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方来不卑不亢地拱手,“郡主息怒,方来只是不想忤逆主子的意思,抗旨重罪,我方来也承担不起。”

&ep;&ep;“哈!你我走到这一步,你竟是因为不愿抗旨娶我?你的意思是,我刚才与你勾肩搭背,昨晚我……”

&ep;&ep;心瑶忙打断她的话,伸手抓住拓跋露的手,安慰地握了握。“方来,你不要因为忤逆了我和凌厥皇帝陛下,就突然就说娶,你这是对露儿不负责任!你这样做,与当初张姝和慕昀修为了皇位与我订婚是一个道理。”

&ep;&ep;“主子我……”方来顿觉自己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ep;&ep;“起来吧!”心瑶看他这为难的样子,却比他更为难,也更加懊恼自己太过鲁莽。

&ep;&ep;她这皇后,到底还欠了几分火候。

&ep;&ep;“本宫也是第一次当皇后,看事还如从前一样,过于率直简单。刚才本宫想给你赐婚,是因你与萨岚一战主动求胜,本宫这才误以为你是真心喜欢露儿,所以才激你娶露儿,你如此的不愿意,就算娶了露儿,露儿也会委屈难过,且少不得为今日之事耿耿于怀一辈子,所以,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ep;&ep;慕鸾唯恐天下不乱地嚷道,“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呢?昨晚露儿都……”

&ep;&ep;心瑶气结,“三姐,要不然您也和离改嫁方来?”

&ep;&ep;“呵呵呵呵……”慕鸾忙勾住苍狼的手臂,“咱们回去赶紧收拾东西,没有婚礼也好,免得耽搁了回京,皇后娘娘可是着急与陛下团聚呢!”

&ep;&ep;拓跋露清冷地瞥她一眼,“就你话多!”

&ep;&ep;慕鸾这就要驳斥回去,却被苍狼捂住了嘴巴。

&ep;&ep;苍狼忙道,“大家抓紧时间收拾,咱们半个时辰后起行。”

&ep;&ep;于是,大家再顾不得这赐婚的事儿,都忙忙碌碌地收整东西。

&ep;&ep;心瑶要把拓跋露带进自己的营帐,拓跋露却道,“我还有许多东西在慕卓衍那边呢,我去收拾一下……”说着,她就挣开了心瑶的手。

&ep;&ep;心瑶却看出她难过,忙又跟上她,“露儿,你与我在一处吧,你可以哭,可以埋怨谁,可以大吼大叫,我都不会说什么的,这事儿原也是我之错……至于那些东西,就让余香帮你收拾吧。”

&ep;&ep;“我没事,我都这么大了,也不能总依靠你和表哥的管束和保护。”拓跋露对她安慰地笑了笑,“再说,余香哪儿知道我有些什么东西,还是我自己收拾的好。”

&ep;&ep;心瑶还是叫余香和小格子过去帮她的忙,她的皇后马车宽敞,正好可以将拓跋露的东西都搬过来。

&ep;&ep;拓跋露没有拒绝,也不希望她太过担心,便主动让余香把东西都搬上了皇后华车。

&ep;&ep;心瑶见三个人忙碌着又去那营帐里搬,便忙把东西都规整摆好。

&ep;&ep;以防车厢内的轻重不够均匀造成翻车,见小格子刚搬进来两个沉重的书箱,她忙放在车厢的左右两边,岂料,抱着右边的箱子刚站起,箱子底部一块木板便松散开,箱子里的书散得一片狼藉。

&ep;&ep;心瑶顿时傻眼,手上的整个箱子只剩了几片木板还完好,她只得腾挪出自己的书箱,收整地上的书册,却无意中发现,这些书,竟都是慕卓衍的。

&ep;&ep;心瑶素来不喜欢窥伺旁人的秘密,但是,手上一本厚厚的手札,却让她忍不住想打开翻看。

&ep;&ep;手札上只一个字做了标记——蛊。

&ep;&ep;显然,这手札是专门用来记录养殖毒蛊的。

&ep;&ep;她迅速自车窗往外望了一眼,见拓跋露和余香、小格子都没有回来,她迅速从头到尾地翻看一遍,却发现里面不只是有字,还有许多图,前后总共手记录了二十多种毒蛊以及蛊毒,以及搭配详细记录着整个养育毒蛊的过程。

&ep;&ep;这册子,慕景玄这一战,定然能用得上。

&ep;&ep;她迅速自自己的书箱内,寻了一本相同大小厚薄相仿的手札,飞快地换了封皮,拿笔在上面模仿慕卓衍的笔迹,写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蛊字。

&ep;&ep;现在慕卓衍重伤养身,白天晚上的躺着,断然不会看这东西。她正好可以借着机会抄写一份,并尽快送到景玄手里,这样才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ep;&ep;这边的营帐内,慕卓衍见到自己的两箱书不见了踪影,狐疑地看忙碌收拾衣物的拓跋露。

&ep;&ep;“拓跋露,我的书呢?”

&ep;&ep;“什么书啊?”拓跋露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仔细将叠好的衣服整齐放在铺得方正的包袱上。“我可懒得碰你的书,你不要因为和我离婚,就在这儿无中生有。”

&ep;&ep;慕卓衍震怒,“本王已重伤到这个地步,岂有心思与你无中生有?那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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