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飞星搂着他的脖子,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那条竹叶青托在手里给他看。

&ep;&ep;“呀,这小蛇也长长了,肯定是小星星喂的好。”陈相与刮了刮叶飞星的小鼻子,真喜欢这孩子。

&ep;&ep;“还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叔叔都给你找来。”

&ep;&ep;叶飞星羞涩摇头。

&ep;&ep;江西泽慢了他几步进门,见他欣喜抱着叶飞星逗弄,默默站在一旁。

&ep;&ep;江城道:“陈叔叔你别太宠他了。”

&ep;&ep;陈相与理所当然道:“小星星这么听话,宠一些也是应当。”

&ep;&ep;“这要是西子啊,我就……”转头看到旁边默默站着的江西泽。

&ep;&ep;“额……他在这里,我就不说了。”

&ep;&ep;江世钦掩嘴笑,抬头看向江西泽。“何时动身?”

&ep;&ep;江西泽答:“稍后便走。”

&ep;&ep;江世钦谨慎叮嘱:“路上小心,遇事切莫冲动。多听陈叔叔的。”

&ep;&ep;江西泽应下,看了江世钦许久,沉吟道:“兄长保重。”

&ep;&ep;“等我回来。”

&ep;&ep;江世钦病白的脸上露出笑意。“好。”

&ep;&ep;二人稍作收拾便出发了,一路上遇到不少人。陈相与面貌已差不多变了过来,为防节外生枝,只好买了个面具戴着。

&ep;&ep;“哎,西子,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活着。”陈相与扶了扶面上的面具,有些不习惯,说话也闷闷的。“真不知道那些喜欢戴面具的人心里怎想的,也不难受。”

&ep;&ep;江西泽也不答,只是看着他现在这个略滑稽的造型极轻轻扬了嘴角。

&ep;&ep;“……”陈相与转过脸去嘟囔。“笑什么笑,长得好看了不起。我摘了面具吓死你。”

&ep;&ep;夜晚住店时遇到了杨继真。他依旧穿着一身宽大黑袍,身后跟着戚丹枫,如往常一样诡异,陈相与戴着面具,他也一眼认出,笑问:“陈先生也一同去千睛城?”

&ep;&ep;陈相与刚擦完桌子甩了甩帕巾,漫不经心道:“是啊,杨宗主不去?”

&ep;&ep;杨继道:“自然是去的。”不用人招呼招呼便就在陈相与刚擦好的桌前坐下,拿起茶具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ep;&ep;放下茶壶,扶袖端起杯子凑到嘴边。“此次受邀家族众多,陈先生可要当心了。”

&ep;&ep;陈相与拉着江西泽坐下。

&ep;&ep;当年跟他有仇的不少,对他熟悉的也不少,如今相貌变回来了,确实应当注意。

&ep;&ep;“自然。”

&ep;&ep;他取了三个杯子,洗过后添了三杯热茶,一杯给江西泽,一杯给自己,另外一杯泡了筷子。

&ep;&ep;看着二人如此讲究,杨继真不觉自己活的糙了。

&ep;&ep;三人用了饭后杨继真也同他们一起上路。江西泽是不愿的,但大路朝天,岂能你走这里就不让别人走了。

&ep;&ep;杨继真跟在陈相与身边,絮絮叨叨询问血煞阵法之事,他的态度虽谈不上温和,但也不似以往那般诡异。

&ep;&ep;陈相与没下山之前也在平阳府内看过不少阵法古籍,还都是不出世的真品,此时也都一一为杨继真讲解。

&ep;&ep;有人能将这古籍传下来造福世人,自然是好的。

&ep;&ep;这边二人探讨了半天,江西泽一直默默跟在身后。

&ep;&ep;陈相与故意放慢脚步等他上前来。

&ep;&ep;江西泽察觉到了。“你有很多事情,我不知道。”

&ep;&ep;陈相与道:“我活了四十余载,自然有很多经历。”

&ep;&ep;江西泽不咸不淡纠正:“二十五。”

&ep;&ep;陈相与无奈。“你非要跟我这么算吗?”死的那二十年不算。他贱兮兮的唤了句:“江哥哥~”

&ep;&ep;与上次惊吓不同,这次江西泽十分受用。“自然。”

&ep;&ep;陈相与吐了吐舌头,跟上已经走在前方的江西泽。“我还不愿意呢。”

&ep;&ep;三人脚程不慢,傍晚到达千睛城。是最早来的人。

&ep;&ep;“哎~”陈相与本想去上次那家店投宿,顺便打听下消息。然而一望无际,四处都是风沙野旷,别说是店家,就连草都没有一根,有种万径人踪灭的荒凉,惊疑道:“这里上次不是有个客栈吗?怎么没了。”

&ep;&ep;“陈先生记错了。”杨继真道:“这里是千睛城隘口,雁回峰一役后,此处人嗯嗯唯恐跟蛊师扯上关系,连夜逃了,风沙喧嚣二十余年,什么都不剩,哪还有什么店。”

&ep;&ep;江西泽笃定:“上个月的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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