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连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连余风回个电话,他下意识瞥了苏穆煜一眼,不料苏老板很会看人眼色般,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我去洗个澡。”

&ep;&ep;连鸣皱眉,想了想说:“阿煜,我没打算瞒着你。”

&ep;&ep;“我知道,”苏穆煜点点头,转身往浴室走,“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隐私,两个人在一起我也没必要知晓你所有的事情。”

&ep;&ep;这话说得体贴,体贴之余连鸣还是听出了一点生分:“阿煜,如果可以,我不希望瞒着你任何事。你有权利知道一切。”

&ep;&ep;苏穆煜一顿,没有立刻回话。他倒想知道连鸣当初为什么不顾一切地接近他,但他不能问。因为这个问题一旦问出口,会面临两种情况。

&ep;&ep;第一,连鸣说出实话。可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一见钟情也好,蓄意已久也好,都会给他们的感情蒙上歧义的色彩。

&ep;&ep;第二,连鸣不说实话。这是苏穆煜最不想见到的,如果那个目的很重要,重要到不惜一切用谎言去掩盖,还不如不知道。

&ep;&ep;说谎并不是高明的做法,说出一个谎言,便会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对于明白人来说,谁都知道权衡利弊。

&ep;&ep;而连鸣大抵不会全说实话,也不会尽是谎言。苏穆煜的直觉是这样,他会找个时机与连鸣好好谈谈,不过不是现在。

&ep;&ep;现在两人还沉浸在热恋的氛围中,就刚才那一吻,苏穆煜深觉连鸣有欲将他吃干抹尽的气势。

&ep;&ep;苏穆煜进了浴室,连鸣似能感觉到他的满心疑惑。连鸣的时间不多了,也就是说阿煜此后解决每一次任务的时间也会缩短。

&ep;&ep;按照这个情况进行下去,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ep;&ep;连鸣甩甩头发,走到沙发边坐下。他想了想,还是拨通连余风的电话。只希望不是出了什么非他搞定不可的大事。

&ep;&ep;电话很快接通。

&ep;&ep;“父亲。”

&ep;&ep;连余风在那头顿了顿:“哟?居然会主动回电话啦?我还以为你死在男人身上了,儿子啊,港澳蜜月爽不爽?”

&ep;&ep;“……”连鸣觉得自己不应该打这个电话,连余风没有开门见山说事情,表明了压根就没什么事。

&ep;&ep;连鸣久久不答,连余风知道他心中不满,任然调笑道:“现在给你说个消息,关于你的苏老板,听不听?”

&ep;&ep;连鸣皱眉,阿煜?苏穆煜有什么事,他连鸣不知道?

&ep;&ep;“你说。”

&ep;&ep;“别这么公事公办的语气咯,怎么跟你妈说的一样,完全没小时候可爱了,”连余风在那头咂嘴,“虽然我觉得你小时候一样很欠打。”

&ep;&ep;“如果您是提醒我这个,我就挂电话了。”

&ep;&ep;“哎,不可爱。不想知道关于苏老板的什么事?”

&ep;&ep;“你愿意直说,刚才就说了。既然卖关子,父亲,有什么条件请您先讲。”

&ep;&ep;“果然是我儿子嘛,亲生的。”连余风说,估计那边电话开着扩音,很快连母的声音响起。

&ep;&ep;“赶紧说正事,大男人磨磨唧唧。”

&ep;&ep;连鸣叫了声:“母亲。”

&ep;&ep;连母应了声。

&ep;&ep;连余风说:“等你从港澳回来,跑一趟欧洲。”

&ep;&ep;连鸣有些意外,欧洲货线不算活跃,自然也不是经济主要来源。连家的产业不止走`私货物这一项,很多明面上的正经生意都是拿来洗钱的。

&ep;&ep;欧洲那边的买主最多是一些地下组织,比如黑手党一类。他们需要的军`火不算数额巨大,但林林总总一年到头,也不算小数目。

&ep;&ep;更何况这些组织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很容易给他们介绍一些大买卖。目前连家在中东有一半的生意,都来自于组织“关系”。

&ep;&ep;“欧洲那边上个季度才送了一大批货,这么短的时间里,还有需求?”

&ep;&ep;连鸣揉了揉眉心,开始在脑海整理相关信息。

&ep;&ep;“三角区的奥尼尔不是回了欧洲?他重建组织,迅速武装。不仅需要武器,如今还在世界范围内招揽臭名昭著的‘人才’。他是一趟浑水,我也想问问你的意思,要不要接单。”

&ep;&ep;“父亲,说违心的话没意思。您若没有接下,断不会给我打电话。”

&ep;&ep;“哟,很理解你老爸嘛!”

&ep;&ep;“……”连鸣觉得摊上这么个亲爹,真的会折寿。“父亲,以我的意思,我们没必要趟浑水。货源我们给就行,多的是佣兵组织愿意运输,费一点钱的事。您只用告诉我,有什么目的,需要我这个亲、儿、子,亲自出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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