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而现在,梦该醒了。

&ep;&ep;演到了好笑的剧情,辛以彤被逗得哈哈大笑:“江蓠你看……”

&ep;&ep;转过头,话声戛然而止。

&ep;&ep;江蓠睫毛濡湿,正抱着膝盖无声在哭。

&ep;&ep;辛以彤吓了一跳,连忙紧张地问:“你怎么了?说话啊,别吓我!”

&ep;&ep;江蓠吸了吸鼻子,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就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ep;&ep;辛以彤抽了几张纸帮她擦眼泪,温柔说到,“什么事都不用怕,天塌了我也陪你一起扛。”

&ep;&ep;江蓠深吸一口气。拿过纸巾把眼泪擦干,又一口喝尽了一整罐啤酒。等情绪稳定下来,才决绝地开口:“你们公司法务部的人明天借我用一下。”

&ep;&ep;“你这是要……”

&ep;&ep;“我想离个婚。”

&ep;&ep;---------

&ep;&ep;月色皎洁,璀璨的街灯渐次亮起。将这座城市映得色彩纷呈。

&ep;&ep;蒋鹿衔独自坐在米其林餐厅里,一脸冷若冰霜,身上的低气压让他与轻快的氛围格格不入。

&ep;&ep;江蓠的态度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泼下,也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ep;&ep;看来一些示好行为根本没有必要,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需要缓和。原本两头紧绷的橡皮筋,如果有一方示弱,那么另一方就会失控。

&ep;&ep;显然江蓠目前就处于这种状态——

&ep;&ep;不知好歹,恃宠而骄。

&ep;&ep;蒋鹿衔面色冰冷地起身,走出餐厅。

&ep;&ep;到家时正遇上阿姨准备回家。蒋鹿衔下车,开口叫住她:“太太回来了吗?”

&ep;&ep;“还没。”阿姨摇头,随即想到什么又说到,“不过她下午出门的时候脸色很差。不知道是不是酒还没醒。”

&ep;&ep;江蓠离开家的时候脸色很白,神情好像也有些恍惚。整个人看起来心不在焉,叫了她几声都没有反应。

&ep;&ep;她不放心追出来,看见车子飞快开出院子,扬长而去。

&ep;&ep;蒋鹿衔声音清冷:“不用管她。”

&ep;&ep;玄关处留了一盏壁灯。偌大的空间里寂静无声,空荡得令人心烦。蒋鹿衔上楼推开房门,一片漆黑。只有门口的地板上映着他斜斜一道身影。

&ep;&ep;眼色又沉了几分,他甩上房门转身去了书房。

&ep;&ep;脱掉西装,随手抽掉领带。他走到窗边点上一支烟。

&ep;&ep;天空像一块黑色幕布,零碎星光镶嵌在上方。盈盈灯光下,秋千安静地架在那里。缭绕的烟雾沾染眉眼,蒋鹿衔想起江蓠坐在上面的模样。

&ep;&ep;长裙随风飘动,笑得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ep;&ep;一支烟抽完,蒋鹿衔走到办公桌旁坐下。随手打开台灯,蓦地看到原封不动的礼盒。

&ep;&ep;他眯了眯眼。沉吟几秒,丢进垃圾桶里。

&ep;&ep;.

&ep;&ep;江蓠觉得这一晚过得比来了一个星期大姨妈还累。看完电影后,她和辛以彤先后洗完澡便准备休息。江蓠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左思右想后跟辛以彤借了电脑。

&ep;&ep;已经凌晨一点多,辛以彤困得睁不开眼。也没管江蓠这么晚用电脑干什么,随手一指便躺在床上睡过去了。

&ep;&ep;江蓠关掉房间的灯,抱着笔记本坐到沙发上调出文档。屏幕的光亮有些刺眼,她看着空白的文档发呆了很久。直到电量不足的提醒冒出来,她才恍然惊觉,考虑良久后打下了三个字——辞职信。

&ep;&ep;第二江蓠很早就醒了。脑中混沌,一时分不清今夕是何夕。她睡眼朦胧地躺在床上,看见辛以彤站在床边,手里捏着辞职信:“你真考虑清楚了?”

&ep;&ep;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凌乱的发丝,神情恹恹,“现在几点了?”

&ep;&ep;“刚七点。”辛以彤哎了一声,“不是,我问你话呢!真不干了?”

&ep;&ep;“想换个环境。”留下这句话,江蓠起身去了浴室。

&ep;&ep;等她身影消失,辛以彤把信翻过来随意扫了几眼,而后嘟囔一声:“男人该换,就是工作可惜了。”

&ep;&ep;江蓠洗完澡,ht的律师送来了离婚协议书。她把每一项都认真看完,回房间换了一身职业装。

&ep;&ep;大概是心里有事昨天没有睡好,她脸上没什么血色。

&ep;&ep;辛以彤一把将她摁到座位上,“你就准备这么过去?”

&ep;&ep;江蓠抬眸:“怎么了?”

&ep;&ep;“还怎么了?你这模样像极了为爱伤神,憔悴不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