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翻身仰躺着,闭着眼睛,就利落地拆了腰带和袍服,却如何也扯不下袍袖,整个人困倦已极,也懒怠用力,干脆就这样慵懒地散着袍服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挣扎……

&ep;&ep;慕景玄像是看一只急于挣脱网子的鹿儿,被她滑稽挣扎的举动逗笑,目光也被她婀娜的身子吸引,一时间就再也挪不开眼睛。

&ep;&ep;几缕阳光柔暖的打在她雪白的肩臂上,那光芒似从肌肤里面发出的,愈发耀眼……

&ep;&ep;他顿觉口干舌燥,却又不忍扰她清梦。

&ep;&ep;见她用布包紧紧勒缠着匈前的丰盈,他顿时想起,她这一路上都是穿着男装,且始终是这样把身子死死地勒成了男子一般的平板身型。

&ep;&ep;“江心瑶,你这样穿不难受么?”

&ep;&ep;他疼惜地皱了皱眉头,就忙坐起身来,寻找布条的系扣,却完全看不出,这东西是如何包裹的,没有起始,也没有尽头,在腋下累得出了深重的红痕。

&ep;&ep;他只得拿了自己的匕首,慢慢地割那布条,然而布料紧贴着她的肌肤血肉,实在不好割……

&ep;&ep;心瑶察觉到身上有动静,她狐疑地眯着眼睛看了看,就见男子正拿着匕首,凑在自己的匈前忙碌,倒是身上没有疼,只是那明晃晃地刀刃刺着眼睛,实在骇人。

&ep;&ep;“慕景玄,你……你不会是要将我开膛破肚吧?”

&ep;&ep;慕景玄被她惊得手上一颤,迅速挪开了匕首,不悦地命令道,“别动!你这儿都勒红了。”

&ep;&ep;“哈?”心瑶这才察觉,束匈越来越松。

&ep;&ep;想到自己压根儿没有贴身的衣服,她顿时慌了手脚,刚要阻止他,就见他呼出一口气,成功地自她身上抽开了碍事的布条,她身子一阵轻松自在的清凉……

&ep;&ep;气氛陡然有点怪,他看着她顿时涨红了脸,心瑶大囧,慌乱地忙掩住袍服。

&ep;&ep;慕景玄僵了僵,忙拉住她的手,给她拆掉了手上的束腕,然后给她脱掉了袜子,仔细给她盖好被子。

&ep;&ep;“你好好睡,我去看看早膳好了没有。”

&ep;&ep;“呃……”

&ep;&ep;然而,打开车厢的门,那明媚却不太温暖的阳光,却已然快跑去天顶上。

&ep;&ep;后面的马车上,江凌云正坐在车辕上晒太阳,见皇帝陛下下车来,便忙抬手朝他招了招,察觉自己的举动太过随意,只得又下车俯首一拜。

&ep;&ep;“臣参见陛下!给陛下请个……”他尴尬地看了眼天上的太阳,“真是不巧,早不早午不午的,臣只道一声请安吧。”

&ep;&ep;慕景玄气定神闲地挑眉,示意他免礼,倒是丝毫没有觉得这个时辰起,是一件尴尬的事儿。

&ep;&ep;“凌云,你怎清闲的在这儿晒太阳?昨日的折子都看完了?”

&ep;&ep;“看到是看完了,却没敢落笔批阅。”

&ep;&ep;江凌云实则正为那些折子为难,因此才坐在车辕上守株待兔一般,守望着这位皇帝陛下早些起床,早些经过他的马车旁……

&ep;&ep;谁知,他竟从早上苦苦等到这个时候,他堂堂一位面如冠玉的俊雅男儿,在冬天的大太阳底下晒秃噜皮,这位皇帝陛下才慢条斯理地下来马车。

&ep;&ep;慕景玄却想不通,“为何不敢落笔?你是丞相,是朕钦封的王,让你辅政,天经地义!”

&ep;&ep;辅政?这说辞未免太过温雅了些,落在朝堂上,恐怕就成了以下犯上的大罪。

&ep;&ep;“陛下,折子往日都是你亲力亲为的,我这丞相只是做分内的事。若做的太多,少不得被其他官员认为,这丞相仗着自家妹子当皇后越权行事。”

&ep;&ep;慕景玄挑眉,“所以你宁愿在这儿晒太阳也不愿为朕分忧?”

&ep;&ep;“……不是,当然不是!”江凌云惶恐地俯首。

&ep;&ep;“既然不是,就滚去看折子,哪儿那么多废话。”

&ep;&ep;江凌云无奈,只得应下。

&ep;&ep;注意到慕景玄一边整理袍服一边往队伍后面走,江凌云疑惑地挑眉,却又忍不住打趣:“陛下昨晚可是与心瑶和好了?!”

&ep;&ep;慕景玄狐疑,这厮如此问,是知道了心瑶不准他碰?

&ep;&ep;“你此话何意?给朕说明白!”

&ep;&ep;“我那妹子自幼倔强,哪一次与陛下吵架不是别扭两三日?陛下如此连政务也放下了,不就是为专心地陪伴她么?”

&ep;&ep;慕景玄失笑,坦然说道:“让你失望了,朕与心瑶早已和好。朕之所以这会儿起,是因为昨晚吃错了药。”

&ep;&ep;“什么?吃错了药?”江凌云不禁怀疑自己听错,“吃醋了药是什么意思?堂堂大周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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