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连鸣说:“既然如此,这合同不签又如何?”

&ep;&ep;“不签合同,就换一种玩法。”黑衣人道。

&ep;&ep;苏穆煜有不好的预感:“什么玩法?”

&ep;&ep;“保密。”黑衣人道。

&ep;&ep;连鸣差点爆粗口,国骂已经滚在舌尖,看看女士在场又咽了下去。

&ep;&ep;他面色不太好,眉间隐有动怒的迹象:“那么请问,这是一场什么样的游戏。什么性质,意义何在。”

&ep;&ep;黑衣人并不畏惧连鸣,他与连鸣对视,说:“总的来说,能给所有玩家带来激情。至于意义,赌博就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ep;&ep;黑衣人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什么狗屁道理,连鸣打小就明白。但如今人在大梦中,自己身侧没有任何势力可以利用,相当于困笼的猛虎,一身野性不得施展。

&ep;&ep;不得不低头。

&ep;&ep;连鸣知道。

&ep;&ep;时间只有今晚,这个节骨眼儿,不得不低头。

&ep;&ep;连鸣不说话,算是默许了。苏穆煜左右看看,出来打了圆场。

&ep;&ep;“好啦好啦,既然都是来花钱买乐子的,何必弄得剑拔弩张。不过,这合同我们是不签了。换一种游戏又如何,换。出来玩的,谁还不敢玩?”

&ep;&ep;何小丽听他如是说,满脸的欲言又止。黑衣人盯了她一眼,转头问苏穆煜:“你们考虑清楚了?”

&ep;&ep;“连少,鸣哥,笑笑嘛,不就是玩。”苏穆煜攀上连鸣的肩膀,他半挂在连少身上摇了摇。连鸣冷哼一声,答应了。

&ep;&ep;苏穆煜咧嘴一笑,对黑衣人道:“OK,就这么定了。”

&ep;&ep;此时苏穆煜还不知晓,这个决定,将会给他和连鸣带来怎样的惊心动魄。

&ep;&ep;黑衣人没再说什么,拿着合同又退了出去。何小丽抹一把脸,她靠着沙发,有些颓然道:“为什么不签合同,签了就什么事……都没有……”

&ep;&ep;苏穆煜问:“那不签,会有什么下场?”

&ep;&ep;何小丽看着他,最终低下头。五指攥紧了衣服又松开,她轻声说:“……也、也不会有……”

&ep;&ep;“既然什么都不会发生,紧张什么?”

&ep;&ep;苏穆煜笑笑。

&ep;&ep;“今晚,尽兴玩就好。”

&ep;&ep;何小丽背过身去,再次挺直了脊梁。若是观察地仔细一点,还能发现她的双手微微颤抖。这是由于极度紧张导致身体自然做出反应,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这般?

&ep;&ep;她的心里,又是在想什么。

&ep;&ep;何小丽带着苏连二人再次回到大厅,直到深夜十二点,属于他们的游戏才会到来。

&ep;&ep;“在这之前,你们可以出去逛逛,回家休息也行。”何小丽说,“我要继续上班,十二点在这里找我,带你们去贵宾室。记住,不用提前,也不要迟到。”

&ep;&ep;苏穆煜因工作所致,时间观念一直很强。除开休息日雷打不动的赖床活动,其他时间里,苏穆煜从来不会迟到任何预约。

&ep;&ep;连鸣与苏穆煜走出赌场,两人在街上溜达。西装裹在身上闷热,便双双脱下折在臂弯里。

&ep;&ep;微风拂过发尖,夏季香港潮湿得令人透不过气来。

&ep;&ep;他们沿着坡道的阶梯慢慢往下走,此时走在小道上,四下几乎没人。两旁是葱茏的树林,阳光透过叶缝儿在地上碎成一块一块的。

&ep;&ep;苏穆煜长出一口气,看着连鸣从街角便利店买回两瓶冰镇维他奶,最终说了实话:“鸣哥,其实我总觉得不大对。”

&ep;&ep;“哪里不对。”连鸣说。

&ep;&ep;“就是今晚,直觉吧,怎么说呢……”苏穆煜从连鸣手中接过瓶子,瓶身上残留着些许亮晶晶的冰渣。

&ep;&ep;连鸣说:“我知道。在这之前我就有膈应的感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但……”

&ep;&ep;苏穆煜坐在阶梯上,长腿往下伸直了展开。他将瓶口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口气。水珠顺着瓶身快速下滑,晶莹剔透似乎乘着维港的风。

&ep;&ep;“但因为我,所以你没得选,是不是。”

&ep;&ep;这话说出口,显得有那么几分没意思。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心情,都没意思。苏穆煜几乎在出声时就后悔了,他其实没有内疚的意思,因为对于一段感情内疚,是对另一个人的侮辱。

&ep;&ep;感情的事,都是你情我愿。讲什么因为我,所以你怎么样,实则是很不成熟的做法。

&ep;&ep;连鸣果然一愣,他伸手想如往常一样把阿煜抱入怀中。但这个时机并不好,显然苏穆煜走入了一种感情的桎梏中。他们都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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