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教孩子并不是发火打骂就能教好的,和你管那些臣子一样,对于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法子。”
&ep;&ep;心瑶说完,挑着眉梢斜睨着他,“不用这样看我,我是不会传授你秘密的,我就算传授你了,那法子你也不会用。路漫漫其修远兮,自己上下求索吧!”
&ep;&ep;“皇后,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样小气!”慕景玄哭笑不得,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上楼,“我在孩子们面前被逼得吹胡子瞪眼,你趴在窗口上瞧热闹,瞧完了热闹,自己再对症下药,孩子只会记得你的好,却当我是个坏人。”
&ep;&ep;“他们不会觉得自己的父皇是坏人,顶多,就记得自己的父皇有点笨,不懂讲道理,还有点小暴躁罢了!”心瑶说着,回眸戏谑对他一笑。
&ep;&ep;慕景玄一阵挫败。
&ep;&ep;心瑶自卧房拿了斗篷披在身上,适才想起,他呆在璇玑阁的时间比往日长了许多。“昨晚,青龙对你说的万花香阁,你怎么处置的?”
&ep;&ep;“一网打尽!”
&ep;&ep;心瑶适才察觉今日境况古怪,“你早上是不是没去早朝?”
&ep;&ep;“这会儿去也不迟。”
&ep;&ep;“用了早膳去,竟然不迟?”心瑶格外看他一眼,见他面无波澜,不禁失笑,“既然你不愿多言朝堂的事,也不要怪我不教给你照顾孩子的方法,咱们各司其职,井水不犯河水。”
&ep;&ep;慕景玄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觉这句“井水不犯河水”,太过疏远。
&ep;&ep;“瑶儿,我是不希望你太累,也不愿你多分神,才不愿与你说朝堂的事。咱们收养一个,又生了三个,现在还怀着两个,所幸青龙不是个调皮孩子,你能省心些,回头慕夜和慕霄长大些,到了卉儿这样七八岁讨狗嫌的年纪,恐怕有你受的。”
&ep;&ep;“我的孩子,我自会好好管教,狗呀猫呀都不敢嫌弃。”心瑶嗔笑看他,“分明就是你害怕孩子,他们笑时你怎么都好,一闹脾气你就捉急。”
&ep;&ep;慕景玄微囧,帮她整理了一下斗篷的帽子,为她拢在头上,以防压歪了发髻,雪白的狐皮却越显得她发如墨染,肌肤红润明艳,非但没有半点疲态,反而明眸善睐,精神奕奕。
&ep;&ep;他委实艳羡她这份自在轻松,拓跋坤珠生了两个孩子,每日折腾得鸡飞狗跳,妆容也遮盖不住憔悴,心瑶却似越活越年轻,全然看不到半分狼狈。
&ep;&ep;他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轻吻,心里也委实诧异她这番从容,这些年她无一日停止练功,也没少跟着无绝和夫诸继续习武,功夫与日俱增,再这样下去,他也被比下去了。
&ep;&ep;心瑶最怕他这样纠缠,更怕他耽搁政务,“快去吧!否则,你父皇定怀疑我为昨日的事挑唆你不早朝。”
&ep;&ep;“你不必在意他怎么想,他也管不了你,更不敢管你。”
&ep;&ep;“你这是说我胆大包天呢?”
&ep;&ep;“我的意思是——我会护着你!”
&ep;&ep;心瑶顿时被他的突然的情话甜到,脸上微热,踮起脚尖要在他脸颊上轻吻,却被身前的大肚子挡住,“罢了,你快走吧!”
&ep;&ep;慕景玄望着她果决出去的身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就连一个吻因为吻不到也不再坚持了。
&ep;&ep;看账本她不用他,教孩子也不用他,大事小事,她都游刃有余,他这样存在,好像成了璇玑阁的一尊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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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朝堂上,百官已经站了足足一个半时辰,站得双腿僵直,饥饿难耐。
&ep;&ep;江凌云无奈地看慕允琪,却见慕允琪战战兢兢地不住地挪脚步,似站得内急一般。
&ep;&ep;而慕卓衍似有些困倦,闭着眼睛暗自养神,一副皇帝陛下来不来天都不会塌下来的样子。
&ep;&ep;后面,户部尚书卓文池上前来,压着声音对江凌云道,“陛下今儿是怎么了?为何还不来?户部这边还有大事等着裁断呢!”
&ep;&ep;慕卓衍眼皮这才抬了一下,冷笑道,“卓卿,你没有听说么?太上皇选定的那位皇后人选甘棠,现在已经成了朝廷钦犯,关押在了刑部大牢内,昨晚,万花香阁被抄了,允琪在刑部忙了一个通宵……”
&ep;&ep;卓文池疑惑地看一直不住跺脚的慕允琪,“康王殿下怎么不早说呀?恐怕陛下昨晚也忙坏了吧?”
&ep;&ep;慕允琪已然站不住,“我内急,你们先聊……”
&ep;&ep;卓文池忙跟上他,“康王快说说呗,那甘棠到底是何人呐?”
&ep;&ep;几位臣子也都憋得难受,匆匆跟着慕允琪一起出去,顺便听墙根。
&ep;&ep;江凌云忙喊道,“陛下没有说不来,你们且得再回来,我先派人去请太上皇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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