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慕景玄也时常想起过去,母亲谨小慎微的情形,每每想起来,都会心疼。

&ep;&ep;他动容扣住心瑶的手,与她相视而笑,“母后,这功劳该归于心瑶,没有她,儿子登不上这帝位,您也当不上太后。”

&ep;&ep;“母后知道,母后和你一样感激瑶儿!”拓跋荣敏慈爱地上前,握住心瑶另一只手,“既然宁珞已经离开,你们也别在这里腻歪了,快去用膳,别辜负了潘总管的好酒。”

&ep;&ep;两人忙齐声应了,一起出去。

&ep;&ep;心瑶在龙椅上坐下,就敏锐地发现,满殿长辈都神情暧昧微妙,一个个都像是在忙着吃,脑门上却都像是多长了一双眼睛,都在看她和慕景玄的动静。

&ep;&ep;左侧龙椅上的怀渊帝也揶揄道,“刚才你们在内殿做什么?笑那么大声,害我们都不能安心用膳了。”

&ep;&ep;“就是寻常玩笑罢了。”慕景玄面色如常地笑了笑,见众人仍盯着这边,他揶揄道,“原来,大家还是不适应朕与皇后恩爱么?!”

&ep;&ep;贺毓忙在下面笑道,“适应,适应……有皇帝你一句话,谁敢不适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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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三日后,慕景玄安顿好朝堂,带着心瑶起行赶往北月。

&ep;&ep;大队人马迎着月色起行驰骋,心瑶也不甘落后,趴伏在马背上,扶了扶头盔,注意到身旁的男子始终在盯着自己的动静,她忙道,“你不用担心我,我能跟得上。”

&ep;&ep;慕景玄却是爱极她这英姿飒爽的样子,轻便的银白凤凰铠甲,贴身身形,月华如水,映得铠甲散着白光,显得英姿飒爽,出尘脱俗。

&ep;&ep;“朕的皇后,穿着铠甲也很美!”

&ep;&ep;心瑶心头一暖,忍不住看着他笑,“陛下嘴真甜!”

&ep;&ep;“朕说的是实话!”慕景玄跟在她身侧,“不必骑太快,这个速度,咱们也能日行五百里。”

&ep;&ep;“我们可以再快一点,我不想你因为牵就我而贻误战机。”

&ep;&ep;心瑶飞快打马,跑去队伍最前面,惊得一众行在前面的部将忙避让。

&ep;&ep;慕景玄无奈地笑了笑,忙追上她。

&ep;&ep;后面的慕卓衍也卯足了劲儿追上来,“皇后娘娘一介女流逞什么能?显得我们这些大老爷们成了无能之辈。”

&ep;&ep;心瑶瞥他一眼,唯恐再斗嘴惹慕景玄吃醋,她只敷衍一句,“我只在路上逞能,你们都是去战场上彰显自己是大老爷们儿,无需多与本宫计较。”

&ep;&ep;慕景玄轻斥慕卓衍,“后面去。”

&ep;&ep;慕卓衍悻悻地落在后面,不忘转头给一众部将递眼色,“陛下和皇后娘娘赛马呢,你们都识趣些,别上前捣乱。”

&ep;&ep;一众部将失笑,“就你着急去当那碍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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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皇宫内,拓跋荣敏走到太上皇寝殿门前,转头示意一众随行的宫人都退下,她端着刚熬好的汤正要迈进门槛,就听到殿内有女子在嘤嘤啜泣……

&ep;&ep;“太上皇,琰儿可是您的亲骨肉,如今卓衍都去了,偏叫琰儿留在宫中。如今他一无官职,二无封地,更像个无用的废人……”

&ep;&ep;拓跋荣敏顿时分辨出,是宁柔的声音,她抬脚迈过门槛,正见宁柔跪在怀渊帝膝前,极不适宜地穿了一身粉红的纱袍。

&ep;&ep;拓跋荣敏大声地打断宁柔的哭诉,“臣妾给太上皇请安!”说着,她欠身行礼。

&ep;&ep;怀渊帝正被宁柔哭得心烦,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拓跋荣敏一身酒红的金丝凤袍,顿觉神清气爽,忍不住又看她手上的汤盅,“太后今儿这一身真是惊艳,托盘上这是什么?快给朕尝一尝。”

&ep;&ep;“臣妾昨晚研读瑶儿写的食谱,眼下入秋,容易上火,所以臣妾做了这银耳鲜果盅,给太上皇祛火!”说着,她一眼没看宁柔,起身把托盘放在怀渊帝手边的茶几上。

&ep;&ep;怀渊帝忙示意她坐下,宁柔忙拢了拢身上的纱袍,朝拓跋荣敏行礼,“臣妾拜见太后娘娘,给娘娘请安!”

&ep;&ep;拓跋荣敏嗤笑,“刚才在太上皇面前给本宫的儿子告状,现在又给本宫请安,太妃你这脸皮真是比咱们皇宫的宫墙还厚!”

&ep;&ep;宁柔忙道,“臣妾都是实话实说,并非告状,还请太后娘娘明鉴!”

&ep;&ep;拓跋荣敏瞥了眼她身上的粉色蛟绡纱,“你这一身也是太过风尘,太妃不怕着凉,也该注意自己的太妃身份,不要学着花楼女子恣意乱穿。”

&ep;&ep;怀渊帝说道,“朕看,太妃是当够了太妃!”

&ep;&ep;宁柔恐慌地忙俯首贴地,“太上皇息怒,是臣妾不懂事儿,臣妾身为一个母亲,是为琰儿着急,请太上皇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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