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没有啊。”谢霜辰说,“敬酒的时候我喝的是白水啊,你没看出来么?我开车来的怎么可能喝酒,司机一滴酒亲人两行泪,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
&ep;&ep;叶菱疯了。
&ep;&ep;谢霜辰就这么死拉活拽的把叶菱按在了副驾上。
&ep;&ep;“你回哪儿?”他简单问道。
&ep;&ep;“学校。”叶菱也简单回答。
&ep;&ep;“你不是毕业了么?学校还能让你住?”谢霜辰自顾自地说,“现在的技校是不是住宿条件也挺好的啊?”
&ep;&ep;叶菱没注意听他说话,一概含糊的“嗯嗯”回答。他也懒得跟谢霜辰废话,自己设置了个导航,说:“跟导航走。”
&ep;&ep;谢霜辰就一路听着导航的语音往海淀开,心里还想着原来北京的技校也要在学院路混啊。
&ep;&ep;“我觉得多学点知识挺好的,有个一技之长,就算不说相声了还能干点别的。”谢霜辰这张嘴就闲不下来,“你看我吧,我高中毕业就没接着念了。其实我师父是想让我读完大学的,可我就不太喜欢读书,当然了,那会儿也不是很喜欢说相声。虽然我基本功确实学的很好,括号不是自夸,但总觉得这东西是老头子们的。我同学们都一个个的都想当什么偶像明星,我穿大褂在天桥说相声,真的非常尴尬。不过说相声也不要求学历,老先生们好多都是没上过学的,顶多就是现在上过学说起来好听,仿佛能把相声提升到一个高雅艺术的档次里。诶你为什么想学烧锅炉啊?你怎么想的啊?你为什么不学个美容美发?”
&ep;&ep;叶菱被他念叨的头疼:“我学什么你都要管?你怎么不学美容美发,还有美甲化妆!”
&ep;&ep;谢霜辰说:“我没那个天赋啊!”
&ep;&ep;“那我有烧锅炉的天赋,行了吧!”叶菱回答。
&ep;&ep;导航里的女声说还有一百米抵达目的地,谢霜辰把车在路边一停,看着前面有点发愣,疑惑地问:“你学校……”
&ep;&ep;“就到这儿吧。”叶菱松了安全带想要下车。谢霜辰还歪着脑袋看呢,问道:“真的不用再送送你?清华门口人比较多路况也不是很好,你别好面子自己多走路,这附近好像没什么专业技校吧?”
&ep;&ep;这下叶菱听明白了,他当即翻了个白眼,鼻腔里冷哼了一声,从自己口袋里翻出了即将过期的学生证,贴着谢霜辰的脸给他看。
&ep;&ep;叶菱,清华大学能源与动力工程系热能工程专业,研究生。
&ep;&ep;旁边贴着叶菱本人的一寸免冠照片,文质彬彬,特别高冷。
&ep;&ep;谢霜辰都快看成斗鸡眼了,他万万没想到叶菱竟然是个大学霸,还被自己刚刚教育了半天。
&ep;&ep;他很尴尬,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ep;&ep;“看清楚了么?”叶菱收起了自己的学生证,敲了敲车门,“能走了么?哥哥?”
&ep;&ep;“叶,叶老师再见。”谢霜辰恭敬地回答。
&ep;&ep;要说这人啊,成功靠的都是外因,但是失败绝对都是靠的自己。
&ep;&ep;第四章
&ep;&ep;学渣有的时候对学霸有一种天然的崇敬心理。
&ep;&ep;比如谢霜辰,比如叶菱。
&ep;&ep;谢霜辰本来就对叶菱青睐有加,现在看叶菱简直就是浑身放金光,牛逼的都摸不得了。他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愣是组织不出来什么语言,只能看着叶菱充满知识分子风骨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
&ep;&ep;其实叶菱并没有什么知识分子的风骨,也并不会跟鞋霜辰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一切都是谢霜辰脑补的。
&ep;&ep;谢霜辰恍恍惚惚地开车回家,一路上他都很冷静,甚至连别人用车屁股别他他都没有开窗户骂街。
&ep;&ep;他大约是去年年底从谢方弼那里搬出来的,跟谢方弼的说辞是为了独立,但实际上是因为每次在外面浪到半夜回家总有一种做贼的感觉。
&ep;&ep;自己住就不一样啦,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谢霜辰是个爱玩的人,离不开市井的烟火气息,选择住处自然也是怎么热闹方便怎么来,就喜欢扎根在三里屯。
&ep;&ep;堵是堵了点,可为了吃喝玩乐,就忍忍吧。
&ep;&ep;夜半时分,谢霜辰出没在知名的夜店里,音乐比外面的天气还燥。他从舞池下来,撩着衣服给自己扇风,卡座里都是常玩的狐朋狗友,大家问他最近在忙什么,他没说,反而问道:“清华是不是特难考?”
&ep;&ep;“应该是吧。”
&ep;&ep;“小五爷想上学去了?目标忒高了点吧?”
&ep;&ep;谢霜辰愣了愣,继续问:“那研究生呢?”
&ep;&ep;众人哗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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