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上叫了碗馄饨准备热热身子,馄饨才上桌,扭头便瞧见林映棠红着眼跑出来。
&ep;&ep;他还正想着,今天这俩人可完事早,上次可是折腾到后半夜呢,害的他也在楼下守了大半夜,这次她既然出来的早,那自己也能早点收工了。
&ep;&ep;于是便上去了要迎她进车里,可小姑娘非但不理他,还叫了辆黄包车叫那车夫越快越好!
&ep;&ep;随后,便瞧见薛师长跟在后头也不要命的跑了起来。
&ep;&ep;他这才知道,这是小两口闹别扭了,忙开了车追上去,隔着车窗朝外喊:“师长!您上车追!”
&ep;&ep;薛延川正跑的满头是汗,听见这话,扭头便冲司机指挥到:“你先去,把那辆黄包车给我截住!别叫人走了!”
&ep;&ep;司机眼一瞪,踩着油门窜了出去。
&ep;&ep;等薛延川靠着两条腿终于追上去了,那黄包车夫正瑟瑟发抖的挨着角落站着,连眼都不敢抬。
&ep;&ep;林映棠却恨恨的瞪着他,两手绞在一起,他往前一步,她便后退一步,直到最后被逼到了墙角里,才别过头去,这下连看都不愿看他了。
&ep;&ep;薛延川被气笑了,一手撑在她脑袋旁边冰冷的砖墙上,等气儿喘匀了,才笑着问道:“你跑什么啊?”
&ep;&ep;林映棠一听,心里便来了气,冷笑着瞥他一眼,一开口满是火药味:“给你俩腾地儿。”
&ep;&ep;“好好说,给谁俩腾地儿呢!”薛延川又往前一步,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微微弯着腰低头瞧她。
&ep;&ep;林映棠心里便一酸,刚才在黄包车上的时候,她原是已经想好了,要是薛延川来找她,她便要端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心里很在意他身边的别的女人,然后说我不是那种用身子伺候男人的戏子。
&ep;&ep;咱俩的想法是不合适的,所以以后就不再见了。
&ep;&ep;可人真的到了自己跟前,她又不争气的一开口便要掉泪,索性咬紧了牙,再也不想和他多说一句,决议用沉默来叫他知道自己的态度。
&ep;&ep;薛延川原是要冷着脸好好说她几句的,哪能一生气就跑,这要是日后两人结了婚,难不成过日子有点磕磕绊绊也大半夜就跑出去?
&ep;&ep;这毛病可不能惯着。
&ep;&ep;可逮住人了,一瞧她红着眼啜泣着,连哭都不肯叫他听到声音,心里早软成了一汪春水,搂住了她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
&ep;&ep;她再挣扎闹脾气,也决计不敢松开手,只一下一下哄小孩儿般拍着她的后背。
&ep;&ep;没拍两下,怀里的人呜咽一声,搂着他的腰便哭出声来。
&ep;&ep;薛延川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低头在她发顶吻了一下,轻声道:“哭出来就好,想哭就哭,不能憋着。”
&ep;&ep;林映棠埋头在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有别的女人……你跟别的男人一样,都当我是那些不要脸的戏子……”
&ep;&ep;薛延川听着她的控诉,心里一紧,有些无奈又有些焦急的说道:“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这样给我判刑了?”
&ep;&ep;“我亲眼看见了!”林映棠不容许他狡辩,仰头怒道。
&ep;&ep;薛延川低头一瞧,见她一张脸哭的满是泪痕,耳后的碎发都被濡湿了,贴在脸颊上一根一根黏在一起。
&ep;&ep;他两手托住了她的脸颊,用大拇指拭去了下颌挂着的泪滴,轻叹一声,“你怎么不愿信我呢?”
&ep;&ep;话出口,自己心中倒是先有些虚了,他在决议与林映棠在一起之前,那些在女人堆里的丰功伟绩并不比何建文与谭奇伟之流少多少。
&ep;&ep;要是当真叫林映棠知道了,那自己才是百口莫辩,如此一想,唯一知道内情的何建文倒是要去敲打敲打了。
&ep;&ep;————
&ep;&ep;快把何建文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