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的速度加快,一个月后就可以自己拄着拐杖慢慢走了。不过要想去掉石膏自由走动,还得大半年的恢复期。这段时间,杜诺也没有去上班,经常一个人呆着,没事看看书看看电影,他时常会想起来黄川,但是两个人一直没有再联系过。

&ep;&ep;杜诺回来之后,重新买了手机。本来新买的手机送一张手机卡,优惠幅度非常大,但是杜诺却很固执,坚持要用以前的号码,说是联系老朋友比较方便。

&ep;&ep;他没事就看看手机,有电话短信就连忙接起来,但是没有一个是从黄川那里打过来的。黄川的手机里面有他的手机号,他的新手机里面却没有黄川的号码。杜诺想找谢莹草问黄川的电话,但是打了两次电话都没能张开嘴。谢莹草正忙着怀孕生孩子,前前后后忙得不可开交,有时间接个电话都不错了,每次说了两句就扯到孩子身上,一扯扯远了,杜诺还是没好意思张嘴要电话。

&ep;&ep;这一晃就半年过去了,杜诺后期复原得很好,比原定时间提前去掉了石膏,终于站起来的那天,他的脚已经不记得怎么走路了,走在地上的感觉仿佛不是他自己的腿,又花了一段时间练习,最后总算是可以像之前一样活蹦乱跳了。

&ep;&ep;家里人看见他恢复了,就催着他继续上班,还是让杜叔叔帮他找工作。杜诺又一次进了大公司,又一次享受了特殊待遇,这次他可以跟很多人顺利沟通交往,混得还算不错,也有了升职的机会,可是他总是心不在焉,心思游离在很远的地方。

&ep;&ep;终于有一天,他跑去提出了离职,并且很快办完了手续,只通知了杜叔叔一声,就又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ep;&ep;杜诺跑回四川的工地,大半年过去了,那边的工程接近尾声,如果他再犹豫错过了,都不知道去哪找到黄川。他到达的时间是半夜,宿舍还是以前的样子,黑乎乎的,看门的大爷认出他来,愣了一下就让他进去了。

&ep;&ep;杜诺在黑暗里摸索着找到黄川的房间,虽然有点不确定黄川还在不在这里住,他还是轻轻敲了敲门。

&ep;&ep;“老张吗,怎么了?”房间里立刻响起来一嗓子,是黄川的声音,“工地上有事?”

&ep;&ep;“没事……”杜诺喉咙里面好像塞了一团棉花。

&ep;&ep;“没事滚蛋,老子两天没好好睡觉了,现在我要睡觉!”黄川没好气地说,顿了顿,他好像反应过来,“不对,你的声音……你不是老张,到底是谁?”

&ep;&ep;杜诺突然一下子就没勇气说话了,他站在门口一声不吭。

&ep;&ep;门猛地从里面打开,黄川从里面跳出来,一把扯住杜诺的领子:“你!”

&ep;&ep;杜诺站着没动:“是我。”

&ep;&ep;黄川僵了一下,一把把他拉进房间里,扣上了房门。

&ep;&ep;房间里没有灯,两个人僵持着,然后杜诺突然抱住了黄川。

&ep;&ep;也不知道谁先开始的,手忙脚乱地脱衣服,又去脱对方的衣服,两个人抱在一起拥吻着。黑暗里谁也看不见谁的表情,好像这样更有安全感一样,两个人几乎是渴求着对方,用力地贴合在一起。谁也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告白,没有解释,好像那些都不需要存在一样,只有这两个人存在的感觉。

&ep;&ep;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两个人才渐渐平静下来,一起挤在黄川的床上,裹着一床被子。杜诺的心跳得砰砰作响,他从来没有在哪个姑娘跟前这样豪放过,刚才的一切好像梦一样不真实,他忍不住用力捏了一把。

&ep;&ep;黄川闷哼:“你捏我干吗?很疼!”

&ep;&ep;杜诺又捏了一下:“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ep;&ep;黄川哼:“你捏你自己啊,看看疼不疼。”

&ep;&ep;杜诺笑了一下。

&ep;&ep;两个人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杜诺像是想起来什么,嘟囔了一句:“我妈还想让我娶媳妇呢,结果我前面的没用上,后面的倒是被用了。”

&ep;&ep;黄川:“……”

&ep;&ep;杜诺:“那前面的留着娶媳妇的时候用。”

&ep;&ep;黄川:“你敢!”

&ep;&ep;第二天一早,两个人从房间里走出来,老张和徐哥正站在走廊上说话,看见杜诺跟在黄川的后面走过来,老张的下巴快掉了。

&ep;&ep;“发生了什么?”老张用力揉了揉眼睛,“我的天啊!”

&ep;&ep;徐哥还算淡定,远远地朝着黄川和杜诺笑了笑,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对旁边的老张说:“非礼勿听,非礼勿视,我觉得,我们俩最好闭紧嘴巴,什么都别问。”

&ep;&ep;从这一天开始,杜诺几乎没有离开过黄川身边,他一直在学习工程的业务,还专门去考资格证书,慢慢地成为黄川的左膀右臂。两个人一起走过了很多地方,看过了很多风景,都喜欢呆在远离人烟的野外,搬搬砖,看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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