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齐简乐把收拾好的遗物带回了塔杭市孤儿院,但私自留下那本笔记本和金色名片。在和院长妈妈一起处理好司琳琳的事情后,已经过了三天。

&ep;&ep;司琳琳火化了,骨灰保存在孤儿院。未被领养的孩子,死后也会在这里等着亲生父母来接她。

&ep;&ep;齐简乐跪在女孩的牌位前,黑白照片上的她笑靥如花。

&ep;&ep;“琳琳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啊。”

&ep;&ep;院长妈妈不知何时来到齐简乐身边,伸出手摸了摸男孩的头。五十多岁的女人,面容慈祥,但眸子里却充满了疲惫与悲伤。

&ep;&ep;院长也看向黑白照片,女孩的笑容似乎勾起她了一些回忆。那些人世间的匆匆往事,其实从未被忘却。

&ep;&ep;“琳琳和你一样,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抛弃在孤儿院门口。”

&ep;&ep;“大冬天的,小脸被冻的通红,不过哭声却很响亮。”

&ep;&ep;“包裹里只有一些钱和写着琳琳名字的纸条。那天下着大雪,四周雪地上却没了脚印,也不知道狠心的父母把她扔到门口有多久了。”

&ep;&ep;“不过还好保暖措施做的不错,琳琳她只是饿哭的。”

&ep;&ep;像是想到了那时的场景,院长妈妈脸上露出了一丝怀念。

&ep;&ep;“院长妈妈。”齐简乐跪在地上,双手抱住了女人的身体。他把脸埋在了院长妈妈有些发福的腰间,贪恋的吸了几口熟悉的温暖。

&ep;&ep;“乐乐,你这些天…没哭过对吗。”

&ep;&ep;“……”齐简乐没有回答,但院长却了然了。她有些怜爱的摸了摸男孩柔软的黑发,叹了一口气。

&ep;&ep;“乐乐,我很担心你。”

&ep;&ep;“但院长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办,医生说你没有任何问题。”

&ep;&ep;“但是乐乐,院长妈妈害怕啊。”

&ep;&ep;女人的语气有些哽咽,眼角的泪珠晶莹剔透。

&ep;&ep;“院长妈妈害怕你会像琳琳一样突然不见,琳琳那么善良的孩子,为什么要自杀啊!”

&ep;&ep;齐简乐抬头,院长妈妈的泪珠落在他的皮肤上,是温热的。他觉得胸口有些闷,但不知该如何表达。

&ep;&ep;难过?伤心?悲伤?想哭?不,这些情绪他都没有。他只是很无助。

&ep;&ep;齐简乐站了起来,用手抹去了院长妈妈眼角的泪水,让自己努力挤出一个微笑:“院长妈妈,我会带着琳琳的那份,健康的活下去的。”

&ep;&ep;安慰好院长,在她那吃了一顿午饭后,齐简乐要回学校了。

&ep;&ep;但他并没有直接进入熟悉的校园,而是向校门对面走去。

&ep;&ep;塔杭市美术学院大门正对面,是一条“垃圾街”。

&ep;&ep;垃圾街是一条充满小商小贩的、最受塔杭美院学子欢迎的地方。街道不宽,却很笔直。两旁都是小商铺。有小吃店、文具店、书店、服装店、美容美发店,应有尽有。

&ep;&ep;齐简乐拿出金色名片,指腹摩擦了一下“垃圾街13号。”号码很靠前,应该不会在很远的地方。

&ep;&ep;此时正是午后,垃圾街的学生三三两两,有些冷清。齐简乐就算再闭不出户、孤陋寡闻,也知道到了晚上,才是垃圾街热闹的时候。

&ep;&ep;他从1号数到12号,但下一个小商铺却变成了14号,并没有标有“垃圾街13号”门牌的建筑。

&ep;&ep;14号的小商铺很小,也不宽敞。门口有一个看起来有些破旧的仪器,旁边的墙上贴着“配钥匙”三个简单明了的黑字。

&ep;&ep;是个配钥匙的小商铺。齐简乐向里面望去,只有一个大爷躺在木质的躺椅上,闭着双眼呼噜冲天。小商铺内还有一台开着的老旧熊猫牌电视机,抗日剧的声音在大爷的呼噜中嗡嗡作响,像是在比赛谁的声音更加响亮。

&ep;&ep;齐简乐决定还是不要打扰老人家午休了,刚要转身离开,身后便传来慵懒的声音。

&ep;&ep;“小伙子来配钥匙啊?”

&ep;&ep;大爷不知何时醒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便从躺椅上站起来。

&ep;&ep;“今日阳光太好了啊。”大爷走到配钥匙的仪器前坐下,忍不住眯眼抬头望天,感叹道。

&ep;&ep;齐简乐也随着大爷的动作抬头,春日午后的阳光,其实并不刺眼。有些温润的光线,在春风吹拂下,显得有些悠闲。

&ep;&ep;齐简乐回眸看向大爷:“请问垃圾街13号在哪?”

&ep;&ep;看出了小伙不是来配钥匙的,大爷也没生气。乐呵呵的坐回躺椅,摇晃着椅子笑了笑:“小伙,垃圾街没有13号啊。”

&ep;&ep;“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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