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段回川一言难尽地望着他,瞬间没了胃口,“咱能不吃虫子吗?”

&ep;&ep;白简满脸疑惑:“很好吃啊。言医生也不吃吗?”

&ep;&ep;言亦君微微一笑,似乎觉得段回川这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吃瘪的样子很是有趣:“我不挑食。”

&ep;&ep;段回川像是被这句话触动了什么,忽然握住言亦君的手,认真道:“我不会让你吃虫子的。”

&ep;&ep;“?”言亦君莫名地眨眨眼,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者已经起身,雄赳赳气昂昂往厨房走去。

&ep;&ep;“完了!”白简哀嚎了一声,“老板想不开,要煮他的清汤挂面了!”

&ep;&ep;言亦君:“……”有这么难吃吗?

&ep;&ep;酒足饭饱后的几人重新回到村里那对标志性的大榕树前。树冠遮天蔽日般的树荫笼罩下来,为秋后的闷热带来一丝凉意。

&ep;&ep;“老板,真的没问题吗?”白简攥着衣角,忐忑不安地望着他,“要是他们白天没回来,晚上也不在了,那可怎么办?”

&ep;&ep;段回川揉了揉额角,无奈地叹了口气:“你都问三遍了,这世上哪有万无一失的事儿?想要完全不冒风险是不可能的,但你想要改变现状,就必须拿出承担后果的勇气来!”

&ep;&ep;白简深深吸一口气,这番话终于让他下定决心,开弓没有回头箭,当他决意把老板带来村里的时候,就应当料到这一点。他用力点点头,握紧拳头:“我知道了。”

&ep;&ep;“手给我。”段回川朝言亦君摊开掌心,轻轻一笑,“我可不想再晕过去。”

&ep;&ep;言亦君垂眼望着伸到他面前的这只手,毫不犹豫,与之十指相扣。

&ep;&ep;无论是黑暗的过去,还是崎岖的未来,立场也好,种族也罢,此时此刻,没有人能阻止他握住他。

&ep;&ep;两人并肩携手,一同步入姻缘洞。

&ep;&ep;段回川立刻感觉到有股诡异的气场弥漫于周身,从外面看,他们似乎只是置身于一个普通的榕树洞,可从他的视界,这里仿佛一处相对独立的空间,空间上了锁,钥匙就藏在里面的某一处角落。

&ep;&ep;他知道那是什么,颈项间的戒指,已经开始兴奋地颤动起来,那是发现了同源的共鸣。

&ep;&ep;天黑了?

&ep;&ep;当四周被黑暗围困的时候,段回川疑惑地转头同言亦君对视一眼,紧接着,一阵暧昧的呻吟在两人耳边同时响起,他们霍然发现树洞不见了,竟回到了事务所二楼的房间。

&ep;&ep;熄了灯的卧室,散落的衣物,吱嘎作响的床架,还有不断拱动的被子,无不提醒着他们眼前正发生着什么羞羞的事情。

&ep;&ep;言亦君面颊渐渐染上一层胭脂色,赧然的目光无处安放,与段回川惊讶的视线交错一瞬,又别开,落在床沿无助摇晃的领带上,轻咳一声:“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呢?”

&ep;&ep;段回川一脸无辜:“我不是我没有……”

&ep;&ep;他装模作样四处查探,心里暗搓搓地乐开花,没想到这颗钻还有如此善解人意的功用,那岂不是……

&ep;&ep;他背对着言亦君,眼珠滴溜溜地转,不知在想什么歪心思。

&ep;&ep;周遭画面宛如浸透了墨汁的画一般,在两人的视界里模糊褪色,走马灯似的闪过几个片段,最后定格在一间干净整洁的手术室里,明亮的灯光照亮了每一处角落,也照亮了靠在手术台边的两个男人。

&ep;&ep;其中一个穿着素白的衬衫,外面罩着白大褂,听诊器挂在颈项间,抱着一身病号服的段回川抵在手术台热吻,眼看衬衫的扣子就要被解开——

&ep;&ep;言亦君于一片绯色中目光幽幽望过来,段回川抢在他开口前倒打一耙,一本正经地鄙视道:“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言医生,满脑子都是制服play,太让我失望了!”

&ep;&ep;“……”言亦君几乎被他的强词夺理气笑了,忍了又忍,还是禁不住啐了他一口,“你这小坏蛋你信不信我……”

&ep;&ep;“嘘——噤声!”段回川竖起食指抵住嘴唇,面容严肃,言亦君明知道他是借故转移话题,扬了扬眉梢,终是把后面的话咽回肚子里。

&ep;&ep;他摸出襟口下的戒指捻在手里,盈盈的淡紫色光芒在指尖绽放,波浪般荡开一圈圈涟漪。

&ep;&ep;幻想的亲密场景在这一刻瓦解崩溃,像无数面粉碎的镜子,纷纷扬扬的碎片飞溅如雪落,反着动人的光泽,宛如一场壮丽的流星雨,又像盛大的烟花极尽华美的洗礼。

&ep;&ep;漫天晶莹的碎片中,最为明亮的一枚,在戒指光芒的牵引之下,缓缓向段回川所在的位置飘浮而至,最终化为一粒微小的碎钻,契合无比地嵌入其中。

&ep;&ep;言亦君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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