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着这几百名宫女,他忽然有些头疼。

&ep;&ep;梁大将军是怎么回事,今天一早,本来就够混乱了,居然临时交代他要找个昨晚不老实守夜和就寝的宫女来。

&ep;&ep;大将军也不给个提示,就说让这些人互相指认昨日在做什么,如果没有证人的,一概留下,送到朝阳殿里等待进一步指示。

&ep;&ep;这真是个难题啊。

&ep;&ep;“你,说说,昨晚干什么去了,有证人吗?”李元海在椅上坐了下来,吩咐手下的小太监开始审问。

&ep;&ep;家里人都出去了,三叔父虽说留在家里,但外面的一切娱乐活动都要取消,各家店铺都要挂白灯笼出来,所以祖母们前脚一走,他领着几个管事已经早早出去安排了。

&ep;&ep;邓锦慈便去了母亲的院落里陪母亲。

&ep;&ep;李氏倒是对小皇帝死亡没有像家里其他人一样忧心忡忡,她向来不在意这些,只在意父亲对她的态度罢了。

&ep;&ep;“云云,你看这个花样子怎么样?喜欢吗?等绣完这个,给你也弄一件来。”李氏坐在贵妃榻上绣着一件家居的小袄,她一向怕冷,都快春末了,偶尔屋子里还会点起银霜碳,弄得屋子里温暖如盛夏。

&ep;&ep;“别了母亲,弄这些伤眼睛的,我又不缺衣服穿。”邓锦慈揉着母亲的肩膀,语气里带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撒娇意味。

&ep;&ep;“没事,做一个是做,做两个也是做。”李氏拍拍她的手。

&ep;&ep;母女二人正亲亲热热地说着话,忽然帘子一挑,琥珀急急走了进来。

&ep;&ep;“太太,田庄那边闹起来了,说是有人挪用了府上拨的银子,那边春耕的种子无着落了,大小姐已经在田庄那边了。”

&ep;&ep;“姐姐去田庄了吗?”邓锦慈忙站了起来,李氏脸色也变了变,皇上驾崩,家里兵荒马乱的,竟出这事。

&ep;&ep;“我去看看。”李氏听说邓锦姝去了,急忙要换衣服。

&ep;&ep;邓锦慈压住母亲的肩膀:“娘,家里需要个人,三房那头还没有什么动静,还是让我去吧,您留在家里也有个照应。”

&ep;&ep;李氏懂她的意思,三房的人,还有赵姨娘都在,要是一旦出了点啥事,来不及通信到是容易吃亏。

&ep;&ep;她想了想,勉强同意。“多带几个人手,看看怎么回事。”

&ep;&ep;邓锦慈答应下来,坐上了去田庄的马车,马车一路向北,走着走着,忽然马车停了下来。

&ep;&ep;“怎么了?”邓锦慈问。

&ep;&ep;秋霜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前面围着好多人,结结实实堵住了马车前进的方向。

&ep;&ep;“不知道,人堵住了。”

&ep;&ep;跟车的小厮下了地,挤入了人群,不一会过来道:“三小姐,这条路恐怕不通了。”

&ep;&ep;“怎么了?”邓锦慈不解。

&ep;&ep;“前面就是大将军府,有个人带着口棺材跪在那里。”

&ep;&ep;大将军府,棺材,这个两样东西在一起让邓锦慈回忆起一件事,当年袁里得罪梁晟之后,他的好友郝询也因此受到了牵连,后来郝询选择了逃亡,但梁晟布下了天罗地网,他无奈之下,只好抬着口棺材到大将军府前谢罪,指望以自己的一死能换回家人的几条命。

&ep;&ep;梁晟,前生因他而灭族,又因他而失宠,她忽然极其厌恶这个名字。

&ep;&ep;下午的时候变了天,阴沉沉地将要落雨。

&ep;&ep;朝阳殿里,李元海战战兢兢站在大殿正中。

&ep;&ep;梁晟看着前面站着的十几个宫女,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手一挥,桌上的玉器古玩应声碎了一地。

&ep;&ep;“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都滚出去。”梁晟站了起来,脸色十分难看。

&ep;&ep;李元海挥了挥手,宫女们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ep;&ep;“大将军,能不能给个提示?”李元海小心翼翼地觑着眼前的小祖宗。

&ep;&ep;提示?梁晟脑海中瞬间回忆起昨晚的那缕幽香,心里一阵烦躁,猛地抬头看向李元海,李元海吓了一跳,这脸色好像要吃人一样。

&ep;&ep;“没有。”他冷冷地甩出一句,大踏步地出了殿门。李元海的冷汗一下子淌了满脸。

&ep;&ep;从宫里出来,梁晟摒弃了马车,打算步行走回去。

&ep;&ep;“将军,这天要落雨了……”,旁边小厮提醒,却在收到他一记凌厉的眼光时住了口。

&ep;&ep;从宫门口到自己的府门要穿过一条商业街,皇上薨了,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挂上了白灯笼,一些人家前面还挂上了纸钱。

&ep;&ep;国丧期间停止一切娱乐项目。又因为天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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