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连少,你不觉得吗?”

&ep;&ep;“嗯?”

&ep;&ep;“咱俩八字不和,五行相克啊!”

&ep;&ep;“?!”

&ep;&ep;“没事没事,算了算了。”

&ep;&ep;苏穆煜干脆摒弃表面那点斯文儒雅,一挽袖子当霸王。他稳了一下,直言道:“连少,明说这玉镯我看上了。记不记得我提点过你,这东西邪性,你别出手。”

&ep;&ep;连鸣也不怕,抢东西咯,谁会留情。

&ep;&ep;“苏老板,不瞒你说,过段时间我奶奶九十大寿。这玉镯有种有色,再加上其水、底、工皆为一等,品相甚好。玉能养人,戴久了有灵气,能护主挡灾。让我如何割舍?”

&ep;&ep;苏穆煜差点朝天翻个大白眼,就这邪光闪闪的,还灵气?我看你是咒早死!

&ep;&ep;“话不是这么说的,来,咱们离近点。”苏穆煜循循善诱,拉着连鸣往展柜跟前凑。两人弯下腰,脸皮快贴到玻璃上去。

&ep;&ep;“你看啊,这玉色,是不是远观给人分布均匀,剔透之感?”

&ep;&ep;连鸣点头:“是。”

&ep;&ep;“那你再看,是不是这染绿色隐约给人色型不正,色浮无根之感?”

&ep;&ep;连鸣很诚实:“……没感觉到……”

&ep;&ep;靠!

&ep;&ep;苏穆煜想吐血,他怎么会给连鸣说这么抽象的东西。废话,常人当然看不到感觉不到啊!魂魄波动谁都能见着,那还要他有何用!

&ep;&ep;苏老板一时卡壳,尴尬地不知下文如何继续。

&ep;&ep;连鸣为挽其尊严,半响说:“……好像是有点……”

&ep;&ep;“别别别!”苏美人大度伸出尔康手,“连少你不用跟自己良心过不去。”

&ep;&ep;哦嚯。

&ep;&ep;连鸣一叹,这天儿可咋聊。

&ep;&ep;就在苏穆煜黔驴技穷之时,正要圆场:“反正吧……”

&ep;&ep;“哎——哟——!我的连乖乖!我的苏美人儿!”

&ep;&ep;平地一声雷,惊炸而起!

&ep;&ep;苏连二人同时感到后背一股猛力袭来,要不是反应快,瞬间扶住面前的展柜,能直接给这对玉镯推地上去。

&ep;&ep;苏穆煜一声“靠”已挂在嘴边,想想有辱斯文又咽了回去。

&ep;&ep;而连鸣就比较直接了,他扶着苏穆煜刚转身:“他娘的——”

&ep;&ep;就对上了马三爷那张祸害脸。

&ep;&ep;“你怎么还没被人弄死?”连鸣太阳穴直跳,马三今天的打扮比较像瞎眼半仙,瞎算命那种。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手上还转着俩文玩核桃。

&ep;&ep;马三爷旁边,是一脸嫌弃的孟远。

&ep;&ep;“没听过?祸害遗千年,三爷我注定长命百岁!”马三把墨镜推上去,更加不伦不类,“苏老板,连少,你俩杵这儿干嘛呢?啥好东西我看看?”

&ep;&ep;“有好东西也差点被你那一下给弄砸了。”

&ep;&ep;“嚯,什么玩意这么精贵,百千万的三爷我还是不放在眼里。”

&ep;&ep;苏穆煜想把手机翻出来查查今日黄历,是不是忌出行。

&ep;&ep;他侧了侧身,把玉镯亮出来:“喏,三爷瞧瞧,这东西是不是邪性?”

&ep;&ep;“嗨!这话你问我?苏老板,寒碜了,邪不邪就您一句话的事儿。”马三爷伸手对着展柜,隔空点了点,“不过抛开是否邪性一事,到底是个品相精致的玩意。”

&ep;&ep;孟远也被吸引过来,他上前瞧了瞧,最后吐出八个字:“色型不正,色浮无根。”

&ep;&ep;苏连二人诧异抬头,瞥了他一眼,见其并无异色,心下疑惑减少。

&ep;&ep;苏老板没开口,马三爷有点激动:“小远子,厉害啊!你看也邪?”

&ep;&ep;“闭嘴,叫二爷!”孟远简直头大,小远子这过于亲昵的称呼令他浑身鸡皮疙瘩。接着,孟远转头看向苏穆煜,“苏老板不是说邪性么,我就妄自揣度一下,不敢肯定。”

&ep;&ep;“哎,倒是没什么问题,”苏穆煜笑笑,“虽不是羊脂玉,倒也是块好玉。”

&ep;&ep;“嗬,羊脂玉现在哪有那么常见,”马三爷手中的文玩核桃一顿,“十年时间,一块羊脂玉籽料,万倍回报也并非儿戏,黄金有价玉无价!”

&ep;&ep;孟远难得插话:“记得雍和嘉诚2010年秋拍,清代羊脂玉竹节佩以24.6万元成交,中拍国际2010年春拍,金镶羊脂玉钵以95.2万元落槌。05年后价格潮涨势惊人,06年北京嘉信秋拍,一件重达130公斤的和田羊脂玉籽料,最终以4950万元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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