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难得的,加尔文在梅瑟面前透露出了自己的一丝虚弱。

&ep;&ep;“嗷呜。”

&ep;&ep;梅瑟凑过来,蹭了蹭加尔文。

&ep;&ep;“乖孩子。”

&ep;&ep;加尔文忍不住抚摸了一下梅瑟的头发——虽然对方与“红鹿”使用着同样一具男性人类的肉体,但加尔文始终觉得梅瑟的头发摸上去似乎要更加柔软一些。

&ep;&ep;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加尔文的选择或许并没有错。

&ep;&ep;在二十二号病房里确实有“人”在等着加尔文。

&ep;&ep;还没有靠近那间病房,加尔文便已经察觉到了那间病房里传来的动静。

&ep;&ep;那声音非常细微,配合着窗外不断传来的朦胧尖叫和骚动,还有远方的轰鸣与爆炸声,若是普通人恐怕压根就不可能察觉到病房里传来的那些小动静。

&ep;&ep;不过加尔文并非是普通人——梅瑟也不是。

&ep;&ep;越是靠近病房梅瑟就越是表现得安静而冰冷,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向后咧开,露出了自己的牙齿。隐隐约约中加尔文仿佛能够从身边这个绿眼睛的男人身上看到一条巨大黑狗的影子——这说出去简直会被人笑话是臆想,但加尔文知道那不是。

&ep;&ep;他对梅瑟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加尔文便弓下了身子,运用着某个体术大师教导他的方法,像是丛林中觅食的猎豹一样带着梅瑟悄无声息地移动到了二十二号病房的门口。

&ep;&ep;病房里确实有人,而且是正常的,不曾被约书亚控制的人。

&ep;&ep;“………你知道玫瑰圣堂在哪里,特莉丝修女。”

&ep;&ep;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从虚掩的门缝中传了出来。

&ep;&ep;“你应该知道,你不可能继续逃避下去。”

&ep;&ep;随后是另外一个更加年轻点的声音,也是男性。

&ep;&ep;听到那两人的声音后加尔文忍不住眯了眯眼睛,事情稍微有点儿出乎他的意料,他本因为病房里的人是为了他而来,但现在看来,那些人更加关注的点却是降临派的玫瑰圣堂的位置?

&ep;&ep;一阵短暂的沉默后,从房间内传来了一声虚弱而苍老的女声。

&ep;&ep;毫无疑问那声音正是来自于特莉丝修女,那个据说早就已经因为车祸而失去了意识的“植物人”。

&ep;&ep;“玫瑰圣堂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改变它的地点,这么多年来,它一直在变。”

&ep;&ep;特莉丝修女说。

&ep;&ep;“我已经累了,放过我吧……”修女继续说道,“我已经离开那个教派很久了,我的意思是,我不可能公开跟降临派决裂,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会杀了我的。但我确实已经很久都没有跟教派内部的人接触过了,哦,小伙子们,看看我,我只是一个衰老而无助的老人,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ep;&ep;加尔文慢慢将自己的整个身体贴在了门口,他小心翼翼地透过门缝朝着病房内部看去

&ep;&ep;那间病房的布局大体来说与之前加尔文看到的那些没有什么两样,老旧的病床和几乎是二十多年前就开始使用的仪器,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病床上蜷缩着一名身材矮小而消瘦的老人。

&ep;&ep;三名高大的男人围在她的周围,其中一人举着枪,枪口非常冷酷地正对着特莉丝修女的头部。加尔文只能看见他们的背影,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三个人的背影让他感觉有点儿眼熟。

&ep;&ep;“如果不是因为玫瑰圣堂每年都在换地方,我想我们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地麻烦你告诉我们它的具体位置了,特莉丝修女阁下。”

&ep;&ep;举枪男人身边的人说道,是那个更年轻的声音。

&ep;&ep;说话人的腔调有些莫名的懒洋洋的,带着一股亲切的气息,若不是亲眼看见了病房内部举枪对峙的局势,加尔文恐怕会以为一切都很平和安稳。

&ep;&ep;加尔文皱了皱眉头,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他仿佛……仿佛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

&ep;&ep;“你在十多年前作为保姆和家庭教师,抚养过降临派的现任圣子约书亚。从我们调查得到的资料来看,那位圣子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甚至将你视为他的母亲,所以他才会给你那么高的权限,甚至……让你带上自己的情人前往玫瑰圣堂接受真正的洗礼。我想,如果不是你的那位情人之后惹出来的麻烦,恐怕你现在还在那里侍奉着那位圣子?”

&ep;&ep;紧接着,那名手持枪械的高大男人也开口了。

&ep;&ep;“说谎和拖延时间都是没有用的,特莉丝修女,你可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那些降临派的家伙们现在恐怕没有余裕来救你——”

&ep;&ep;“我当然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ep;&ep;老妇人,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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