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云裳:“夫人……莫不是龙将军出什么事了……”

&ep;&ep;秦茶苦笑着安慰,“没事,只是进宫一趟,不是说陛下对我名字感兴趣?见见罢了。”

&ep;&ep;云裳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苏宁心直口快地哭哭啼啼,“听说陛下、陛下荒唐得很……是不是、是不是……”

&ep;&ep;瞧上夫人这几个字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ep;&ep;寡妇不能再嫁,对不起夫家,寡妇要自觉地自尽明志。

&ep;&ep;所以万一真被看上,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这代表着这个寡妇没活路了,哪怕寡妇自己不自尽,夫家人也是有权动手的,这一点,哪怕是皇帝都站不住理儿。

&ep;&ep;这个秦茶真没法安慰,她要是进了宫,百分百是会被皇帝“瞧上”的。

&ep;&ep;苏宁最后给秦茶挑了件素的不能再素的衣服给她,以至于秦茶出了门,安福一看,觉得不甚妥当,但又想到世子妃是寡妇,这辈子都只能穿着素服带白花,又没说什么。

&ep;&ep;但这位世子妃的容色确实惊人,哪怕只是简单地盘着发挽着白花,粉黛非常淡,容色也足以艳压群芳,白素的衣裙依旧可以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材。

&ep;&ep;是个美人。

&ep;&ep;太后在宴上看见这样一个女子姿态优美地行了大礼,她就知道要不好了。

&ep;&ep;这位年轻的世子妃身段甚好,乌压的黑发如墨地压着玲珑小巧的白花,反而衬得她那张明艳的脸容色更甚,她下巴纤秀,低着头时一张小脸楚楚动人,无论是从仪态还是长相,都让太后觉得心惊肉跳。

&ep;&ep;等她紧紧张张去看皇帝的时候,整颗心就仿佛被浸入了冰水,而后她看向世子妃的目光冷厉得快能快能刮出刀片。

&ep;&ep;太后从没见过皇帝这般和颜悦色的温柔神情,更不曾听见皇帝这般轻佻的语调。

&ep;&ep;“你叫简茶?抬起头来,”年轻的帝王语意含笑,在众多命妇之间,放肆地盯着秦茶的眉眼,然后评价,“是个美人。”

&ep;&ep;秦茶的眼睫毛微微一颤。

&ep;&ep;那是长羲。

&ep;&ep;穿着龙袍的长羲。

&ep;&ep;她第一次看见长羲穿这样的衣服,黑色的宽袍大袖,袖口滚着红色丝线勾勒的龙纹,他本该束着长发的,但此刻他完全披散下来,只勾了几束简简单单地用发带系着,席间有风,他的发会跟着飘散。

&ep;&ep;如此恣意又风流的邪魅模样。

&ep;&ep;秦茶简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只能克制地看了一眼之后,立刻中规中矩地跪好。

&ep;&ep;太后皱着眉头,刚想说“人既然看完了,就让世子妃回府”之类的话,就听见皇帝懒洋洋地朝世子妃招手,丝毫不顾忌地说,“你到朕身边来。”

&ep;&ep;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精彩了。

&ep;&ep;倘若先前只是猜测,这会儿几乎所有人都可以断定,皇帝这是瞧上自己的侄媳妇燕王世子妃了。

&ep;&ep;皇帝向来荒唐,但真的荒唐到这个地步,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看。

&ep;&ep;秦茶此刻知道自己的理智应该是各种惶恐,然后坚决不上去,但是情感上她又挺想过去的。

&ep;&ep;长羲根本不给她更多时间纠结,直接伸出一只手掌,他坐在花席间,从黑袍墨发到修长苍白的指尖,他的笑容矜贵而肆意,嗓音滑凉:

&ep;&ep;“你不过来,是等朕过去吗?”

&ep;&ep;秦茶鬼使神差地福了个礼,声音温静:“是,陛下。”

&ep;&ep;她一步一步走过去,不到两步的距离,年轻的帝王稍往前倾,大手直接捏住秦茶的掌心,微一用力,直接把秦茶整个人扯进怀里。

&ep;&ep;他大笑起来,“皇嫂把她休了送给朕,可好?”

&ep;&ep;其他人哪里见过这样荒唐得无以复加的场景,一时之间,杯盏碎裂声此起彼伏。

&ep;&ep;在长羲怀里,她听见长羲用非常低的、只能勉强被她听见的声音说,“怎么惨怎么哭。”

&ep;&ep;秦茶只是愣了片刻,而后福至心灵地立刻反应过来。

&ep;&ep;她火速入戏地剧烈挣扎起来,配合起长羲演了一出有病皇帝和贞洁烈女的大戏。

&ep;&ep;“陛下!您放开臣妇!您、您!”

&ep;&ep;长羲一时没抓牢,秦茶溜了出去,然后她直直把脑袋撞向桌案,又在千钧一发之际被长羲拦住。

&ep;&ep;年轻的帝王恐怖地笑起来。

&ep;&ep;“被朕看上这么侮辱你?那么想死?”他捏着秦茶的下巴,阴戾地笑着说,“想死的话要不要让将军府的人一起陪葬?”

&ep;&ep;“治个作乱犯上的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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