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这一笑可不得了,牌桌上其他三位都看傻了。了解贺琛的人明白,贺军长一向吝啬言笑,这是想到哪家伊人,竟露出如此温柔的笑意来。

&ep;&ep;三人互看一眼,明白对方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ep;&ep;除了那谁谁谁,还能有谁?

&ep;&ep;嘿,门儿清!

&ep;&ep;不过,就是有人想添堵,反正牌桌上调侃的风流话一打接一打。

&ep;&ep;贺琛对家坐着位新派少爷,他笑嘻嘻道:“据说琛哥好事将近,沈家留洋回来的大小姐,贺夫人给你都定下了!恭喜恭喜啊!”

&ep;&ep;贺琛没接话,一提这事他就烦。但大过年的,又是在贺府做东,不好甩人脸色。

&ep;&ep;这位从天津来的少爷没什么眼力见,给他面子还蹬鼻子上脸。他只听过贺军长的名号,没真领教过马鞭的滋味儿。

&ep;&ep;他见贺琛不说话,自顾自说:“既然大哥您要结婚了,那姓冷的兔儿爷,可否借给老弟耍耍?反正我是不嫌弃,早想尝尝别样风味!”

&ep;&ep;这话说得露骨又大声,邻桌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众人哄笑起来。女人们用手帕捂着嘴角,眼睛瞪着他,说他不正经。嘴边又是明明白白的嘲讽和讥笑,兔儿爷,可不就是拿来让人耍的。

&ep;&ep;贺琛眼睛暗了几分,手上吃牌的动作没停。

&ep;&ep;接着,他仰头喝了一大口烈酒,单手将牌面推到。

&ep;&ep;“胡了。”

&ep;&ep;他说。

&ep;&ep;他抬起眼皮,凉凉地看着对家少爷。

&ep;&ep;“找死?”

&ep;&ep;轻飘飘二字,引得众人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