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拓跋樽被剑刃逼得连退三步,直退进殿门内,顺势把怀中的孩子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说道,“心瑶,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此事另有隐情!”
&ep;&ep;“废话少说!”心瑶被地上的孩子哭得心烦,“在城楼上我救你一命,今日我绝不再做蠢事!”
&ep;&ep;“是你爹给了我假死药,也是他把我救来这里,更是他派人把我儿子送过来、让我带着孩子离开的,他还说……他今天会带着景玄他们离宫,给我带着孩子离开的机会。”
&ep;&ep;心瑶憎恶地暴吼,“你胡说!你和你女儿几次三番要我的命,我爹岂会放过你?”
&ep;&ep;“我是伤害过你,我不是人,我也该死,可你为了你的母亲在红川城的城楼上羞辱了我,让我生不如死,也让柔萱受尽折磨……柔萱已死,我们偿还得还不够么?”
&ep;&ep;“拓跋柔萱不可能死,我也不容她轻易地死掉!”
&ep;&ep;“柔萱已经自尽而亡,龙鳞阁的信是龙音呈递给你爹,你爹又给我看的。如今我武功被废,失去皇位,一无所有,你爹说,我与他之间的恩怨,不该牵累下一代,更不该让你母亲夹在中间痛苦,所以,他才答应放我和我儿子离开!”
&ep;&ep;“你休想在我面前狡辩!我江心瑶虽不愿杀人,却不怕杀人……”心瑶说着,就要刺进他心口,剑刃却凭空爆碎,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ep;&ep;“我的剑!”慕鸾惊得尖叫。
&ep;&ep;心瑶匪夷所思地转头,就见父亲谪仙一般,从殿顶上飞身飘落,“爹,您不是出宫了吗?”
&ep;&ep;“龙音看到你和三长公主朝这边走,不放心,便发了龙鳞阁的讯号。”
&ep;&ep;江宜祖说着,忙走到龚璇玑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肘,把她扶起来,“丫头出招没有轻重,你没伤着吧?”
&ep;&ep;龚璇玑忙摇头,随手就握住他的手,对心瑶说道,“心瑶,你放心,我不会再丢下你和你爹,是你爹让我过来送拓跋樽和这孩子……”
&ep;&ep;江宜祖也忙道,“瑶儿,拓跋樽说的没错,是为父放他们离开的,你母亲这几日难过,是因拓跋柔萱已故,我怕你为难,没有对你说明实情。”
&ep;&ep;心瑶僵持,手上仅剩的剑柄落在地上,当啷一声,吓得地上的孩子哭得越凶。
&ep;&ep;江宜祖忙上前抱起孩子,塞给拓跋樽,“你快走吧,你我恩怨两清,请你们父子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ep;&ep;拓跋樽忙抱着孩子奔出去。
&ep;&ep;心瑶愤懑地看向龚璇玑,讽刺地道,“你怎么不走?!你还想再留下伤害我爹吗?他已经为你背弃大周,你还想怎样?”
&ep;&ep;江宜祖忙挡住她憎恶的目光,也严实挡住龚璇玑,“瑶儿,你母妃是我们的家人,是为父的嫡妻,为父曾经丢失了她,如今已寻她回来,她若再离开,为父真的会死……”
&ep;&ep;“爹……您这是威胁女儿吗?”心瑶无奈地抓住父亲的手臂,“这样的女子,不值得您如此!”
&ep;&ep;江宜祖疼惜地把她揽入怀里,“女儿,不要让仇恨蒙蔽你的眼睛,也不要把自己变成你仇恨的人,你若执迷不悟,你的灵魂有朝一日,会变得丑陋不堪,景玄也会厌弃你的。”
&ep;&ep;不要让自己变成你仇恨的人——心瑶心中羁押的仇恨怨怒,顷刻间被这番话击打得溃不成军。
&ep;&ep;她现在变成了什么人?
&ep;&ep;刚才她无视那幼儿的哭声,恨不能将拓跋樽碎尸万段……
&ep;&ep;她折磨慕昀修,她囚禁那些有错的人,她以为自己替天行道,却在别人眼里也变成了一个可怕恶毒的女子。
&ep;&ep;她惧怕杀人,也是惧怕对方死后也有来生,怕他们在来生里找自己寻仇、报复……
&ep;&ep;“女儿可以放下所有的仇恨,但是爹……女儿看不得您一再犯傻受伤,您离开之后,父皇一直郁郁寡欢地念起您,甚至六神无主,祖母也惦念您……”
&ep;&ep;江宜祖宠溺地点了下她的鼻尖,“傻丫头,为父知道,你是为为父顾虑。不过,如今不同了,你母妃若留下,你祖母也开心的!”
&ep;&ep;“您什么意思?”
&ep;&ep;“她怀了你的弟弟。”
&ep;&ep;心瑶匪夷所思地看父亲,又看龚璇玑的腹部,蓦然有种踩了牛粪的错觉。“爹,您开玩笑吧!”她无法相信。
&ep;&ep;慕鸾也匪夷所思地看向龚璇玑,“这……这怎么可能?瑶儿和景玄成婚这么久都没有身孕,这怎么……老天爷这是在开玩笑么?”
&ep;&ep;江宜祖气结转头瞪了眼慕鸾,又嗔怒地抬手戳在女儿脑门上,“你这一脸嫌弃是几个意思?”
&ep;&ep;“那孩子一定是爹您的吗?万一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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