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三日月终端浏览记录的鹤丸戳了戳那个香盒,非要赶在今晚送来不合常理,还是说宴会上有不得不用这香的理由?

&ep;&ep;可藤姬第一次来的时候熏得也不是这种香,大狐狸被转移了注意力,第二次才换成这种,而且跟着她的人身上都是同样的味道,这香应该很常见。

&ep;&ep;他忍了一下还是补充道:而且熏得非常浓重。

&ep;&ep;和侍从用同一种香吗?烛台切注意到了这一点,使用麝香虽然在身份上要求并不严格,但昂贵的价格决定了不是谁都能用得起,而且衣香属于十分私密的东西,分给侍从我也赞成三日月殿下的想法,这应当与男女之情无关。

&ep;&ep;本丸里几个香道高手调制的熏衣香基本只会自用,偶尔能在他们做近侍那段时间从审神者身上闻到,绝不是平时房间熏香那么大方地摆出一堆随用随取。

&ep;&ep;第二次的宴会与第一次的区别是多邀请了一个人,三日月轻笑,正好明天也是同样的情况。

&ep;&ep;是和胧有关系吗?长谷部不确定地说,明天的宴会也会邀请胧,所以希望三日月能熏香?

&ep;&ep;那么,在有胧君在的宴会上,希望我带上这样的香气是这种目的啊。

&ep;&ep;藤姬和胧之间有着竞争关系,烛台切觉得逻辑依旧难以说通,可那位胧君心系之人是长谷部君哈哈,抱歉抱歉,与三日月殿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ep;&ep;打刀凶恶地瞪了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烛台切。

&ep;&ep;熏香一直都在含笑听他们讨论的审神者给了他们一点小提示,现在多半是为了祭祀神明、风雅论道、愉悦身心,但最早的作用是遮掩异味、驱逐虫蛇,所以

&ep;&ep;烛台切在这若有所指的语气中心虚地又往障子门边挪了挪。

&ep;&ep;蛇?长谷部一直对那昙花一现的巨蛇耿耿于怀,听到这个字后立刻追问,那蛇果然和胧有关系,藤姬知道这件事?

&ep;&ep;审神者又笑笑不说话了,完全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

&ep;&ep;不过长谷部的话给了讨论中的付丧神们新思路,他们开始猜测胧到底是哪种妖怪反正不是人。

&ep;&ep;诶?我是最后一个回来的啊,笑面青江拉开门,路过烛台切时脚步微顿,两人交换了个眼色后才坐下,不过今天听到有意思的事很多。

&ep;&ep;首先是吉良义央的死状,据说他被发现时,是以烧焦的样子立在房间正中,如同火焚过的梁柱,一触碰便化成了黑灰,家人还是从他身上未被烧毁的金饰判断出了身份,大胁差卷起脸侧的一缕头发充满兴味地说,本来这诅咒般的死法是必定不准外传于人的,然而也有不少家仆觉得吉良义央是受了天谴,现在多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ep;&ep;他说完后看着一屋人若有所思的神色有些惊讶:我错过了什么吗?

&ep;&ep;这个组合好熟悉,鹤丸用一根食指敲着太阳穴,蛇、火还有爱而不得

&ep;&ep;《元亨释书》安珍传。三日月笑了笑,将折扇收入怀中。

&ep;&ep;三日月对佛教故事很熟悉?

&ep;&ep;有一段时间可是日日相伴哪。

&ep;&ep;看到他们差不多摸清了方向,审神者安静地起身向外走去。

&ep;&ep;主这是打算去哪?长谷部立刻想要起身跟上,却被审神者压住肩膀,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

&ep;&ep;外面夜色正好,我去赏天上月,你们就在这里赏房中月吧。

&ep;&ep;夜色中适合做的事情有很多。

&ep;&ep;审神者走到长廊尽头的房间,房中并无灯火,推开门的时候甚至如同踏入某个独立的空间。

&ep;&ep;两名式神站在屋里,地上躺着一个人影,呼呼地喘着气。

&ep;&ep;其实,以密探的职业素养来说,是不能发出这样大的声音的,但是丸三郎这会已经放弃了,被抓并不算是大事,但在等待的这一段时间他心里可真是倍受折磨。

&ep;&ep;虽然没有被绑得很紧,绳结也是最简单的那种,但每当他用各种方法快要解开身上的绳子时,旁边的两个看守就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过来重新压住他捆绑一遍,在这个行为重复了六七次,他身上的小玩意儿都用的差不多了以后,一个看守突然走近,把他倒着提起来抖了抖感觉对方根本没费劲,直到身上所有布料以外的东西都当啷落地为止。

&ep;&ep;然后看守就把他扔在地上,动作有素地扯掉了他的深蓝色外衣,把那些东西收拾收拾给撮到一边去了。

&ep;&ep;全程都没有说一个字,非常冷酷。

&ep;&ep;当初目付交给他这项任务的时候,只说对方来历不明,要他去探知这些人的身份,如果可能的话,控制他们的主人和一个家臣,用药或者别的什么都可以,扬屋的老板会配合他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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