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霍二军这种性格的人,因为心思细腻,所以更容易想得多,霍茸实在怕他因为这件事情一蹶不振钻了牛角尖,她什么也不想,就想她二哥还能像以前一样,没有心事不一蹶不振就好了。

&ep;&ep;党成钧沉默了好一会儿,开口说道:“要不……到时候让二哥跟我一起进城吧。”

&ep;&ep;霍茸猛地抬起头来。

&ep;&ep;党成钧就着月光看着她,继续说道:“虽然我现在也不知道红兵哥在干啥,但他既然是做生意,肯定缺人,二哥要是去了,就让红兵哥给他找个事儿做,他忙起来了,肯定就想不了那么多了。”

&ep;&ep;霍茸顿时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可细细一想又觉得不行。

&ep;&ep;“爹娘肯定不会同意的,二哥今年已经二十六了,比你还要大两岁,要不是红梅姐家一推再推,他现在孩子都多大了。爹娘肯定想让他赶紧再找个对象结婚。”

&ep;&ep;霍二军跟赵红梅相亲的时候年纪跟党成钧现在一样大,在村里已经算是年纪不小的了,跟赵红梅定亲后又因为他们那边儿的关系一推再推,现在这个年纪再想说门当户对年岁相当的姑娘已经不那么容易了,这也正是刘桂香今天这么难过的原因,要是跟赵红梅真没有缘分,算了也就算了,可耽搁了霍二军的大事儿,才是真的让她着急。

&ep;&ep;党成钧却没太放在心上,摸了摸霍茸的脸:“哪怕这样,比起随便找个人结婚,你二哥肯定还是想找个合适的姑娘。这事儿主要看你二哥的意思,你爹娘那么疼你们,不会阻挠他干他想干的事儿的。”

&ep;&ep;霍茸趴在他胸前:“你怎么知道?”

&ep;&ep;党成钧看着她:“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

&ep;&ep;霍茸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有些红了脸,盖好被子躺好,闭上眼睛。

&ep;&ep;“那行,那明天回来了要是不成,我就跟二哥说去,问问他的意思。”

&ep;&ep;党成钧嗯了一声:“那现在赶紧睡吧,不早了。”

&ep;&ep;第二天一早,霍茸就收拾收拾起床了,霍二军喝了那么多酒,晚上倒是也没吐,就天还没亮那会儿迷迷糊糊起来喝了一口水,就倒头又睡过去了,霍三兴怕把他吵醒,起床都是悄摸起的,起来冷水抹了一把脸,就跟着霍茸他们一起往坪溪村去了。

&ep;&ep;等到了坪溪村,还没到赵红梅家就有人叫了他一声,他这个冬天经常跟着霍二军一起去赵红梅家给她家干活,赵红梅跟前的几家人都认得他。

&ep;&ep;赵家这事儿做的实在恶心,坪溪村里也早就传开了锅,霍二军还没跟赵红梅结婚呢,就已经跟赵家的半个儿似的,一年四季忙了就往她家来,跟前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好后生,昨天霍二军来的时候,跟前邻里乡亲的不少人都帮他说话了,只可惜赵红梅爹娘还知道羞愧不好意思,她婶子却是个泼皮不讲理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人一顿乱骂,骂的还极其难听,村里人都知道她难惹,也不敢多帮霍二军说话了。

&ep;&ep;这会儿见了霍三兴也直叹气:“三兴啊,还找她家有事儿啊?”

&ep;&ep;霍三兴扬着头:“不找她家里人,就想问问红梅姐。”

&ep;&ep;邻居闻言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哎,红梅那姑娘是个没主见的,你问她估计也没用。”

&ep;&ep;霍三兴没再说话,径直带着霍茸找到了赵红梅家门口。

&ep;&ep;霍茸抬眼看了看,赵红梅家的确是穷,哪怕这会儿大家都是土墙房子,她家也看着格外的破旧,院墙跟破布裤子似的,满是补丁,高矮不齐的,一眼看去还不如外面连着茅房的猪圈新。毕竟那是她二哥三哥年前才刚找来木料给人修补过的。

&ep;&ep;可现在她二哥亲手修补的木料上,却蹭着她二哥手上流下来的血迹,霍茸想着沉下了脸。正想走上去敲门,却听到栏杆后面传来压抑的呜咽声。

&ep;&ep;霍茸快步走上去一看,只见一个梳着两个麻花辫的姑娘正躲在猪草垛后面埋头哭呢,不是赵红梅又是谁?

&ep;&ep;她哭的伤心又专心,压根儿没注意到来人了,霍茸朝后面挥挥手,让霍三兴和党成钧走远些,自己则掏出了手绢来,递到赵红梅面前说道:“别哭了,红梅姐,擦擦眼泪吧。”

&ep;&ep;赵红梅吓了一跳,抬起头来露出两个肿的跟核桃似的眼睛,看到是霍茸后,她一愣,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ep;&ep;“小容,你怎么来了?二军哥他,他……”

&ep;&ep;赵红梅想问他是不是也来了,却没敢。

&ep;&ep;霍茸猜出她想说什么,摇摇头:“二哥没来,我自己来的,我就想问问你,你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ep;&ep;赵红梅听霍二军没来,脸上露出凄苦自嘲的表情来,眼泪还在流,却不哭了,用袖子抹了把眼睛,说道:“小容你别问了,我没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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