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夫诸望着那宫殿下五步一个,十步一行的护卫,隐约可听到宫殿里,有大臣正在说话。
&ep;&ep;“原来这小子竟是一位勤勉的皇帝!从前在师门早上总是赖床,我不得不拿着小棍儿把他打起来。”
&ep;&ep;心瑶和妙回相视,都忍不住笑,“毕竟,严师出高徒,有夫诸师父您这样严厉的师父,才有景玄这样的皇帝。”
&ep;&ep;“徒弟媳妇就是会说话,偏那小子一直当我从未对他好过。”夫诸想起来仍不禁有些感慨,“倒也是,我培养他来,本就是为妙回……”说着,他就扣住妙回的手。
&ep;&ep;扶着心瑶手臂前行的掌事宫女余香,一脸惊愕地看两个男人十指相扣的手,忙又迅速的挪开目光。
&ep;&ep;后面跟着的太监小格子,也忍不住有些错愕,倒也没有错愕太久。
&ep;&ep;在宫里,有些事大家都习惯了不说,但是在太监中,男子喜欢的男子的,也不在少数,像是这样两位艳美惊魂的男子,本就惺惺相惜,比常人多一份情谊,也无甚大惊小怪。
&ep;&ep;这夫诸身段容貌都是极美,剑眉醒目,清傲孤绝,神秘莫测,且一身霸气,拒人千里,言语间说话时常带刺。
&ep;&ep;偏偏妙回是柔暖温和之人,美目若仙,气质出尘,且丝毫没有棱角,莫说女子喜欢,就连粗犷的男子在他面前,都不自觉地放低身段,柔声细气地与他说话。
&ep;&ep;这两个人正是相反相配的。
&ep;&ep;见心瑶并无丝毫惊讶,小格子就佯装喉咙不适地咳了咳,见余香看过来,他忙递眼色过去,示意她不要总盯着夫诸和妙回看。
&ep;&ep;余香神色悻悻,却还是忍不住好奇地研看夫诸和妙回。
&ep;&ep;心瑶只当没有察觉余香和小给子的异样,忙又带着两位师父上去殿前的长阶,却刚走到了一半儿,夫诸和妙回就没了爬台阶的耐心,直接飞去了宫廊下去偷看慕景玄早朝。
&ep;&ep;心瑶搭着余香的手,慢慢往上走,却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人小心地提醒,“王爷,您慢点儿!”
&ep;&ep;她疑惑的转头,就看到慕卓衍急火火地一边整理袍服,一边往台阶上跑……
&ep;&ep;她忙示意余香和小格子让到一旁,待慕卓衍跑到近前,见他朝服仍是不整齐,忙让小格子帮他整理,又提醒余香给他扶正官帽。
&ep;&ep;慕卓衍顿时浑身不自在,愈发清晰的想起,身中毒蛊那会儿,心瑶让小格子和方来伺候他沐浴更衣的情形。
&ep;&ep;那是他人生中最难堪,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
&ep;&ep;在等死的黑暗中,看到一束光,看到一簇火苗,他整个生命从此都是亮堂堂的,可是,对这一束光,现在他也只能远远地看着了。
&ep;&ep;在她被夫诸抓走的那些天,他担心她的安危,怕她一尸两命,却因忙于政务,不能去找寻,只觉自己是一个见死不救的畜牲。
&ep;&ep;如今她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他也无法凑近关切,只能客客气气。
&ep;&ep;“谢皇后娘娘!”
&ep;&ep;心瑶却看出他有些不对劲儿,脸上又晨起的疲倦,还有一股酒味儿,头发也似没有梳整,耳畔的碎发被风吹得凌乱,与平日俊雅倜傥的平王,判若两人。
&ep;&ep;“卓衍,昨晚提早离席,竟是去喝酒了?”
&ep;&ep;“呃……昨晚是因有一位故友远道而来,所以与他多喝了几杯,因昨晚睡得太晚,所以早上就起晚了。”
&ep;&ep;“以后若不能及时过来,派人过来告假便是,景玄会谅解的。”
&ep;&ep;“是,谢皇后娘娘!”
&ep;&ep;在宫廊下的夫诸和妙回见心瑶迟迟没有上来,两人都看下去,正见慕卓衍朝心瑶毕恭毕敬地行礼之后,匆促往台阶上跑。
&ep;&ep;夫诸忍不住疑惑地看妙回,“这人是谁呀?”
&ep;&ep;妙回若有所思地眯着眼睛盯着慕卓衍,清浅笑了笑,“是景玄的堂兄,平王殿下,慕卓衍。”
&ep;&ep;“慕卓衍?”夫诸挑眉,却顿时想起,前世,这男子是被前太子慕昀修杀死的,死得着实凄惨,全家人无一幸免。
&ep;&ep;因此,慕卓衍上来宫廊,夫诸忍不住多看他两眼,注意到他走路脚步虚扶,夫诸忍不住唤住他,“平王是吧?”
&ep;&ep;慕卓衍委实不想再耽搁,忙朝他和妙回行了礼,这就要进去殿门,夫诸随手一抬,便把他的身躯拉到了身边。
&ep;&ep;宫廊下的护卫护将们都愕然看夫诸,心瑶匆匆上来,也不仅担心夫诸会与慕卓衍打一架,却见夫诸扣住慕卓衍脊背,就往他体内灌入一股煞白的光。
&ep;&ep;慕卓衍身躯一震,一身酒气顷刻间消失,整个人也顿时精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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