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意识到败局已定的廖子鱼脸色瞬间灰败。

&ep;&ep;祁靖珍嘴唇动了动,面上青白交加精彩不已。她也不傻,苏卿明显是事先藏拙故意设了圈套给他们钻,这次是她大意了,输就输了,再多做纠缠反倒让祁家显得更为难堪。

&ep;&ep;场内鸦雀无声。

&ep;&ep;先是被曝出祁家人口中的鬼手后人涉嫌仿造冒认,再是当场比试下莫名其妙被人反压了一头,廖子鱼一人身陷囹圄倒没什么,处境陡然尴尬起来的祁家才是损失最惨重的一方。

&ep;&ep;已经没人敢去看此刻祁老爷子是副什么表情了。

&ep;&ep;“当然。”先前还宣布弃权的王炳生哑声道:“名至实归。”

&ep;&ep;眼下场面气氛都太过怪异,其他人犹豫着看了看祁家人的脸色,最后还是胡乱跟着点了点头,实在说不出违心的话来。

&ep;&ep;苏卿礼貌的冲着面无人色的廖子鱼颔了颔首,“承让了。”

&ep;&ep;接着也不顾众人复杂至极的目光,苏卿冲着二楼处弯了弯眉眼,傅岑挑眉起身,鲁清墨亦步亦趋的跟在身边朝着楼下走去。

&ep;&ep;“走吧。”

&ep;&ep;傅岑慵懒的沉声道。

&ep;&ep;苏卿这才迈起步伐跟了上去,围着的众人下意识的给她让出了一条通道,王炳生则还在用放大镜贴近了玉面着魔似的研究,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想过要拦她一下,众人就这么愣怔的看着她一步步朝门外走去。

&ep;&ep;穷寇莫追,点到为止,再论气度,廖子鱼故作出的大度从容又输了这看上去孱弱的少女半分。

&ep;&ep;跟在傅岑身边显得怯懦无害的少女走到门口处突然停了停脚步,背光而站的她轮廓被勾勒的略有些模糊,一瞬间众人竟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能隐约瞧出她是对着祁老爷子的方向。

&ep;&ep;“还请记住了。”柔和的声线远远的传过来,“鬼手后裔不是那么好冒充的,我也许不是,而廖小姐…她还不配。”

&ep;&ep;☆、第19章

&ep;&ep;等所有来见证这场所谓的鬼手之争的人全部离开后,除了廖子鱼苍白的解释外,厅堂里掉针可闻。

&ep;&ep;祁老爷子信佛,手腕上常年带着一串菩提子雕的念诵鬘,这是那人送给祁老爷子的五十岁贺辰礼物。

&ep;&ep;二十一粒大小一致的菩提子上雕刻着梵文的陀罗尼集经的金刚部分卷,陀罗尼集经素有‘众经之心髓,万行之导首’的美称,可以平郁气,保平安。

&ep;&ep;祁老爷子半阖着眼,保养得宜的手慢悠悠的拨弄着佛珠,脸上已经是一番风平浪静。

&ep;&ep;苏卿好手段。

&ep;&ep;临走前还不忘语焉不详的点明自己不是鬼手传人,那这场比试就等于是专程针对了廖子鱼来的了。苏卿本就没想争夺鬼手后裔的名号,却还要和廖子鱼针锋相对的应下比试,为的不过是想在众人面前回击祁家对苏家的嘲讽。

&ep;&ep;祁家自恃正统,对冒充鬼手的苏家抨击了这么多年,这会儿再将祁家从所谓正统的神坛上拉下来,远比任何有力的证据都要打脸。这样一抑一扬,和威名显赫的祁家的损失比起来,处境落魄的苏卿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反倒没那么重要了。

&ep;&ep;廖子鱼委屈的恨不得捂住脸大哭上一场,可即使哭的再厉害,也解决不了她此刻的窘迫。

&ep;&ep;那枚蚩尤环真的不是她做的!可她也的确无论如何都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在她眼皮子底下掉包,况且还做的和她一模一样?

&ep;&ep;廖子鱼忍住惶恐和泪水,就差赌咒发誓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ep;&ep;祁老爷子拨弄佛珠的手一停,蓦地睁开了眼睛,温声打断了廖子鱼的解释。

&ep;&ep;“我已经让人拿去对比过了,那枚玉环的确是出自你的手笔,和你第一次拿给我的一枚走势雕法都一致,不用再解释了,搞砸了就搞砸了吧。”

&ep;&ep;这样温和可亲的祁老爷子理应让人感到安心才对,可连一向长袖善舞的祁靖珍都不动声色的退后了一步,下意识的离廖子鱼远了些。

&ep;&ep;廖子鱼咽了咽唾沫,干巴巴道:“可是…”

&ep;&ep;“啪!”

&ep;&ep;廖子鱼一张嘴,祁老爷子一记又狠又准的巴掌顷刻间就甩了过去!连带着棱角圆润的佛珠一并扫在了廖子鱼的脸上,廖子鱼捂住脸惨叫一声,被划到的眼角立刻就见了血迹。

&ep;&ep;“我说了,你搞砸了,你就闭嘴不要再在我面前狡辩!还该不是忘了我最开始是怎么对你千叮万嘱的吧?”

&ep;&ep;祁老爷子笑的狰狞,祁家苦心经营多年,廖子鱼这一个小失误就把这么多年营造的形象和心血毁于一旦,他怎么能不怒!不恨!如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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