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来实在是巧,狗学校有的是,但员工待遇且不说,教师公寓老旧不翻新,让教师自费租房的狗学校,全d市仅此一家。
&ep;&ep;更巧的是这么狗的事还让他俩一起摊上了。
&ep;&ep;世道无常,陈子侑过完生日二十八,说年轻也年轻说成熟也成熟,一个中二期刚过回归成年人保护色的年纪。
&ep;&ep;生活操蛋,忍气吞声才是真。
&ep;&ep;如今憋了两年的垃圾话今天从别人嘴里骂出来,陈子侑早已平静的内心油然而生一丝快感。
&ep;&ep;狗啊!确实狗!骂得太对了!
&ep;&ep;青年挂断电话,弯腰把踩烂的烟头捡起来丢垃圾桶。抽抽鼻子,想再点一根烟。
&ep;&ep;打火机和烟盒一起搁在前面的口袋里,陈子侑抿了抿嘴,跨步上前扣住了火枪口,对方吓一跳,怕烫到人眼疾手快地脱了手。
&ep;&ep;打火机‘啪嗒’掉在脚边,没人去捡。
&ep;&ep;对陌生人来说过从亲密的距离,陈子侑将对方的相貌一收眼底,调用他二十八年来的文化底蕴形容一下,那就是——
&ep;&ep;帅,很帅,教科书学院派的帅。
&ep;&ep;理科男,得理解。
&ep;&ep;大帅比没刮胡子,下巴挂了点青茬,欧式大双眼皮看着像混血,细瞧又不是,轮廓眉宇都是东方人的温顺俊俏,气质游走于英隽和斯文之间,不媚不俗,少有的端正。
&ep;&ep;对方不适应地默默撤了几寸,动作有些迟缓。陈子侑从善如流,手滑上去改握住他的手臂,动作坚定又诚恳。
&ep;&ep;两人同时静止了几秒。
&ep;&ep;没来得及点着的烟换作两指夹着,大帅比又如方才电话前半段那般素质惊人了:“不好意思,请问您有什么事?”
&ep;&ep;陈子侑语塞,不吭声,也不松手。
&ep;&ep;醉醺醺的大帅比歪歪头,身上多少杂了点醉鬼的气息,被捏住的肌肉崩得很紧。
&ep;&ep;他在紧张,陈子侑隔两层布料都能感觉到,显然不是个搭话的好时机。
&ep;&ep;但抓都抓了,不能不说点什么,陈子侑搜索了一遍可以套近乎的词:“尊敬的朋友,请问您骂的是梦大附中吗?”
&ep;&ep;大帅比眼睛眨巴眨巴,闪过足量的惊讶和求知欲,但邪魅人设不倒,没有回话。
&ep;&ep;陈子侑也不在意,露出人民教师标准的职业微笑,一个急转弯:“考虑在狗比学校附近租房吗?大社区管理,阳景公寓403室,附中步行七分钟,楼下711全家应有尽有,a市直通巴士,0礼0押,水电网煤气均摊,拎包入住,需要的话请随时来附中找我,我姓陈。”
&ep;&ep;行云流水,当教师的口条利索,一点磕绊不打。
&ep;&ep;欧阳黎死机了,半天蹦出个:“啊?”
&ep;&ep;徐瑶在里面干等了十分钟,开场点的那壶挺贵的清酒,眼看着只剩个底了,陈子侑放风还不回来,等不下去地披上外套朝外边喊:“陈老师?陈老师?嘿!陈子侑!”
&ep;&ep;入眼,这两天丧字刻在脸上的男人十几分钟内脱胎换骨,没骨头似的背不驼了,眼神深邃,目视前方。
&ep;&ep;“……站这跟望夫石似的。”徐瑶边嫌弃边好奇地向陈子侑注视的方向张望,在他眼前挥了两下手:“喂,你干嘛呢。”
&ep;&ep;陈子侑纹丝不动:“你猜。”
&ep;&ep;徐瑶猜不出,只能和陈子侑一起死盯着一个方向。
&ep;&ep;大帅比早晃晃悠悠叫车走了,长街另一头掩埋在黑暗之中,路边几辆七倒八歪的共享单车,沥青路面映照着四面八方的光晕,半天没个人影路过。
&ep;&ep;徐瑶:“你到底看啥呢?”
&ep;&ep;“没什么,”陈子侑刚才声情并茂推销了五分钟,喉咙有点干,咳了两声:“说了你也不信。”
&ep;&ep;“少装蒜,你说不说。”
&ep;&ep;陈子侑挑眉:“碰见个人,推销了下合租房。”
&ep;&ep;徐瑶听了比他兴奋:“真的假的!成了吗?!”
&ep;&ep;“没准就成了呢。”
&ep;&ep;“可以啊,你打听了没,对方是做什么的?”
&ep;&ep;陈子侑也不知道,想了想,回答很真诚:“是邪魅大帅比。”
&ep;&ep;徐瑶才不信他的人品能遇见什么大帅比,死基佬净想美事,呸个彻底:“呸,你这狗屎运,能遇见帅比我他/妈倒立。”
&ep;&ep;当晚夜深人静,陈子侑激情po了条朋友圈:淦!
&ep;&ep;没有配图,发出不到一分钟,众人迷惑了。
&ep;&ep;他发朋友圈不奇怪,陈子侑交友五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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