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殷缘自知是自己闯了祸,这一路上都乖乖的,即使是见到杨过的出现,也没有说些什么。

&ep;&ep;傅红雪不知道杨过与殷少湖的过往,但是他从殷少湖看杨过的眼神里知道殷少湖对于杨过多是平淡,也许还有一些怨恨,但终归杨过是殷少湖救回来的人,与他也没有关系。

&ep;&ep;回到圣教,殷少湖将受伤的杨过交由侍从照顾,吩咐侍从好好看着杨过,别让他死了。

&ep;&ep;召集两位长老与教内负责管辖的教众,询问他们相关事宜。

&ep;&ep;“你们可知这江湖最近出了一件大事?”

&ep;&ep;下面的教众面面相觑,不知教主匆匆回教是为了何事。

&ep;&ep;“几十年来,我苗疆圣教在江湖上一直隐匿不出,我身为教主自然要光复圣教之名,我也说过,圣教长久以来名声不显,初在外者需得谨慎行事。可是,近日来,江湖各大派却是蠢蠢欲动,想要将我圣教覆灭。我出行几日,便遇到了这名门正派设计想要杀我,而且他们口口声声说着是我圣教之人丧尽天良,坏事做尽,要除魔卫道,你们可知?”

&ep;&ep;“怎么会?!”贺长老右手一位门主惊诧道,“教主统御我圣教时日不久,但是我圣教不常在江湖走动,怎会有这种传闻!”

&ep;&ep;“哦?”殷少湖端起一杯茶,沉思。

&ep;&ep;“定是有人嫁祸于我教!”

&ep;&ep;褚长老上前道:“的确,圣教教规严谨,若是有人违背教规,做了这种事,败坏我教名声,属下定会让他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ep;&ep;殷少湖点点头:“那此事便交由褚长老,还请你多加劳心。”

&ep;&ep;“是。”

&ep;&ep;教内之人殷少湖皆是知根知底,对于他们的说辞殷少湖可信上七八分,余下的就看他们能够给殷少湖什么样的结果了。

&ep;&ep;之后殷少湖又将他不再圣教之时留下的一些教务处理完毕,有侍从来报,杨过醒了,想要见他,殷少湖便去了杨过所在之处。

&ep;&ep;殷少湖下手的时候可从未有一丝心慈手软,而被紫薇软剑刺伤的杨过,现在只能躺在床上病恹恹地看着坐在距离他两米处闲适喝着茶的殷少湖。

&ep;&ep;“为何……救我?”

&ep;&ep;圣教的茶水喝起来的确要比那外界朴素茶摊上的要醇香三分,殷少湖品完茶,慢悠悠地看着杨过:“你觉得我为何救你?”

&ep;&ep;“……”杨过不语。

&ep;&ep;殷少湖对自己有恨是正常的,要说爱,那是绝对不可能,杨过根本猜不透殷少湖要救自己的意图。

&ep;&ep;“好歹你身上还有我的命蛊,怎么说那也是圣教之物,我不可能让你死。”

&ep;&ep;殷少湖冷冷地说出了这个原因。

&ep;&ep;杨过垂眸,原来是因为他体内的那个东西……

&ep;&ep;“你以为是什么?以为我还爱着你?所以情不自禁想要救你?离开你我就不能活了?”

&ep;&ep;一连串的问题,被殷少湖用嘲讽的语气说出,将杨过的内心全部剖开,是,他在被救醒的瞬间的确幻想过殷少湖对自己还有旧情,可是殷少湖眼中的冰冷,将他的幻想全部打碎。

&ep;&ep;“你……可以现在就来取。”苍白的唇张合,乞求殷少湖给自己一个痛快。

&ep;&ep;殷少湖冷哼一声,茶杯放在桌上发出重重的声响:“你以为我不想?命蛊渡化过一次便很难再次渡化,若是冒然去取,只会两败俱伤。我只能等到下一个圣子出现,才能将命蛊完好无缺地转移。”

&ep;&ep;走到杨过面前,殷少湖轻轻在他的耳边道:“所以,你现在就是一个命蛊的容器,要好好养伤,千万不能死了,知道吗?”

&ep;&ep;杨过本就虚弱的脸瞬间变得没有了血色,他是正义凛然的一个人,就算是殷少湖让他一命抵一命他也甘愿,但是这般做法简直就是在折辱他:“你这样做,与杀了我又有何区别?我是一个人,不是你用来养蛊的容器。”

&ep;&ep;殷少湖很满意自己看到的画面,道:“这不是你说的吗?你欠我的!所以你必须还我!至于怎么还,由我来决定。”

&ep;&ep;杨过颤抖的唇还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转过身去,赌气不看殷少湖。

&ep;&ep;“你走吧。”

&ep;&ep;殷少湖强硬地将杨过的脸转过来:“你不甘心?”

&ep;&ep;杨过不语,他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殷少湖答案。

&ep;&ep;“我就想看你不甘心的样子。”

&ep;&ep;殷少湖充满恶意地一笑,坐回原处,继续喝着茶。

&ep;&ep;“对了,还有个事想要问你,那些人为什么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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