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姬烨笑着道,“孤盼着日后能得父皇三分风采,你二人亦能效仿古今贤臣,咱们君臣友人日后也能各得其所,建立自己功业。”

&ep;&ep;二人拱手拜服,“臣等定不负所托,辅助太子殿下创下一番基业。”

&ep;&ep;年轻的皇太子说到此处,忽觉有一些不适,微微蹙起眉头,伸手按住额头。

&ep;&ep;“太子殿下,”裴青云发现了皇太子症状,“您怎么了?”

&ep;&ep;“无事。”姬烨顿了片刻,朝自己的侍读摆了摆手,道,“我忽然觉得头有一点疼。”

&ep;&ep;“不过是些许小事,这些日子饮食休息注意一些也就是了。“不以为意,吩咐道,”不必拿这等事情烦扰父皇母后。”

&ep;&ep;裴青云与崔尧相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忧虑之色,俱都拱手应道,“是。”

&ep;&ep;姬烨自觉起居饮食规律,自小随宫廷师傅习武,身体健壮,偶尔出现一些小症状不过是小事。但这头疼之疾却并非一蹴而过,渐渐犯的越来越频繁。这一日皇太子正在东宫看书,忽的犯疾,闷哼一声,手中书卷落在地上。

&ep;&ep;额头筋脉细细抽搐,泛出青色痕迹,面色雪白,滚下点点汗滴。

&ep;&ep;东宫侍从心惊胆颤,不敢隐瞒,前往延嘉殿禀到顾皇后面前。

&ep;&ep;顾皇后闻言悚然而惊,招了御医供奉宋鄂匆匆赶往东宫。

&ep;&ep;姬烨症状缓解,迎了出来,狠狠瞪了禀报的宫人一眼,笑道,“母后不必担忧,儿子不过是近日来太过辛苦,偶尔有些不适,不是什么大症候,好好休息一阵子想来也就是了。”

&ep;&ep;顾令月板着脸斥道,“你不准说话。”转头吩咐宋鄂,“宋供奉,你给皇太子诊治一番瞧瞧。”

&ep;&ep;宋鄂拱手向着顾令月应是,方行到皇太子面前,告了个罪,伸手搭在姬烨手腕之上,听了皇太子脉象片刻后,面色严肃,又仔细询问了皇太子近日饮食与头疼发作之感。

&ep;&ep;姬烨道,“说是头疼,其实也不剧烈,偶尔发作,发作之时眼睛视物品略有晕眩之感。”

&ep;&ep;“宋供奉,”顾令月瞧着宋鄂神色,一颗心微微沉下,问道,“你告诉我,太子病状到底如何?”

&ep;&ep;宋鄂神情严肃,叹了口气拱手道,“娘娘,如微臣诊断脉象没错的话,太子殿下这是……风疾初初发作的症状。”

&ep;&ep;“什么?”顾令月的目光陡然愕然。

&ep;&ep;姬氏皇族男儿素有风疾之传承,十个里面倒有七八个患有风疾。便是姬泽也患有此病,但姬泽亦是二十余岁方风疾初次发作。

&ep;&ep;顾令月陡然听闻了这个消息,一颗心陡然沉下去。

&ep;&ep;姬泽稍后亦听闻了这个消息,匆匆赶了回来,面沉如水,安抚妻子道,“阿顾,你别难过。”

&ep;&ep;顾令月荔枝眸中泛着点点水光,“九郎,我想着麟奴,就没办法不难过。他今年才十岁,他还那么年轻,还没有长成春风得意的少年,就犯了这种病。他的日子还那么漫长,以后该怎么办呢?”

&ep;&ep;姬泽瞧着妻子默默垂泪的模样,亦是无言。

&ep;&ep;姬烨是他和顾令月的独子,自幼聪明伶俐,稳定懂事。身上寄托了他全部的希望和传承,着实没有想到,竟这么小的年纪就发作了风疾。

&ep;&ep;风疾乃是皇族姬氏家传疾病,姬泽自己亦深受此疾病之苦。对于这种病症再是了解不过。此疾并不危及生命,但发作起来极其缠扰人,令人脾性暴躁几欲做成不理智的事情,严重之时几乎不能视事。

&ep;&ep;自己风疾并不算十分严重,近年来饮食节略,又市场运动调养,与顾令月夫妻相得。也算控制得当。但姬烨小小年纪,初初发作便汹涌缠绵,瞧着不由心中忧虑。

&ep;&ep;“会没事的。”亲吻顾令月安抚道,“这是姬氏皇族的孽,朕不也患风疾,这些年不也好好熬过来了么!”

&ep;&ep;延嘉殿灯火依稀,映照窗纱上色泽晕黄。顾令月心伤倦极沉沉睡去。姬泽安抚完妻子,从延嘉殿步出来,见大明宫夜色深沉,高台崔巍矗立在夜色中,轮廓依稀静默。

&ep;&ep;姬泽寻了宋鄂前来问道,“宋卿,你与朕老实说,太子的风疾,到底如何?”

&ep;&ep;宋鄂闻言面上显出一丝为难之色,到底道,“皇太子许是因为血脉缘故,风疾症状极重。这种疾病虽非致命之疾,却极难治愈。发作越早,则多半根子越重。太子殿下发病着实是是微臣见过发作最早的,且初初发作反应便这般大,怕是病根极重,随着年岁增长也会越来越严重的。”

&ep;&ep;姬泽闻言怆然。

&ep;&ep;这个孩子是他和顾令月骨血,甚至一段时间内亲自带在身边养到了一岁大光阴,如何不疼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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