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蜻蛉切提枪沿着长廊走向道场,打算在早餐前先来一场运动,但还没达到目的地,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响动。

&ep;&ep;主人啊,接下这最后的挥击吧!

&ep;&ep;说话的是双手持刀斜斩而下的太郎太刀,他脸上带着奇异的满足笑意,除去酣畅淋漓的比试外,和他手中所挥舞的正是自己的佩刀也不无关系。

&ep;&ep;审神者手中所持的是一把直刃长刀,刃长与太郎太刀不相上下,双刃交接时发出一声锵然巨响。

&ep;&ep;两人相持了一会同时收力,一滴汗珠沿着太郎太刀的下巴滴在木地板上,审神者则是稍稍拉开领口散了散热气。

&ep;&ep;到了最后果然变成力量的比拼,太郎太刀将刀收回鞘中,让您一早就陪我手合,真是万分感谢。

&ep;&ep;是我手痒罢了,审神者的直刃刀并没有鞘,只能将之持在手中,而且这场比试非常痛快。

&ep;&ep;若是让长谷部知道我竟然利用寝当番的机会向您约战,一定会责备我的,太郎太刀笑意沉静,我来帮您拿刀,要放到哪里呢?

&ep;&ep;没关系,就放在道场里。审神者向门外打招呼,晨间锻炼?我们已经结束了。

&ep;&ep;是,蜻蛉切忙回答,来得有些晚,但仍旧看见了值得学习的地方,今后我也必将不会懈怠。

&ep;&ep;不用这样,从来不做晨间训练的也大有人在,审神者笑了笑,进来吧。

&ep;&ep;蜻蛉切先生,太郎太刀向蜻蛉切点头示意,等你适应之后,请与我手合一场。

&ep;&ep;你们之间有所渊源吗?

&ep;&ep;在姊川合战的战场上,曾与太郎太刀有过一战之缘。蜻蛉切流露出怀念的神色,那是成就他主人威名的一战。

&ep;&ep;太郎太刀半阖眼帘,唯一能够使用他的人类如果真地是他的话就是死于那场战役,之后自己便被奉纳为御神体,从此脱离尘世。

&ep;&ep;然而那人挥舞的是否是自己依旧众说纷纭,现在见到蜻蛉切仍旧毫无印象,再次交战的话是否能得到确定的答案呢?

&ep;&ep;能够像这样有再度交手的可能,是件难以想象的事,蜻蛉切挠了挠脸,老实地笑了笑,但眼神不住地向着门口游移,不过主人那边

&ep;&ep;审神者也叹了口气,尽力让自己视线自然地与那边有所接触:我先离开吧,确实不太擅长处理这种情况,让你们见笑了。

&ep;&ep;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随时为您做袚禊仪式,太郎太刀对此显得十分冷静,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虽说石切丸也是御神刀,但擅长的方面与我有所不同,有需要的话请随时吩咐我。

&ep;&ep;我想净化仪式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应当是我还不够了解他,审神者将直刀放在刀架上,如果熟悉起来就能找到正确的应对方式了。

&ep;&ep;尝试和平解决是好的,太郎太刀绘有红线的眼角微扬,让面容增添一丝冷酷的笑意,但您也不必过于担心,我有必然会令净化仪式成功的秘法。

&ep;&ep;杀气吗?

&ep;&ep;蜻蛉切握紧了枪杆,不禁又回头看了看话题中心的那个。

&ep;&ep;与他同一天到本丸的龟甲贞宗正蹲在拉门外,露出半张脸向这边光明正大地偷看。

&ep;&ep;打刀来得比蜻蛉切还要早,不过穿着便衣且一直站在门外,并不像是要练习但不想打扰审神者的样子,虽然结束后审神者说了进来吧,但他仍旧留在原位,还用拉门挡住了自己。

&ep;&ep;所以为什么又蹲下了?

&ep;&ep;审神者伤脑筋地想,然后尝试着靠近龟甲贞宗,然而他一抬脚,打刀就一手抚胸行了个礼飞速离开了不明所以地满脸通红。

&ep;&ep;这个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不过变本加厉到不太正常还是昨晚发生的事。

&ep;&ep;审神者是知道最近总有人夜晚在他门外徘徊的,但只是稍微停留后就会离开,因为每次都是同一人让他稍微有点在意,最后确定是刚来没多久的龟甲贞宗。

&ep;&ep;打刀刚到本丸的时候话并不多,自我介绍也非常简短,意味深长的笑容让审神者有一种熟悉的被衡量感。

&ep;&ep;似乎仍在观察我有没有成为他审神者的资格。

&ep;&ep;京墨做出了常人都会有的判断并对此一笑置之,之后几天的相处中他经常会感觉到有视线投注在自己身上,源头无一例外的是龟甲贞宗,然而他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不靠近。

&ep;&ep;但是昨天晚上,负责寝当番的太郎太刀在沉睡时感觉有人接近了自己。

&ep;&ep;京墨的房间中现在有两张床这是三日月变小之后又多出来的东西,因为陆奥守在一楼睡得犹如死了一样对那个晚上毫不知情,原来可以自由选择的寝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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