莹闪烁,她歪头挑衅地看他。“忠心耿耿的平王殿下,拼杀在前,抵挡山贼刀剑,才是理所应当的吧!”
&ep;&ep;“臣……臣去抓鸡!”
&ep;&ep;慕卓衍咬牙切齿地转身飞入路旁的树林,回头望了一眼,正见粉紫纱袍的女子,悠然仰躺在台阶上。
&ep;&ep;“这丫头怎会变得如此刁钻?景玄怎么受得了她的?!”
&ep;&ep;*
&ep;&ep;“阿嚏——”
&ep;&ep;金碧辉煌的御书房内,处理奏折一整天的帝王,一声喷嚏,激起钝重的回音。
&ep;&ep;听到殿内有动静,他侧首看过去,正见龙义急匆匆地自内殿出来,脚步无声地上前来。
&ep;&ep;不等龙义跪地,他挑眉看了眼龙义手上的信,“你这样着急奔忙,快免礼吧!”
&ep;&ep;“谢陛下!”
&ep;&ep;“谁的信?”
&ep;&ep;“师妹……呃……皇后娘娘的信。”
&ep;&ep;“心瑶?”慕景玄忍不住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这才发现,自己在御书房里呆了一日没出去,现在已经是暮色四起。
&ep;&ep;近日鲜少从龙鳞阁从来消息,苍狼那边的行军动静,江宜祖和龚璇玑的动静,以及满朝文武的细微举动,都是石裂手底下的人派人送过来的。
&ep;&ep;心瑶这是在提醒他,疏忽了龙鳞阁的用途么?
&ep;&ep;“皇后与朕是夫妻,何故写信,叫你们龙鳞阁通传?她可是要催朕回去用晚膳?”
&ep;&ep;龙义尴尬地笑了笑,“陛下还不知吗?师妹……呃皇后娘娘已经去了万国寺,而且还向阁内负责万国寺一域的师兄查问了萧尤的事。”
&ep;&ep;“萧尤?”慕景玄无奈地摇头一叹,看着摞得高如山的奏折,不禁怀疑自己错过了什么。“皇后出宫,朕竟也不知!”
&ep;&ep;他没有着急看信,反而担心外面的人盯上了心瑶,“叫你们派人盯着萧尤,他可在万国寺?”
&ep;&ep;“不在,师兄也并没有对皇后娘娘明说,萧尤一直往来京城府邸与万国寺,自昨晚听说慕昀修入狱,便返回京城府邸给北月帝通风报信,信也已经被咱们的人调换,写的是一切顺利。”
&ep;&ep;“很好。”慕景玄打开信,一目看过,不禁诧异挑眉,“龙义,苍狼帅兵到了何处?你们龙鳞阁可有消息传来?”
&ep;&ep;“还有十日,便可抵达北月边境。”
&ep;&ep;倒是与石裂送来的消息一致,看样子,龙鳞阁并没有疏忽做事。
&ep;&ep;“你们现在派人替换北月边境守将,以迷药迷昏士兵,给苍狼打开边城大门,让他顺利入北月。”
&ep;&ep;“是!”
&ep;&ep;“皇后这法子甚好,你先回去,朕这就下旨昭告天下,萧尤手底下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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