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穆煜挥挥手,心思在别处。

&ep;&ep;“成,慢慢看啊。”

&ep;&ep;反正,这些书没个一年半载也看不完吧——

&ep;&ep;苏穆煜笑了笑。

&ep;&ep;马三爷不知从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说孟家二爷牵着趟登门造访苏老板。之前马三还对孟远有那么点意思,不过念在此人太难啃,脾气乖张难相处,很快作罢。天下解花语的男孩儿这么多,犯不着给自己找不痛快。

&ep;&ep;马三爷觉得,活着嘛,就图一痛快。都不痛快了,还喜欢着干啥。

&ep;&ep;不过马三妄自揣测,孟远对苏美人有意思,还是真有意思。听闻苏穆煜回来了,急忙上门给自己加戏,要说其中没个缘由,他马三做鬼都不信。

&ep;&ep;马三爷,道上有名的掮客,同样也是有名的搅屎棒。

&ep;&ep;连鸣远在肯尼亚为国家挖石油,这马三唯恐天下不乱的跨洋电话就去了。

&ep;&ep;“乖乖!我的连乖乖——”

&ep;&ep;“乖个屁,有话直说。”连鸣此时很不爽,油井内出现小变故,延迟了他回国的时间,意味着与苏穆煜见面的时间又少了很多。

&ep;&ep;“连少,我说你犯得着给自己找事做?好好在家呆着不行?你爸纵横欧美的货线亟待你打理。想想美国辣妞儿,欧洲的精致贵妇。还挖什么石油,赶紧回国!”马三爷坐拥三名可爱型小男孩,嘴里叼着雪茄,十分地为连鸣不值。

&ep;&ep;连鸣用帕子擦擦脸上的汗,把安全帽取下扇扇风又戴上:“我挂了。”

&ep;&ep;“哎哎哎——别啊!真有事儿!你听都不听还让我怎么幸灾乐祸?!”

&ep;&ep;“敢情你他妈一天是闲得慌是吧?求求你多包养几个,赶紧滚蛋!”

&ep;&ep;连鸣烦得一匹,油井下又传来消息。

&ep;&ep;“给你十秒钟,否则我找人点了你的老巢。”

&ep;&ep;“我操,感情淡了淡了!”马三爷做心碎状,嘴边倒是带笑,“哪儿用得上十秒,乖乖,有人挖你墙角。”

&ep;&ep;“挖就……”连鸣本不在意,“等等,挖什么。”

&ep;&ep;“挖油井,嘻嘻嘻!”

&ep;&ep;“马三!”

&ep;&ep;连鸣咬牙切齿。

&ep;&ep;“好好好,挖墙脚。不是之前跟你说了提防孟远那小子?这个节骨眼儿你出什么国,典型的给别人做嫁妆。你到底是不知道,人家孟二爷可比你有策略多了。登门学艺,拜师送礼。啧啧啧啧。”

&ep;&ep;马三爷说得很像那么回事,简直如他亲眼所见一样。

&ep;&ep;连鸣一声冷笑,这他妈都是自己玩剩下的。孟远想和他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ep;&ep;“得了,这么个事儿也值得你在这儿来吠。不足为惧,退下吧,小三儿。”

&ep;&ep;马三爷猛然在那头一阵咳嗽:“老子说了多少次!别叫我小三小三!我是那种人吗?!”

&ep;&ep;连鸣挂了电话,是不是你自己好好想想。

&ep;&ep;说起来,马三爷上回到欧洲走货线,与一美妇搅合起来,当晚被人家老公捉奸在床,差点一枪点了他的小三爷。若不是最后连鸣带人救他于水火,估计也就没后来的事儿了。

&ep;&ep;这件桃花案,连鸣足足笑了马三爷一整年,此后多了个绰号“小三儿”。马三爷受挫,很不爽利。此后认定女人都是红颜祸水,转头包养小男孩去了。

&ep;&ep;可见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玩主。

&ep;&ep;连鸣站在油井边,拿着手机沉默了会儿。他转过头,一望无垠的地平线上,一轮滚滚落日正在下沉。苍凉的大草原上,远方一群长颈鹿正慢慢变成一个个小点。红与金的色彩在苍穹交织,绵延出壮阔又寂寥的味道。

&ep;&ep;连鸣忽然席地而坐,草地中裹着厚厚的泥尘。他也不管脏不脏,点开手机相册调出一张苏穆煜的照片来。

&ep;&ep;“你怎么就这么能招人?生得这么好看,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ep;&ep;连鸣坐在广袤的油田上骂爹,直到星空降临,又是一天过去。

&ep;&ep;爱情中的男人,要不就是口是心非,要不就是丧失自信。

&ep;&ep;哦对了,由连鸣来看,还有那么点心机。

&ep;&ep;苏穆煜送走孟远没多久,好日子过得正舒坦。展世一的电话就来了,这人难得用一次现代通讯工具,苏穆煜起初还以为是搞诈骗的。

&ep;&ep;展世一长话短说,开门见山道:“下次任务出来了,这两年浮出水面的魂魄案比较多,你抓紧时间休息休息。”

&ep;&ep;“我说大爷,我一不是你们组织的,二不拿你们一分薪水,能不能同情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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