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脸上突然间露出了奇怪的笑容,像是释然,又像是疯狂。

&ep;&ep;殷少湖将自己的剑举到身前,缓缓道:“七童,你知道吗,为什么我的剑从未在你面前出过鞘?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

&ep;&ep;抽剑出鞘,冰冷的剑光在众人面前飘忽闪过。

&ep;&ep;“为什么我不曾用蛊虫杀死这几个人?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

&ep;&ep;而现在只能见到殷少湖站在原地的身形一震,他又出现在原地,就像是没有动过一样。

&ep;&ep;而那中了孤独倒在地上的霍天青三人,早已气绝身亡,而他们的咽喉处,各有一道剑痕。

&ep;&ep;殷少湖的剑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他们的肌肉根本感觉不到被切割,过了很久,血才流出来。

&ep;&ep;而殷少湖的剑,仍旧是光滑的,几乎看不出他曾经杀了人。

&ep;&ep;但是地上却是多了三具尸体。

&ep;&ep;本就血腥味浓重的水阁,几乎被鲜血铺满,有人的血还顺着水阁的台子,流到了水阁下的池塘内,将池塘澄明的水染红。

&ep;&ep;现在,这里活着的就只剩下殷少湖,花满楼,陆小凤,以及一直在门口的西门吹雪。

&ep;&ep;西门吹雪与陆小凤的约定是帮他解决不必要的麻烦。

&ep;&ep;比如阎铁珊带来的帮手,帮手已经解决,他就一直等在门口,等他们解决阎铁珊这个麻烦。

&ep;&ep;他就如一棵冷冬之中的松,巍然不动,不管水阁里发生了什么事,无论是上官飞燕的出现,还是阎铁珊被上官飞燕杀死,或者是上官飞燕被暗杀。

&ep;&ep;但是在殷少湖出手的时候,西门吹雪动了,他的眼,他的手,他的剑,头一次生出了遇到强敌的感觉。

&ep;&ep;看来,帮陆小凤这个忙没有帮错。

&ep;&ep;殷少湖,的确是一个很强的对手。

&ep;&ep;他迫不及待想要和他一战。

&ep;&ep;而花满楼,他是第一次见到殷少湖杀人。

&ep;&ep;花满楼从不杀人,他以为殷少湖也是这样。

&ep;&ep;可是,殷少湖却在他的面前杀了三个人,而且他的情绪没有丝毫变化,好像死去的不是人,只是几片枯黄的落叶落地这般常见的景象而已。

&ep;&ep;这样的殷少湖,让花满楼感觉很陌生。

&ep;&ep;殷少湖不笑的时候一双黑色的眼看人就像是在想着如何把人生吞活剥一般。

&ep;&ep;现在殷少湖就用着这样的眼神看向花满楼,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热爱生命就像是热爱你养育在百花楼内的花一样,你珍惜每一个鲜活的生命,但我不是,我是一个生活在圣教中从小被灌输着除了圣教之外其他的全部都不重要的意识的人,可是我试图去改变自己,让我变得和你一样,去让你习惯我的存在。所以,我不曾在上官飞燕别有用心闯进百花楼的时候将她赶出去,不曾在上官飞燕在我面前说着你永远也不会喜欢我的时候动手,因为我知道,你会生气。”

&ep;&ep;殷少湖这些剖心的话,花满楼听了脸色突然间变得很是难看。

&ep;&ep;殷少湖说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想将自己的一切强加在殷少湖的身上,因为他认为殷少湖是和他一类人。

&ep;&ep;而殷少湖却是做了很大的付出才改变他自己,可他的付出,花满楼却全然不知道。

&ep;&ep;紧握的手指松开,花满楼动容地想要靠近殷少湖,向他道歉。

&ep;&ep;但是殷少湖接下来的话又让他前进的脚步一顿。

&ep;&ep;殷少湖抿着唇笑出来,很是怪异:“但是我实在是讨厌上官飞燕,她老是在你身边,想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而且她欺骗了你,欺骗你离开了我,将我们卷入了异国的勾心斗角,我很不开心。”

&ep;&ep;殷少湖往前走,想要缩短与花满楼的距离,花满楼明白他的意图。

&ep;&ep;但是现在的殷少湖实在是太危险了,花满楼皱眉后退。

&ep;&ep;殷少湖快步上前,抓住了花满楼的手,紧靠着花满楼的耳朵道:“所以我不想要救她,即使只要我轻轻一推就能将她从那只飞镖上救下,我也不愿意,我就想要她死。”

&ep;&ep;将花满楼满是鲜血的手拉过来,端起座上的一壶酒,浇在他的手掌上。

&ep;&ep;酒液与血液混合,殷少湖用力将那些几乎干涸的血液从花满楼的手上擦去。

&ep;&ep;“上官飞燕她的血,脏了你的手。”殷少湖一边清洗着花满楼的手,一边道。

&ep;&ep;花满楼咬牙狠狠甩开了殷少湖的手:“殷少湖!”

&ep;&ep;手臂被摔倒水阁的栏杆上,发出了很重的一声,像是磕到了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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