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方董,你看,你的要求,我都满足了,我已经拿出了十足的诚意,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收购的事宜。”

&ep;&ep;方以正嘴唇抽搐了一下,他似乎还想反驳,但徒劳的挣扎似乎耗尽了最后一丝精神,只好颓然地垂着眼帘,盯着青苍的地砖出神。

&ep;&ep;良久,方以正叹了口气,梗着脖子冷淡地道:“容我再考虑一下。”

&ep;&ep;段家家主见他如此,也不再催促,以免惹得对方恼羞成怒,反而不美,这个时候段家已经赢了,方家没有任何筹码,唯一还能挣扎一下的,只剩收购的价格。

&ep;&ep;他看着方以正急急忙忙走到海原居士身边,小声商量着什么,段尹正不以为意,露出一抹胜券在握的微笑。

&ep;&ep;方以正不知跟海原居士商量出了什么结果,铁青着脸色,不愿在段家多作停留,当即告辞离去。

&ep;&ep;段家家主假惺惺将一行人送下山,他知道,接下来只需要经过一系列漫长的拉锯谈判,方家就要彻底收拾包袱,滚出这片百年难遇的“双龙戏珠”风水宝地了。

&ep;&ep;而段家,将取而代之,世代安享富贵。

&ep;&ep;几天后。段氏集团大厦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ep;&ep;阳光从光洁的玻璃窗照耀进来,把枣红的实木地板切割得光暗分明。

&ep;&ep;“什么?方家一开口一千万?他们怎么不去抢?”

&ep;&ep;段明晨原本翘着二郎腿坐在黑色皮沙发里喝茶,听到秘书的汇报,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茶杯重重往几上一搁,瓷器与玻璃尖锐的擦碰声,令段尹正不悦地皱了皱眉。

&ep;&ep;“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遇事要沉得住气,不要总是毛毛躁躁,你该跟你弟弟多学,什么叫喜怒不形于色。”段家家主恨铁不成钢地沉着脸斥责一声,把合同文书摊开在桌上,来回翻看几页,抬眼示意秘书出去。

&ep;&ep;又是老三老三!段明晨心里暗恨,不情不愿地坐回去,闷头喝茶:“但是他们未免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爸,你可不能答应。为了那块地,我们可是已经投进去将近一个亿了。本来最近资金周转就紧巴巴的,这要是没有收获,可就——”

&ep;&ep;“你懂什么?”段尹正打断了他,淡淡地道,“能保家族三代久盛不衰的双龙宝穴,换做是我,就是出一个亿,我都不会卖。”

&ep;&ep;段明晨轻蔑地嗤笑一声:“方家哪里敢跟您开口要一个亿?”

&ep;&ep;“所以,他们只是翻了个倍,地保不住,想多少讨回些损失。”段尹正不出所料地笑了笑,忽而目光一凝,落在附加条款那页纸上,疑惑不解地皱起眉,“方家要求交换我们这块地?他们应该知道这块地有问题才对,这是为什么……”

&ep;&ep;“还能为什么?方家对这里的龙脉贼心不死呗。”段明晨晃悠着腿,吹着茶盏中的浮叶。

&ep;&ep;“难道他们有办法扭转乾坤?将恶地转化为吉地?”段尹正负背着手,在书桌前来回踱步,提起一个猜想又断然否定了,“不可能!连龙虎山的张天师都束手无策,那长春观的道士若有办法,方以正那个精明的老东西,又怎么可能愿意割让好好的祖地。”

&ep;&ep;段明晨想当然道:“这有什么奇怪?当初我们是那掘断龙脉来威胁方家的,如今地成了我们的,当然不会掘自家龙脉,那方家又不知道下面有处阴穴,自以为可以开发地块,改变漏斗地势,继续沾龙脉的光。”

&ep;&ep;段尹正一愣,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一时之间,竟觉得这个蠢儿子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不由高看他一眼:“看来你最近不在外面胡作非为,总算开了窍了,多少学了点东西。”

&ep;&ep;段明晨不意得了表扬,喜上眉梢:“爸,我可是很上进的,你不能老觉得我不如明阳啊!”

&ep;&ep;此时此刻。方家庄园。

&ep;&ep;方以正和海原居士几人围在书桌前,一面翡翠色玉盘置于桌上,中间一支黑金色派克钢笔,静静躺在里面。

&ep;&ep;诡异的是,当时方以正从蒲团下取回钢笔时,上竟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坚冰,在常温下放置连续数日,才慢慢化去。

&ep;&ep;稍微离得近些,都能感受到有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

&ep;&ep;海原居士仔细端详着钢笔,冷笑:“难怪不让老夫进去查看,段家的风水问题就是出在这阴穴上,跟方家那块地根本没有关系!”

&ep;&ep;方以正此时对段回川已是彻底信服,言听计从,疑惑道:“段大师,您说那段家祠堂下有一处阴穴?既然是恶地,为何还要我们交换?”

&ep;&ep;段回川神秘地一笑:“到时候,把地下挖开,我自有办法解决阴穴的阴气,到时候保管叫段家人大吃一惊,后悔不迭!”

&ep;&ep;双方的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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