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方氏开始慢慢儿的、一点一点地教授傅楚窈药草和定穴的浅白知识。

&ep;&ep;刚入门的傅楚窈,感觉到奶奶简直就是天下无所不知的大拿。似乎所有的病症,都能被奶奶用定穴的法子来分析病因……

&ep;&ep;傅楚窈也是头一回知道,原来中医学这么奥妙与神秘!就更不用说,定穴针灸更是中医学里最最神奇和复杂的存在了!

&ep;&ep;这定穴针灸不但讲究定穴的精准,而且对施针的时间、地点,施针的材质如金针、银针、铁针、骨针等,都有着十分讲究的标准。甚至还要根据患者的性别、性格脾气与高矮胖瘦等……也有关系。

&ep;&ep;所以傅楚窈知道,现在的奶奶,恐怕就相当于中科院院士;而她,就跟小学一年级刚入门的孩子似的,什么也不懂。

&ep;&ep;也幸好傅楚窈是方氏一手带大的,所以其实很多药草与定穴方面的知识和汤头歌什么的……早在傅楚窈呀呀学语的时候,就已经背了下来。

&ep;&ep;此时在方氏不厌其烦的引导之下,傅楚窈先是将小时候背诵过的歌谣又全部重新温了一遍……不夸张地讲,她真是连做梦都在背诵这些晦涩难懂的歌谣。而方氏总会冷不丁地抽查她,甚至真会让她从后往前地倒着背诵。

&ep;&ep;当傅楚窈能够真正记住这些歌谣,并且烂记于心的时候,方氏才开始了第一篇基础药理歌谣的讲解。

&ep;&ep;一听到了奶奶的讲解,傅楚窈顿时大吃一惊!

&ep;&ep;原来,奶奶教给她的歌谣里,居然有一小半根本就是无用之词,或者完全就是反着来的???

&ep;&ep;这下子,傅楚窈终于觉得……问题有点儿大。

&ep;&ep;琢磨来琢磨去,她决定坦白去问方氏,“奶奶,我想知道,咱们是什么仇人吗?”

&ep;&ep;方氏一笑,问道,“为什么这样想?”

&ep;&ep;“您教给我的药理歌谣,为什么有那么大的篇幅……属于无用之物,而且有些药理知识还是和原来的药性相左的呢?”傅楚窈不解地问道,“咱们这是故意弄出来的迷魂阵,用来迷惑敌人的吗?”

&ep;&ep;方氏笑骂,“一派胡言!就算你才入门,也该知道水能行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药性,从来都不是单一的,一味药单独用的药效,跟其他的药混合用的药效便有不同,药剂的大小、对药效更有限制性……现在之所以先教你记着了这些歌谣,却又只解释了一半儿的药效给你听,自然是有用意的。”

&ep;&ep;“什么用意?”傅楚窈连忙追问道。

&ep;&ep;方氏笑笑,“这些都是大学问,日后你就知道了。”

&ep;&ep;傅楚窈不由自主地又嘟起了嘴儿。

&ep;&ep;——确如奶奶所说,这些可都是大学问。好罢,那就日后再说。

&ep;&ep;不得不说,当一个人有了目标,也愿意为之付出努力的时候……不但觉得时间过得飞快,而且还觉得这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ep;&ep;可旁人却不这么想。

&ep;&ep;许翠和傅楚窈是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ep;&ep;原本二人常常在一处,如影随行、亲密无间。

&ep;&ep;但不知为什么,傅楚窈突然就不理许翠了。许翠原本想着,要不先晾傅楚窈几天,反正傅楚窈在村里的人缘也不怎么好,没了她的作伴,傅楚窈肯定一天也呆不下去,到时候还是会回来求她的!

&ep;&ep;可是……

&ep;&ep;两人的关系日益浅淡,而傅楚窈居然和生产队上的妇女们越走越近,看起来也越来越忙?

&ep;&ep;许翠觉得有些难以理解——傅楚窈到底在忙什么?

&ep;&ep;她也曾经暗中跟着傅楚窈好几天,但是,傅楚窈也并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啊……基本就是每天清早和傍晚做生产队上的农具清点工作,上午就留在生产队里出工,一直到中午打了饭回家去吃……

&ep;&ep;可以说,以前傅楚窈也是这么过的。只不过,以前的傅楚窈和她许翠一样,喜欢偷懒,明明半天就能干完的活计,偏偏要拖上一整天来做。现在的傅楚窈,手脚麻烦又勤快,常常只花用半天就干完一天的活计,然后一整个下午就闷在家里,也不知在干嘛。

&ep;&ep;这一天,许翠忍不住了。过了晌午,她跑去找傅楚窈。

&ep;&ep;傅楚窈正坐在院子里洗头。

&ep;&ep;奶奶给她配了方子,用白檀香末、香白芷、白及、山萘子、零陵香、青黛、甘松香等药材做成了药包,用热水浸泡半日,然后用浸了药材包的水来洗头,多浸一浸头皮,据说对头发好。

&ep;&ep;许翠刚走到傅家的院子里,就看到一个乌发雪肤的美人儿两腿并拢、斜倚坐在小矮凳上,坐姿曼妙又优美;而一只木盆则搁放在长条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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