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薰华无奈道:“好,就说一句。”

&ep;&ep;“你摸摸口袋,”宋半烟接着说,“口袋里面是送你的生日礼物,你肯定喜欢,这是一个长句,说完了。”

&ep;&ep;白薰华心中生出甜意,低头去摸冲锋衣里袋的拉链。暗道:难不成路上捡到什么?也亏她有这心,伤成这样还想着讨我开心。

&ep;&ep;宋半烟笑眯眯的看着,见她神情瞬间凝固,愈加得意,连头上的疼痛都忘记了。

&ep;&ep;白薰华望着手里的东西,又惊又喜以至于愣住。手指骤然有力,死死握紧。直到乘黄角膈的掌心生痛,白薰华才生出一些真实感。

&ep;&ep;她咬着下唇,抬头望向宋半烟。薄唇嗫嚅,却是什么也未说出。

&ep;&ep;宋半烟竖起一只手指,放在唇边:“嘘,这是秘密。”

&ep;&ep;白薰华点点头,伸手捂住嘴,泣笑无言。

&ep;&ep;宋半烟打了个哈欠,笑道:“睡吧,今天睡个安心觉。”

&ep;&ep;纪宝吃饱喝足走进毡房,见白薰华和宋半烟已经沉睡。两人合用一个枕头,各盖一条被子,莫名有股老夫老妻的感觉。

&ep;&ep;纪宝把外套扔在地上,蹑手蹑脚钻进被窝、舒展四肢,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闭眼呼呼大睡。

&ep;&ep;帐篷里外,火光明亮,与天上的星辰遥相呼应。终于踏实进入梦乡的人不知道,在她们生死挣扎的地方,此刻正有一个人独自站在山梁上。

&ep;&ep;花呢大衣的下摆在山风中猎猎作响,而Trilby礼帽稳稳压着头上。长柄伞如拐杖一般拄着,在砂砾上微微戳了一下。

&ep;&ep;彪哥胆战心惊的说:“就,就是这里。”

&ep;&ep;筋骨分明的手,慢慢取下礼帽,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那双眼睛极为特别,仿佛刀削斧刻一般没有弧度,以至冷硬的骇人。

&ep;&ep;彪哥“噗通”一下跪倒。可他的膝盖还未触及到地,心脏猝然剧痛。那双轻佻的眼睛里,瞳孔猛然收缩。宛如撕裂般的痛苦,从心脏蔓延到毛发。

&ep;&ep;彪哥再难控制自己的身体,张大嘴巴,缓缓栽倒在地。

&ep;&ep;“肮脏的虫子。”

&ep;&ep;皮靴轻轻一踢,彪哥的尸体就像死透的螳螂,翻滚着落入山谷。

&ep;&ep;霎时间,地气翻腾如熔岩,瞬间将他吞没。

&ep;&ep;如同扔掉垃圾一样,来人连一眼都难得施舍。那双冷酷的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山谷中间,透着跃跃欲试的意味。

&ep;&ep;大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ep;&ep;屏幕上显示——“周。”

&ep;&ep;锐利的剑眉微蹙,取下一只手套,接通电话。

&ep;&ep;电话那头的声音,隐隐透着焦急:“lancinate,你到地方了吗?那边什么情况?

&ep;&ep;“是穆王青铜柱,已经沉入地下。”

&ep;&ep;“不要冒险,那里龙脉地气被镇压了三千年,不是一时半会能逸散的。既然不是那个地方,就不用管它了。”电话那头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还是应该把精力放在九鼎上。有了九鼎,其他张手即来...”

&ep;&ep;lancinate冷漠的打断:“废话。”

&ep;&ep;电话那头笑道:“你对长辈就这个态度?九鼎这么好找,就等不到我们了...”

&ep;&ep;“我带回去的东西?”

&ep;&ep;电话那头无奈的说:“你带回来的档案,已经译好了。江阴城能守八十一日,的确另有猫腻。”

&ep;&ep;“说清楚。”

&ep;&ep;电话那边听起来很高兴:“那份档案是特意整理出来的。其中博洛的传记,玉林和尚的书信,贡物表、江阴舆图、存贮录、典籍残页...都直指明末江阴之战。

&ep;&ep;有高人曾为江阴城布下大阵,清军久攻不下,找来玉林和尚。他是江阴人,似乎知道什么隐秘。点出阵眼所在,200门大炮,地都塌了几米。玉林因此立下大功,成了清朝国师。不过玉林似乎不止是墙头草,他后来跟顺治讨要江阴城阵眼宝物。”

&ep;&ep;lancinate的目光巡视过山谷,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重点。”

&ep;&ep;“一个古鼎,贡物表和大内存贮录上都有记录。但顺治不久后驾崩,此事不了了之。既然有人想找,并且收集了资料。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直到清末,东西都没有流出紫禁城。

&ep;&ep;清末动荡,宫中珍宝四处流散。但这件东西很有可能在七七事变后,混在故宫南迁文物中,和国立中央博物院筹备处一起去了四川。至于后来,是去了台湾、南京,还是回到北京,那就不知道了。”

&ep;&ep;昆仑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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