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贺琛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一口烟。说:“不可能,这几周那孩子都在家里,出门也有贺宇作陪。身形相同的人多了去了,看错也……”

&ep;&ep;梁振摇摇头:“老贺,马虎不得。我们知你现在的处境,才没在第一时间告诉你。否则以你的脾气,还不得把这孩子弄个半死不残的。就是因为没有直接证据,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ep;&ep;“冤枉了冷老板怎么办。”

&ep;&ep;龚力安接着说:“这是大事,若真为特务间谍。错杀一百也不可放过一人。”

&ep;&ep;这是革命的事,这关乎一个党派。岂能儿戏。

&ep;&ep;贺琛向来瞧不起那些败在女人戏子手上的官员,他也不允许自己的人生开了这个先河。这是一生的耻辱与败笔。

&ep;&ep;贺琛抬头,看向二楼房间的窗户。屋中,冷佩玖正脱下戏服,颀长曼妙的身影印在窗帘上。

&ep;&ep;贺琛突然很想上去抱住他,问他,是不是你。

&ep;&ep;千万不要是你。

&ep;&ep;贺琛将烟碾灭,最后问:“那以你们的意思,这件事怎么查。”

&ep;&ep;梁振道:“后天湖心亭‘吃茶’,你带那孩子一起来。咱们情报社齐聚一堂,试一试他。”

&ep;&ep;“如何?”

&ep;&ep;第38章红拂传

&ep;&ep;梁振问:试一试冷佩玖,如何。

&ep;&ep;起先,贺琛是不答应的。“试一试”,有怀疑之嫌,有猜忌之意。之前二人谈心,他既允诺过相信冷佩玖,哪有再翻案重来的道理。

&ep;&ep;龚力安知道贺琛犹豫,但他不知个中原因。梁龚二人好说歹说,最终还是说服贺琛“试探”一下冷佩玖。

&ep;&ep;毕竟这是党国的事,不得不防。

&ep;&ep;贺琛当晚睡在冷佩玖屋里,两人难得安安静静躺一块儿。什么也不做,就是看看对方,再说几句话。

&ep;&ep;贺琛把冷佩玖抱入怀中,屋内焚香熏得人昏昏沉沉。他犹犹豫豫还是开了口,一点也没有战场上大将的杀伐果决之风。

&ep;&ep;“小玖,后天老梁老龚约咱们去喝茶,你与我一道去。”

&ep;&ep;冷佩玖整个人窝在贺琛怀中,时不时用脸颊蹭蹭对方的胸膛,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佩玖不想去,你们这些军人聚在一起,聊的话题我又听不懂,有什么意思。”

&ep;&ep;“就当是陪我。”

&ep;&ep;“军长这话更没意思,”冷佩玖撇嘴道,“佩玖天天在家,相处见面的时间却是手指头都能算过来。好不容易见了面,您说说,最近有几次是要我陪的?我看贺宇守在你身边的时间都比我多,你啊让他陪你算了。还要我干什么。”

&ep;&ep;贺琛伸手在冷佩玖腰上抓了一把,抬起眼皮凉凉地说:“这么大的怨气,好好跟你说话,你扯贺宇干什么。你俩不一样。”

&ep;&ep;“是不一样,贺副官可是跟您出生入死的人。我呢?军长今天高兴了,把我捧在手心里。明天不喜欢了,谁知道会怎样。”

&ep;&ep;“啧,”贺琛不乐意,他皱起眉头,说,“老子被你说得这么没良心,他娘的你看看你穿的什么,吃的什么,用的什么门脸!还好意思在我这儿抱怨?”

&ep;&ep;冷佩玖自知这话题无趣,干脆缄口不言。香丸燃烧,幽香弥漫一室。淡化的香烟令气氛暧昧几分。

&ep;&ep;过了会儿,冷佩玖小声说:“军长您知道,佩玖想要什么。”

&ep;&ep;贺琛明白,小玖想要的,恰恰是他不能给的,也给不起。他不知为何,心里腾起一股酸涩,很快又将这莫名的情绪压下去。儿女情长碰不得,直到开战那天,他都应该赤条条的,来去自由无牵挂。

&ep;&ep;贺琛说:“小玖,以后莫要再提了。”

&ep;&ep;“……是。”

&ep;&ep;冷佩玖垂目,心凉透大半。他在灯下,肌肤如镀上金光的白瓷釉。好似美丽易碎的瓷娃娃,唇如果浆,饱满红润。

&ep;&ep;贺琛看得心肝一颤,忍不住低头吻上去。他大手托着冷佩玖的后脑勺,越吻越深。冷佩玖呼吸有些困难,浑身发软。自上次初吻之后,贺琛愈发喜欢品尝这双唇瓣。这张小嘴,与下面那一张,滋味是同等的好。

&ep;&ep;两人吻了会儿,贺琛才放开冷佩玖,说:“小玖,听话。”

&ep;&ep;冷佩玖自知反对无效,不如乖顺点。

&ep;&ep;“好,军长。”

&ep;&ep;这一天,很快就来了。

&ep;&ep;要说“吃茶”,可以先讲讲这“茶”。

&ep;&ep;茶,自是中国产品。早采为茶,晚采为茗。自古嗜茶者众多,晋代为茶馆酒楼的极盛时期。据说,世界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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