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连鸣笑着问他:“不做古惑仔了?”

&ep;&ep;苏穆煜咂咂嘴觉得没意思:“来香港的嘛,看维港夜景,逛小巷,品咖啡,泡酒吧来得爽嘛。”

&ep;&ep;连鸣办完酒店入住手续,从苏穆煜最后一句弱弱的嘀咕中听到了三个破天荒的字。

&ep;&ep;“阿煜,说清楚,泡什么?”

&ep;&ep;苏穆煜站在观光电梯上,趴着栏杆往玻璃外望:“泡你咯。”

&ep;&ep;“成,今天就可以不用出门了。给你充分时间泡我,要不要道具?我差人去买。”

&ep;&ep;“等等,等等!鸣哥!我开玩笑的!”

&ep;&ep;“还学会泡酒吧了?谁教的?”

&ep;&ep;连鸣倚着栏杆,一声冷笑。

&ep;&ep;苏穆煜眼睛一闭,卖了远在云城的马三爷:“还有谁,你的好兄弟马三咯。”

&ep;&ep;此时正抱着小男孩寻欢作乐的马三浑然不知人在温泉城中坐,锅从青天白日来。

&ep;&ep;遇上这么对坑人的两口子,怨得着谁。

&ep;&ep;十二月的香港,此时却有着异常的天气。温度不高不低,时不时刮来一阵风。还带着夏季的湿热。

&ep;&ep;苏连二人从酒店出来,坐着地铁去了中环。他们于巷落中闲逛,耳边却飘着邓丽君的《甜蜜蜜》。这香甜的歌声夹杂着异常温热的风,苏穆煜双手揣在裤兜里,有那么一瞬不真实感。

&ep;&ep;这是香港,真正的繁华之地。夜色`降临如万千繁星坠入尘间,令天幕都失色。紫荆花在国土的南端绽放,这里曾走出过无数炙手可热的明星。那是一段再也回不来的光辉岁月,是一段可以镌刻在书本上灼人眼目的历史。

&ep;&ep;同时,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香港出现大陆人蜂拥而来的淘金热。那个时期,不可计数的小人物在蒸蒸日上的香港,闯荡着一段属于自己的传奇。

&ep;&ep;或泯灭于世,或流传后人。

&ep;&ep;“1970年到80年,大概是中环的黄金时期。”

&ep;&ep;苏穆煜本意想去兰桂坊,据说当年的大佬都在那儿混过,很是风流。当然他还想去铜锣湾,那地方专出什么南哥鸡哥。

&ep;&ep;连鸣与苏穆煜顺着半山扶梯往上走,香港这地的大小坡道十分锻炼腿力。要不说混混们打不赢就跑,敢情都是地形练出来的。每天越野十公里,跑不赢的不是人。

&ep;&ep;“中环嘛,皇后广场,兰桂坊,中环摩天轮,各种码头,IFC国际金融中心,高楼大厦林立。不过后来随着商业区扩展到上环、湾仔北岸,这里人流分散多了。”

&ep;&ep;苏穆煜走在前面,回身说:“这些都没意思,回头我带你去大街小巷找咖啡馆。看演出、看展览,去吹风看落日。”

&ep;&ep;“阿煜。”连鸣忽然停下来。

&ep;&ep;“嗯?”

&ep;&ep;“你好浪漫。”

&ep;&ep;苏穆煜一怔,耳朵可疑地红了起来。

&ep;&ep;“这叫生活来的嘛!后生仔你懂不懂?”

&ep;&ep;连鸣挑眉一笑,并没有揭穿他。苏穆煜赶紧转过身去往上走,把连鸣甩出几米远。他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扳指,似乎还残留着昨天连鸣身上的余温。

&ep;&ep;丝丝入扣般撩人心田。

&ep;&ep;苏穆煜讲不清自己这算怎么回事,昨天把扳指撸下来戴在连鸣手上时,他好像是有那么几分交换信物的意思。交出去的不是扳指,分明是一片心意。

&ep;&ep;但过了昨晚,连鸣并没有进一步询问他的用意何在,苏穆煜自个儿也不好意思提起。他对于感情虽没什么经验,但明白自己是个理性的人。

&ep;&ep;苏穆煜前二十几年的感情生涯空白如纸,被连鸣一路追赶着走到了这一步,接下来又该怎么办。

&ep;&ep;两人各怀心事地往上走,将八百米长的半山扶梯走通头。苏穆煜还在继续往前,也不停下来逛逛路边的商店,更别说错过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荷李活道。

&ep;&ep;连鸣跟在他身边,见苏穆煜走得一脸笃定,索性也不管到底要去哪里。爱人在身旁,哪里就是他的归宿。

&ep;&ep;直到身边山景变得单一,幽长的公路一直看不到头。再往上是高耸入云的公寓住宅区,不少居民遛着狗开始夜跑。

&ep;&ep;苏穆煜忽然停了下来,他猛然抓住连鸣的袖子:“我鸣哥。”

&ep;&ep;连鸣眼皮跳了跳,从刚才他就觉得不对劲。

&ep;&ep;“阿煜……你是不是……迷路了?”

&ep;&ep;苏穆煜抬起头说:“你知道你怎么不提醒我?!”

&ep;&ep;连鸣:“我看你一脸淡定还以为你很有主意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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