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段回川从镜子里看着他,从头到脚,细细端详品味,言亦君同样从试衣镜接触到他的眼神,他明明已经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可在对方有若实质的目光下,却觉得自己宛如一丝不挂。

&ep;&ep;腰间隐隐透着些微酸软,言亦君忽视掉这点甜蜜的不适,慢条斯理地系好了领带,转过身时,又恢复成平日里那个衣冠楚楚,斯文优雅的医者。

&ep;&ep;他的目光落在段回川锁骨处,那里挂着一枚造型古拙的戒指,硕大的紫色宝石尤其惹眼,言亦君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状似无意地问:“你怎么挂了个戒指当项链?”

&ep;&ep;段回川走到他身边,脑袋懒洋洋地搁在他肩窝里,双手环抱,对他的好奇不以为意:“小时候就戴在身边,习惯了。”

&ep;&ep;原来圣戒一直在保护他……

&ep;&ep;言亦君垂下眼睫,慢慢抚摸对方的头发,恋恋不舍地亲了亲额角:“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ep;&ep;段回川拖着音调长长哦了一声,重新爬回床上,拥着一团被子窝在那里,不情不愿地望过来,一幅被禽兽糟蹋完还始乱终弃的无助模样。

&ep;&ep;“……噗。”言亦君被他表情逗得笑出声,走过去挨着床沿坐下,“要是在这里过夜,明天早上白简和你弟弟看见我从你房里走出来,万一刺激太大接受不了怎么办?他可是一直记挂着你娶个媳妇回来呢。”

&ep;&ep;“什么媳妇?那小子又在胡说八道了。”段回川一挑眉梢,蹭过来,从被子底下伸出一只手,勾住对方的小指头,在手心刮了刮,用黏腻的鼻音哼哼唧唧,“医生,我好像不太舒服……”

&ep;&ep;言亦君眼神一沉,摁住那只做坏事的爪子,压着嗓子,低低地笑:“哪里不舒服?”

&ep;&ep;段回川把他的手牵进被窝里,歪着脑袋,弯着双眼眨了眨:“这儿,还有这儿……”

&ep;&ep;“……”言亦君呼吸微乱,耳后才消下去的红晕似乎又在悄然蔓延,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声音沙哑,“那我可要好好检查一下。”

&ep;&ep;段回川坏笑起来,像只偷到腥的猫儿,嘴里却无辜地道:“可是时间不早了,夜都深了。”

&ep;&ep;言亦君眯起眼:“那你就忍着。”

&ep;&ep;“医生,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你的病人?”

&ep;&ep;言亦君简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个家伙仿佛是老天送下来治他的克星,天生就能准确地找着他的弱点,只肖祭出撒娇和耍赖两大法宝,自己就莫可奈何地抛弃原则,乖乖投降了。

&ep;&ep;过去是,现在还是,何其可恨!

&ep;&ep;言亦君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刚才系好的领带又松开,艰难地作着最后的挣扎:“明天早上叫人看见……”

&ep;&ep;段回川终于撕破了人畜无害的面具,露出兽行,掀开被子将人裹进去:“看见就看见!反正早晚要习惯的!”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小龙张大嘴叼住了小黑喵的喵头,它们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缠在一起,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的白色生命液体里,达成了跨越种族的大和谐!

&ep;&ep;(鬼知道我在写什么

&ep;&ep;车:食我尾气啦!

&ep;&ep;第47章连理枝

&ep;&ep;翌日。周末的晨光静悄悄沁过窗户,蔓延至卧室的地板,照落在散了一地的衣物上。

&ep;&ep;言亦君于窗外雀跃的鸟鸣声中醒来,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酸软翻个身,身边被子拱起一团,隐约露出半个乌黑的脑袋。

&ep;&ep;他无声地翘起嘴角,伸出手去抚摸男人卷翘的黑发,细软的触感透着些许清晨的凉意,脑袋动了动,似乎不愿醒来,裹着被子往他怀里拱。

&ep;&ep;言亦君被他逗得发笑,用力将人从被子里挖出来,拔萝卜似的,拔出一串,双手捧着段回川那张被阳光晒得愁眉紧锁的脸,柔声低笑:“还不起床?”

&ep;&ep;“还早呢……”段回川沙哑的嗓子还残留着昨夜纵情声色的痕迹,他整张脸皱成一团,生怕阳光赶跑了睡意,又想去看言亦君的脸,纠结地睁开两条缝。

&ep;&ep;言亦君颇觉有趣,低头在他眉心亲了一下,犹觉不够,挪到眼睑再亲一下。

&ep;&ep;段回川翻身将人压下,恶霸似的:“一大早就占我便宜?昨儿晚上还没占够?嗯?”

&ep;&ep;言亦君环住他的脖子,视线有意无意落在那条寸步不离身的戒指上,无奈地笑:“少卖乖了。”

&ep;&ep;段回川厚颜无耻地哼哼:“昨晚可把我累坏了,没听过吗?只有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ep;&ep;“……”言亦君几乎要被他的强词夺理打败,捏住他脸颊上的软肉,微笑,“那可真是辛苦段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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