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玄轶抓住云逐月的手腕,将人拉入怀中,摸摸她的柔软的长发。

&ep;&ep;“怎么这么没心肝呢,我这么舍不得你,你还用话激我,我人都要走了,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ep;&ep;云逐月别说说什么好听的了,动作也不见温柔,人在玄轶怀中,扣住玄轶手腕,冷冷道:“松开。”

&ep;&ep;玄轶知道这是生气了,于是将人放开。

&ep;&ep;云逐月不可能在此时和他离开。

&ep;&ep;云国传来消息,边境几州地震,死伤严重。那夜他们都感受到了强烈的震感,何况在震中的位置。

&ep;&ep;如此玄轶让云逐月和她回去,那是在将云逐月往外推,让云逐月和他离心,这是玄轶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他分析清了利害,放云逐月走了。

&ep;&ep;随后玄轶没有再耽误时间,率大军离开。

&ep;&ep;雀国境内还在下暴雨,一直未停。于雀国而言,水患的威胁愈发明显起来,现在还与云国打仗是十分不明智的选择。

&ep;&ep;而且也不算是没有收获,至少太子娶到了云国的公主。

&ep;&ep;玄轶率军离开后,云逐月也带和亲队伍及白羽卫沿着来路返回。

&ep;&ep;他们的行程很慢,一路救援遭受地震的云国百姓,一点点带军望回。云国境内遭此大难,边军虽未收到朝中凋令,但不可能坐视不管。苏将军让苏寻和苏玉虎带人跟随云逐月,听从云逐月调遣。

&ep;&ep;云逐月去和亲,和亲队伍中带了许多东西。

&ep;&ep;如今这些东西都用来赈灾,一路走东西越少,而无家可归的人,有一部分离开家乡,追随在了和亲队伍之后。

&ep;&ep;晌午,队伍停下来休息。

&ep;&ep;云逐月身为公主以身作则,与百姓们吃一样的东西。她拿了一个热乎的饼子,扔给阮南依,另外还端来一碗热乎的菜粥。

&ep;&ep;两人并肩坐着,一起吃午饭。

&ep;&ep;一遍啃饼子,云逐月从怀里拿出一张叠起来的纸,递给阮南依,要阮南依看。

&ep;&ep;“京中递来的情报,皇兄死了,恰逢几州地震,国内动荡不安。众臣将云靳接回来,让云靳暂离朝政。”

&ep;&ep;阮南依叼着饼,一目十行将情报看了一遍,目光微凝。

&ep;&ep;她咽下嘴里的饼子,无不惊讶,“新帝和太后死于天降陨石?!”

&ep;&ep;这绝对不是原本的剧情,在原来的剧情中,太子虽然继位,但是谢晟反了,一路杀入皇宫,太子是在谢晟的逼迫下让位。

&ep;&ep;看到云逐月,阮南依突然想起来什么,问:“你母妃呢?”

&ep;&ep;“自我离宫后,母妃搬离皇宫,住在皇家别院里,这次的陨石她躲开了。”云逐月道,沉默片刻她话锋一转,“与你所知不同,是吗?”

&ep;&ep;关于预知地震这样的事,阮南依没说,云逐月也有她的猜测。

&ep;&ep;阮南依沉默,也算是默认了。

&ep;&ep;她们在这样的沉默中,吃完一顿简单的午饭。

&ep;&ep;云逐月站起来,扫了一眼村落半塌的房屋,忽然道:“这次的地震你要是也知道就好了。”

&ep;&ep;阮南依顺着云逐月的目光。

&ep;&ep;她们在半山腰的位置,还能眺望到不远处的城池。

&ep;&ep;“抱歉……”阮南依垂下眼皮,“我看不到。”

&ep;&ep;云逐月牵住她的手,“不用道歉,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救了许多人。”

&ep;&ep;阮南依轻轻吸了一口气,给云逐月坦白,“你还记得我说边境水患的事情吗,其实我在落日河边看到了‘云靳’。”

&ep;&ep;云逐月怀疑她听错了,“你说谁,云靳?”

&ep;&ep;在云逐月的注视中,阮南依缓缓点头。

&ep;&ep;“当时‘云靳’站在落日河边,向雀国的方向眺望。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佑城附近的一座山上,云靳站在山巅,看向山下的佑城。”

&ep;&ep;“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佑城地震。”

&ep;&ep;云逐月倒抽一口冷气,喃喃,“所以你才说雀国会有水患。”

&ep;&ep;这么能说通。

&ep;&ep;前两次阮南依恰巧看到,预防了水患,云国境内的陨石和地震阮南依看不到,没有办法给出示警。

&ep;&ep;在她们短暂休息时,雀国那边的情报也递来了。

&ep;&ep;虽然一开始有防备,没让洪水肆虐。但从那日之后,雀国国境上空的暴雨没有停过,且暴雨覆盖的面积越来越广。再直白一些,雀国差不多三分之二的国境都被水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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