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嗨,都不是。你那事儿我还琢磨着,连家奶奶过大寿,怎么也得相点极品一眼货。是别的事,你知道伐?云城孟家,孟老爷不刚从保利秋季拍卖会上纳了件俏货回来么。我跟你讲,这俏货先不说它咋样,你知道送谁的不?

&ep;&ep;“就是送他那个二十多岁的小情人!你说搞笑不搞笑,几百万几千万地砸哟,反正你没看到孟家二少爷那脸色,都要气死了。哎,我连,你说孟老爷一大把年纪了,他还能行吗?能给别人性福吗?你说……”

&ep;&ep;“停停停!”连鸣简直怕了,马三爷作为八卦妇女连连长,满嘴跑火车,越跑越没边。“重点。”

&ep;&ep;马三爷好不容易按耐住熊熊八卦魂:“哦,就那啥。孟老爷想找你过去掌掌眼。”

&ep;&ep;连鸣简直要笑出声。

&ep;&ep;芙蓉城连大少,出了名的正派精英。他学历高文凭好,能说会道、绅士礼貌。写文章像大宪法、穿衣服如外交长。

&ep;&ep;白市黑市里的大流同他相比,不是一丘之貉。

&ep;&ep;但谁都知道,连鸣的眼光不算上乘,玩到现在还没主动退圈,靠的就是家大业大。打眼也好,中彩也罢,无论什么拍卖会都要参合一脚。花钱断人财路,说的就是他。

&ep;&ep;让他掌眼?根本谈不上。

&ep;&ep;“马三,溜我玩儿呢?叫我掌眼?明摆着想收学费吧。嗯?”

&ep;&ep;马三爷自知站不住脚跟:“你看我就喜欢聪明人,跟你说话不费劲。这孟老爷的意思吧,是想出点货,你去看看咯?”

&ep;&ep;“都叫上我这冤大头了,那肯定不是出一点。这得出血吧,孟家摊上什么事了?”连鸣反正作壁上观,隔岸观火,八卦几句也无妨。

&ep;&ep;“这倒不至于,家务事我们不跟着瞎参合,”马三爷没有明说,自然不是不知,估计是事先允诺了孟老爷。他这人,八卦是有的,诚信道义,也妥妥是有的。

&ep;&ep;“反正你就说去不去吧,下午一点,孟家大院。”

&ep;&ep;连鸣在脑子里过了几遍,忽然问:“除了我,还有谁?”

&ep;&ep;马三爷颇为讶异,以往连鸣从来都是闷声玩票这一类,打眼也好捡漏也罢,不多问别人一句。

&ep;&ep;他想了想,说:“古玩行里孟老爷能看上的也不多了,我打算收点,再加上你。云中鹤那边估计会来人,哦对了,不是收到消息说公义阁苏老板也在云城么,我还纳闷儿了,他怎么来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ep;&ep;“苏老板去哪儿需要跟你报备?”连鸣冷哼。

&ep;&ep;“也不是,”马三爷未察觉这语气不对,“既然他在,孟老爷自是请了他。大概就这么些,其他人我没问。”

&ep;&ep;“哦。”连鸣应声,自打听到苏老板要去,这心魂早不知飞哪儿了。

&ep;&ep;“什么哦,去不去?”马三爷问。

&ep;&ep;“去,怎么不去。”连鸣说,“这么好的机会,交学费,拜师父,不去不是人。”

&ep;&ep;“好说好说!哈哈!”马三爷得到首肯,立马乐了。可他刚乐片刻,忽觉不对,“等等,连少,拜什么师父?”

&ep;&ep;“公义阁苏老板,你知道?”连鸣问。

&ep;&ep;“鼎鼎有名的赏玩专家,标配的美人脸,谁不认识。”

&ep;&ep;“认识就对了,”连鸣意味深长道,“刚刚,我就跟他打电话呢。”

&ep;&ep;“咦,”马三爷一愣,连鸣已经挂了电话。

&ep;&ep;他再三回想,脑子里聊天记录拨回到最初。

&ep;&ep;——连少,跟哪个小情儿打电话呢?

&ep;&ep;——苏老板,认识吧?刚刚,我就跟他打电话。

&ep;&ep;马三爷蓦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咦——?!”

&ep;&ep;——

&ep;&ep;苏穆煜挂掉连鸣电话时,心头暗自爽了一把,觉得自己真是帅到家!瞧瞧,什么叫魄力,这就是!

&ep;&ep;古董换美色?不存在的。

&ep;&ep;苏穆煜从床上爬起来,蹬上拖鞋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突然停住。跟在他身后摇尾巴的拆迁队来不及刹车,一鼻子撞在苏穆煜的小腿上,顿时整了个仰马翻。

&ep;&ep;它还没搞懂自家主人又作什么妖,只见苏穆煜猛然回头,一把搂住拆迁队,差点哭上了:“鸡缸杯百鹿图尊棠溪宝剑啊——”

&ep;&ep;公义阁苏老板,世人道是铁公鸡。不爱拔毛,也不跟钱过不去。送上门的仙丹被他拒之门外,赢了气魄输了现实哇!

&ep;&ep;好、难、过!

&ep;&ep;“嘎——”

&ep;&ep;苏穆煜伤春悲秋意正浓,窗口划拉过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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