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景澈并没有责怪他,这些年,为了自己,为了景国,流清一人却对抗着十数国的联合势力,其中的苦楚,旁人又能懂多少,别说是上官靖琪了,景澈才是最想杀死他们的人。

&ep;&ep;似乎是感应到来人了,慕少白勉强的抬起了眼,浑浊的眼珠里那道威严英武的人影逐渐定格,看清了来人,瞳孔勐地放到了最大,不可置信的喊道,你你是景景澈!你不是死了吗!!

&ep;&ep;朕没死你很失望吗?景澈薄唇轻启。

&ep;&ep;真的是你?慕少白的神情在灯光下苍白如鬼,喃喃吐出这两个字,这模样竟如当年一般无二,这么多年了,你竟然没死!你怎么会没死呢!

&ep;&ep;他语无伦次的重复着,十三年了,你怎么可能还活着!勐地想到了什么,浑浊的眼睛涌起了一抹亮光,景澈,你放了我!你快放我了,我保证与你们景国再也不起战争,只要你放了我,我还能帮你们打东干!

&ep;&ep;呵呵回答他的是一声轻笑,那笑声却让人如芒在背,景澈面无表情,根本没有将他的求饶看在眼里,冷冷的说道,你也知道,十三年了这十三年的债也该还了。

&ep;&ep;景澈。慕少白死死的盯着他,怎么说我也是一国之君,你杀了我,就是与整个北漠为敌,我的臣民会为我报仇的!

&ep;&ep;报仇?景澈冷笑,语气鄙夷,轮不到你!

&ep;&ep;他看向一边站着的上官靖琪淡淡吩咐道,明日出征前,将他的头悬挂在城门之上。

&ep;&ep;听他的完全不似开玩笑的语气,上官靖琪点了点头,此法在旁人看来有些不人道,毕竟不管怎么说军中都有优待俘虏的政策,景澈却要将他国的一国之君人头悬挂在城门之上,这无疑是对北漠的巨大侮辱,但是上官靖琪却知道,就算这么做了,也不能解景澈万恨之一分。

&ep;&ep;疯子!!

&ep;&ep;你这个疯子!你会不得好死的!慕少白拼命挣脱拷在自己手上的枷锁,宛如一头发狂的野兽,此时,他是真的害怕了,后悔为何自己当初鬼迷心窍,竟然觊觎景国,要是知道景澈没死,说什么也不会联合他国攻打景国的。

&ep;&ep;景澈转身离开,背影带着几分寥落之感,丝毫不管他的谩骂声。

&ep;&ep;第二百二十八章

&ep;&ep;军中天,孤月高悬。

&ep;&ep;景澈出了牢,和站在外面的贾元霸等人对视一人,并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离开,贾元霸他们几人虽然站在外面,里面的对话却大体都听清楚了。

&ep;&ep;对于景澈诛杀一国之君的举动并没有什么意见,整个景国人的性命都是他和流清给的,又怎会阻拦他的决定呢!

&ep;&ep;只是此举做出后,必被天下人诟病,更会激起北漠人的民愤,战争只会越演越烈,只是谁在乎呢?对于贾元霸他们来说,景国在,他们就在,景国若是破了,那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这一次就都陪着他们的君主任性一次吧。

&ep;&ep;回到了小楼,屋内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应该是慕白进来收拾过来。

&ep;&ep;这并不重要,景澈此刻的目光只是集中在那坐在窗前的白衣身上,月光倾洒,更显得那道白衣多了几分落寞和清冷。

&ep;&ep;有夜风轻轻的吹了进来,撩起了他几缕青丝,这一副容颜看过了千万遍,早就深刻的刻在骨头上,融在了血液中。

&ep;&ep;回来了?感觉到了有些响动,百里流清将目光转向门口。

&ep;&ep;漆黑的瞳仁里映现了那道邪魅的桃色身影,只是他看不见。

&ep;&ep;景澈走过去,朝外面看了一眼,如今已经过了三月,院中的桃花早已凋零,只是依稀还能闻到些冷香。

&ep;&ep;感觉被风吹得有些凉意,他将窗户关上了,又半跪在地上,捧起了流清的手掌,想要将他冰冷的手掌给暖热。

&ep;&ep;两人都没有说话,时间仿佛就静止在这一刻。

&ep;&ep;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景澈忽然听见百里流清开口,答应我,平安归来。

&ep;&ep;微仰起脸,能看见他抿紧的薄唇,脸色像是古井一般,心中还是害怕的吧?像是要抚平他的害怕的一般,景澈吻了吻他冰冷的手掌,在他掌心刻下两个字。

&ep;&ep;一定。

&ep;&ep;得到了他的保证,百里流清唇角才掀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君生我亦在,君亡我同往。

&ep;&ep;若非因为抱着一丝希望等待着他醒来的一天,早在十三年前,百里流清就追随他而去了,又怎会痴等熬过这痛苦的十三年。

&ep;&ep;这一夜,格外的长,也格外的短,长到两人像是拥尽了永生永世,短到还来不及感受怀中的温暖。

&ep;&ep;晨曦微亮,景澈起了身。

&ep;&ep;一身玄色的铠甲,百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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