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想必公子早就知道,不用我多说了。”

&ep;&ep;唐楼道:“是,在下已经听说了。”

&ep;&ep;谢成韫道:“公子有何打算?我所知道的是,他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等着将前去营救之人一网打尽。”

&ep;&ep;唐楼看了青竹一眼,青竹会意,与筱筱一同走了出去。

&ep;&ep;剩下三人在房中商议救人之策……

&ep;&ep;天边露出曙光,几片橙色的朝霞稀稀疏疏地分布在天空。笙歌彻夜的燕春楼归于宁静,守在门外的青竹和筱筱各自打了一个哈欠。

&ep;&ep;门开了,谢成韫和谢初今从房中走出,筱筱将他们送走后,回到房中。

&ep;&ep;唐楼正在雕花大床前宽衣,准备歇下。青竹边收拾榻上的东西,边对唐楼道:“公子真的打算与这两人联手?信不信得过都不知道呢!”

&ep;&ep;唐楼道:“我自有分寸。”

&ep;&ep;青竹将榻上的东西收走,把被子铺展开来,对筱筱笑道:“筱筱姑娘快来歇会儿罢,一晚上没合眼了。又要委屈筱筱姑娘和我挤一张榻了。”

&ep;&ep;筱筱温婉地笑了笑,道:“不打紧,公子付奴家百金,奴家睡几天榻又有何妨。”正要上榻,想起散财童子谢成韫,对青竹笑道,“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像唐公子这样慷慨的人物,果然结识的也都是一些出手大方的好友。”

&ep;&ep;青竹道:“听筱筱姑娘的意思,难道还见过我家公子的好友?”

&ep;&ep;“前面走的二位不是吗?”

&ep;&ep;“他们?他们算哪门子的好友!才认识没两天而已!”

&ep;&ep;“奴家看那位八字须的公子似是唐公子的旧识呢,那日见到唐公子的笔迹一眼就认出来了。”

&ep;&ep;“哪一日?”唐楼躺在床上,闭眼问道。

&ep;&ep;“就是公子第一回来找筱筱还给筱筱改了名字的那一日,那位八字须的公子见到公子的笔墨显得很激动,抓住筱筱的手问了一连串问题。”

&ep;&ep;“她问的什么?”

&ep;&ep;筱筱想了想,道:“他问奴家,公子人何在,走了多久,从何而来,去往何方。得知公子已经离开,他竟像疯了一般追了出去。”

&ep;&ep;唐楼一下睁开双眸,眸光在夜色中流转,幽深而炯邃。

&ep;&ep;第25章(二十五)

&ep;&ep;苏愫酥被抓当日,恭州唐家。

&ep;&ep;唐肃站在一座再寻常不过的假山前,伸出手,转动假山上一块突起的岩石。只听得轰然一声,假山露出一道仅够一人出入的洞口。他走了进去,随手取下挂在洞壁上的一盏油灯,沿着石阶拾级而下,约摸下了数十级台阶之后,经过一条蜿蜒曲折机关重重的通道,来到一间潮湿阴冷的石室。

&ep;&ep;石室内关着一个姑娘,手脚均被铁链锁住,耷拉着头。

&ep;&ep;唐肃将油灯放到石室壁上的灯槽内,走到那姑娘面前,负手而立,冷声道:“地牢的滋味如何?”

&ep;&ep;姑娘微微动了动,牵动手脚上的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她费力地抬起头,曾经千娇百媚的面庞变得苍白憔悴,一双本来顾盼生辉的眸子中看不见半点神_韵,正是在大山剑会上被唐肃抓住的苏愫酥。

&ep;&ep;朦朦胧胧中,见到眼前的人,苏愫酥无神的双眸流出希冀的星辉,他终于还是来了,赶来救她了。他还是那么好看,眉目如画,不管何时身处何地,总是那样夺目,令她从小自惭形秽。

&ep;&ep;他面上总是带着笑意,他的眼睛里装着柳媚桃夭的春季,他对所有的女子温柔有礼。

&ep;&ep;但,她不想成为那些女子中的一个,她想看到他眼中的夏秋冬。她开始故意跟他作对,给他惹麻烦。起初,他并不在意,一笑置之。她便再接再厉,直到有一次他看着她时,眼中多了一丝烦躁,那一刻她第一次尝到了甜蜜的滋味。从此,食髓而知味,上了瘾,再也戒不掉。

&ep;&ep;她并非存心跟他过不去,她只是想让他眼里能看到她,哪怕是烦了她也好,指不定烦着烦着就把她放到心上了。她继续给他惹麻烦,每次她闯了祸,不管是多大的祸,他纵然不耐烦至极,紧要关头仍然会现身来救他。

&ep;&ep;他终归是舍不得她吃苦的,终归是舍不下一起长大的情分的,不枉她将他放在心上,一放十几年。她鼻子一酸,眼泪像小溪似的奔泻而下,啪嗒啪嗒滴在铁链上,“唐楼,我手疼,脚也疼。”

&ep;&ep;唐肃一言不发,若有所思地看着苏愫酥。

&ep;&ep;他不说话,眼中还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寒意和冷漠,苏愫酥慌了起来,知道这次自己确实过分了,“唐楼,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不要生我的气。我知错了,以后,以后再也不会任性了,你快点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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