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岸街面上行人匆忙,小摊小贩仓促的收拾东西,准备躲避这场即将到来的暴雨。

&ep;&ep;兰行之与成青云到了巡抚房间中,周巡抚立刻让人上茶点。

&ep;&ep;成青云四处走动,打量着巡抚的房间。这巡抚的房间比兰行之的小一些,可规格布局是一样的,分里间和外间,其中用珠帘镂空屏风隔开。

&ep;&ep;成青云刚想要掀起帘子进里间看看,周巡抚走上前来,“成先生,里面是本官的卧房,你进去,这怕是不妥吧?”

&ep;&ep;却没想,兰行之走在成青云身后,颇有兴味的往里面看了一眼,掀起帘子就走了进去。

&ep;&ep;周巡抚阻拦不得,只好跟上去。

&ep;&ep;“周巡抚,这画舫听说是你亲自出银子造的,这里的陈设布局,都是你亲自过目的。”兰行之漫不经心地打量着。

&ep;&ep;“是啊是啊,”周巡抚颇有些得意,“下官略懂得些筑造之法。”

&ep;&ep;成青云打量这房间,倒是没看出什么特殊的痕迹。她思索着,这兰行之的官位比周巡抚高,所以兰行之的住房比周巡抚好。

&ep;&ep;她走了几步,脚下是软绵的地毯,落地无声。她重重地跺了几脚,落地声沉闷,片刻后,又走到地毯边缘,掀起一角。

&ep;&ep;铺设地毯的地方,木质地板的颜色与未铺设地毯木板深许多。

&ep;&ep;纵观整间房全局,发现地毯一边露出地板的颜色较深。她问道:“巡抚大人,这地毯可是被挪动过?”

&ep;&ep;“自然是挪动过,下人打扫,难免会移动屋内的东西。”周巡抚说道。

&ep;&ep;成青云踩在地毯上,慢慢地走动,脚步细碎密集,像是要将地上的蚂蚁全部踩死一般。

&ep;&ep;若是房间已经被人打扫过了,痕迹自然就不在了,那么地毯被移动过,这地毯之下,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ep;&ep;终于,脚下似有些许松动,她垫了垫脚,轻轻地踢了踢。

&ep;&ep;“怎么了?”兰行之见状,疑惑地问道。

&ep;&ep;“这地毯下的地板,像是有些松动。”成青云说道。

&ep;&ep;兰行之大步而来,在她脚边轻轻地踩了踩,果然有几块木质的地板是松动的。

&ep;&ep;周巡抚立刻解释道:“这画舫,也有几年了,地板松动是应该的事情,下官这就让人来修补。”

&ep;&ep;成青云与兰行之无声对视一眼,说道:“原来如此,巡抚大人,可真是清廉节俭啊。”

&ep;&ep;周巡抚干笑,立刻恭敬地对兰行之说道:“大人,茶点快凉了,这些可都是杭州特色,要趁热享用才好。”

&ep;&ep;两人从周巡抚房内出来,不约而同往胡柴的房间走去。

&ep;&ep;胡柴的房间依旧是老样子,成青云进入之后,站在门口看了看。兰行之已经径直走到房间中央停下,抬头仰视天花板。

&ep;&ep;“这画舫建筑,大多用卯榫结构,懂得筑造之人,自然也懂其中的玄机。”

&ep;&ep;成青云点头,看着当初婉容尸体趴着的地方,与兰行之心照不宣。

&ep;&ep;“大人,这案子,可以结了。”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ep;&ep;“自然,”兰行之勾唇,笑容似隐藏着深沉的力量,“在暴风雨来临之前,揭开一切真相吧。”

&ep;&ep;成青云突然一顿,兴致盎然地看着他,问道:“若是凶手不愿意承认怎么办?”

&ep;&ep;“那就,当众扒光凶手的衣服。”兰行之似笑非笑。

&ep;&ep;“甚好,”成青云竟然觉得满意,“那么由我来揭开真相,由大人来扒光凶手的衣裳吧。”

&ep;&ep;果真,兰行之真的让人放出话去,画舫之上,若能当中脱衣示人者,便非凶手,否则,便是凶手无疑!

&ep;&ep;兰大人查案审案的风格太过诡异新奇,让人匪夷所思。画舫之上,所有人分男女聚集在两间屋内,女人们羞羞答答又愤懑不已,但最终为证明无罪,都各自脱了衣裳互相检查,最终由事外人楼三娘将情况报与兰行之与成青云。

&ep;&ep;兰行之与成青云都知道,女子脱衣不过是个过场,关键的,还在这群男人之中。

&ep;&ep;胡柴二话不说,当中褪下衣服,露出结实流畅的肌理,浑身伤疤交错,触目惊心。

&ep;&ep;“看到了吗?我敢脱衣服,证明我无罪,我不是凶手!”

&ep;&ep;其余人愤愤不平,又觉得羞愤难当,有人不解,开口质问:“大人,难道敢当众脱衣就能证明清白?世间哪儿有这样的道理?男子汉大丈夫,赤裸于人前,实在……实在羞辱……”

&ep;&ep;“我看你磨磨蹭蹭,不敢脱,肯定心里有鬼!”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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