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朕委屈了宝贝女儿呢,还是说你哥哥给的便比父皇给的好不成?”皇帝把女儿抱在怀里,对来人说:“太子给公主捎的东西呢?”

&ep;&ep;那人回道:“原也有皇后娘娘同贵妃娘娘的东西,奴才便托宫里的嬷嬷将公主的东西带去康贵妃宫里了。”

&ep;&ep;“母亲妹妹们都有,只有我这个作父亲惹人嫌。朝纯,父亲被嫌弃了怎么办?”皇帝拿满是胡须的脸去蹭小女儿。

&ep;&ep;朝纯公主笑着推开皇帝,笑着跑开:“去找娘亲咯。”

&ep;&ep;皇帝一脸慈爱笑看着小女儿远去的身影。

&ep;&ep;待公主和宫女走远了,来人拿出一厚摞册子,对圣上道:“太子殿下给圣上的东西在这里。”

&ep;&ep;司礼监大太监徐冲命道:“呈上来吧。”

&ep;&ep;皇帝翻了下册子,笑意渐渐退去,将册子扔到一旁对来人说:“告诉太子爷,这事办得好,朕要赏他。还有周围几个大省都仔细查查,江苏这帮人先不动,以后一起收拾。”

&ep;&ep;只剩下徐冲时,徐冲对圣上道:“主子,奴才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ep;&ep;“讲。”皇帝眉头紧皱,不等徐冲说话便龙颜大怒:“瞧瞧这些人心有多大?民不聊生他们不管,只顾着在任上捞银子,跟比赛谁捞得更多似的。”

&ep;&ep;“南京许家也在册上么?”徐冲问道。

&ep;&ep;皇帝道:“一时没看见,即便有,别说是堂侄女,就是朕的亲骨肉也饶不了他。”

&ep;&ep;“陛下有没有想过,若这次查贪腐各省衙门主事的都牵涉其中,该如何?那么多的差事总得有人做吧。”徐冲有些担心,担心自己与地方官私下的银钱来往也浮上水面,已给张松传信过去,拦着些太子殿下,别把浑水越搅越浑。

&ep;&ep;“重者杀之,轻者留用观察。”每次一出事需要用银子所有人都向他哭穷,到头来最穷的是他这个皇帝,是千千万万勤劳苦命的平民百姓。

&ep;&ep;“那若此事牵连到京里的人呢?”徐冲顿了顿,道:“彭阁老可有不少门生是一省之长。”

&ep;&ep;“阁老?”皇帝冷笑着道:“做下了就不要怕认。”突然把视线转向徐冲道:“此事同你也有干系吧?”

&ep;&ep;徐冲跪下回话道:“奴才不敢,主子给奴才的恩赏奴才到死也用不完了,何苦摊上那些事。若此事查出来老奴牵涉其中,任凭主子罚。”

&ep;&ep;“起来吧。真收了下面的人点东西也没什么,慌什么。”皇帝闭目叹息道:“难呐!”

&ep;&ep;蔡永义挑了个日子,二去玉香院。

&ep;&ep;“姑娘不请我去院里坐坐么?”湖边蚊虫多扰得蔡永义心烦。

&ep;&ep;“小菊,去拿香来焚上。”华韶笑盈盈地吩咐下去,一边用团扇替蔡永义扇着,阵阵香风袭来。

&ep;&ep;“我要离开南京几日,姑娘好好照顾自己。”蔡永义看了眼在附近扫地浇花的几个熟面孔,放了心。这次去查办其它闹民乱的几省,归期未可知。

&ep;&ep;“公子。”华韶从袖中掏出一道符文:“近日不顺,才去庙里求的,也替公子求了一个,既然要出远门便带上吧。”

&ep;&ep;蔡永义将符文收到放在胸前,低声道:“谢谢。”

&ep;&ep;华韶仍是明媚如花的笑着:“公子算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男性友人了。”

&ep;&ep;“姑娘结识的公子何其多,蔡某人算什么。”

&ep;&ep;“我对他们而言不过是玩物罢了,同家里摆着的器物,院里种着的花草并无差别。公子却不一样,待我像常人。”华韶淡然道:“不过我也只当别人是金主,并未交心,也不奇怪了。”

&ep;&ep;“许公子呢?”

&ep;&ep;华韶看四下无人,鼓起勇气道:“我并未当他是友人。”

&ep;&ep;“那当什么?”

&ep;&ep;“爱人。”华韶脱口而出,心里突然畅快起来,她压抑太久真的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周围的人都认得许优,也只有眼前的友人与许优无交集了。

&ep;&ep;蔡永义的心,一沉,再沉,继续下落,直到在谷底摔成碎片。

&ep;&ep;☆、相爱

&ep;&ep;“不过蔡公子。”华韶将话题从许优身上转开,问道:“看公子也是寻常人家,怎可以频频来往于玉香院,莫不是……”

&ep;&ep;蔡永义心里乱成为团浆糊,顾不上听华韶说话。

&ep;&ep;“公子是不是与官府有瓜葛?”华韶问道。

&ep;&ep;蔡永义这才清醒,解释道:“姑娘高看了,蔡某并不是官场之人,不过前些日子贩商赚了些散银。”

&ep;&ep;华韶捂嘴偷笑:“倒是我误会了,想着公子救我那日的场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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