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也不相信这个结果,在查出这件事后,曾亲自去问了当年一些知道周惠底细的老人。”
&ep;&ep;小刘蹲在冯中良身侧,小声的说着这件事:
&ep;&ep;“江瑟小姐出身一年多,江至远就说要南下‘打工’,一去便无影无踪。”那时周惠还很年少,自己都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却带着嗷嗷待哺的女儿,绝望的等不到男友的归期。
&ep;&ep;周围邻居对于她十分同情,那时她条件窘迫,住在一个破旧的弄堂里,全凭好心的人为她送些旧衣与饭食。
&ep;&ep;人们都说她已经被江至远抛弃,因为江至远这一去,便再也没有音讯。
&ep;&ep;这个时间段上,结合江瑟的年纪,相信冯中良自己也推断出来,江至远所谓的‘打工’是做什么勾当的。
&ep;&ep;“他出发之前,曾说是要干一笔大买卖,一票干完,回来风光的娶周惠,给女儿一个好前程。”正是因为江至远当初的豪言壮语,事后他的不闻不问,才使许多人印象尤其的深刻。
&ep;&ep;这一对未领证的‘夫妻’,外貌般配,男的帅女的俊,据说当年的江至远帅气非常,哪怕是已经有‘妻女’,但年少的时候,依旧有许多女孩儿向他抛媚眼的。
&ep;&ep;他后来不负责的跑了,丢下母女两人,还曾令许多人叹息。
&ep;&ep;“老爷。”
&ep;&ep;小刘有些担忧的唤了一声,怕冯中良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ep;&ep;他对江瑟的喜欢,冯家的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小刘叹了口气,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查出这样一个结果,可是现在资料摆在面前,容不得他生出半分侥幸。
&ep;&ep;“江至远所谓的南下,应该就是指去香港,干一票大的买卖……”
&ep;&ep;“够了。”冯中良声音有些嘶哑,唤了一声,叫停了小刘的话。
&ep;&ep;“应该就是想要绑架冯南小姐。江瑟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巧了,又借裴少的名义,跟您亲近……”
&ep;&ep;他接着往下说,冯中良似是勃然大怒,拍打着沙发,厉声的道:
&ep;&ep;“我说够了!”
&ep;&ep;小刘嘴唇动了动,冯中良却像是被他激怒,坐起了身:
&ep;&ep;“我人是老了,但是我眼不瞎,心也明。”他大发雷霆:
&ep;&ep;“一个个的就不肯让我省心,瑟瑟是什么样的人,我还看得清!就是我老眼昏花,看不清了,我宁愿被个外人骗钱,也好过家里人不闻不问,就盯着我那点儿东西!”
&ep;&ep;他骂到这里,小刘面红耳赤,既怕他激动之下血压上来出个什么事儿,又意外于他对于江瑟的维护竟然这样深。
&ep;&ep;证据都摆在面前,冯中良话里的意思,证明他的态度仍是偏向江瑟的。
&ep;&ep;“她如果有心,至少还肯哄我开心,用了心思!冯南呢?搬出去后,连个问候的电话都没打回来过,我有的是钱,不怕有人来骗我,哪怕人家肯做做面子情,也是花了功夫的!”他指着门口,冲着小刘发脾气:
&ep;&ep;“给我滚出去!”
&ep;&ep;他这会儿不想听小刘这些话,道理他都明白,又不是个孩子,此时小刘说的话在他听来万分刺耳,也本能的不愿意去相信。
&ep;&ep;冯中良也是个人,哪怕性格再严谨,可也有情绪,他跟江瑟相处这么些时间,实在很难相信,这孩子是别有用心。
&ep;&ep;小刘低垂着头,看他气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忙替他顺气:
&ep;&ep;“您别激动。”
&ep;&ep;老爷子这番话,听得小刘心酸无比,也证明了他内心深处渴望亲情的孤寂。
&ep;&ep;他吼完,低垂着头,这位手掌中南实业真正大权的老人此时身影消瘦无比,剥去了他身上层层的光环,看不到了他身上威严的神情,他也只是个凡人。
&ep;&ep;一切的一切,摊开在他面前,等着他做决定。
&ep;&ep;房间里静谧得可怕,冯中良牙齿紧咬,实在不愿意相信江瑟别有居心。
&ep;&ep;他自认看人很准,生意做到现在,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如果她那样的表现,都是在跟自己作戏,那也确实太逼真了些。
&ep;&ep;他想起自己先前看的那一叠叠资料,处处指明江瑟身上兴许是发生了什么异样的事,那些事情,兴许还是与冯南有关的。
&ep;&ep;如果没有扯出江至远,兴许便没有后来这些事。
&ep;&ep;可她真的是做戏吗?冯中良觉得未必。
&ep;&ep;一个人演戏能演一时,他不相信她能演这样长时间的,更何况她骗自己这样一个老头儿干什么?他年纪大,脾气还不好,时常冲她动不动的就发火,她根本没有必要忍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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