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呢?

&ep;&ep;她连动一下,都觉得浑身无力,本来,就帮不上什么忙。

&ep;&ep;没有力气再说话,楚凉夏就安静了。

&ep;&ep;凌西泽难得伺候人,小心地给楚凉夏喂着粥,可喂十次有三次洒的,楚凉夏有气无力地掀起眼皮子,对凌西泽表示嫌弃之意。

&ep;&ep;凌西泽权当没看到。

&ep;&ep;如果不是楚凉夏身上出了这么档子事,心情不好,他肯定一巴掌拍她脑门上了。

&ep;&ep;能喂她就算好的了,还嫌弃个什么劲?

&ep;&ep;好不容易喂了一半的粥,楚凉夏说饱了,于是凌西泽就如释重负地把粥放下了。

&ep;&ep;楚凉夏实在提不起精神,闭眼,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ep;&ep;临睡前,她交代凌西泽,“先别跟封家说。”

&ep;&ep;……

&ep;&ep;见她真的睡着了后,凌西泽才出了门。

&ep;&ep;他拿出手机,再次拨打封子珩的电话,依旧没有信号,没人接听。

&ep;&ep;手一滑,翻到封子琛的电话。

&ep;&ep;迟疑片刻,想到楚凉夏那句“先别跟封家说”,手指便移开了。

&ep;&ep;暂时,就这样吧。

&ep;&ep;一切,等封子珩回来再说。

&ep;&ep;本想出去走走,结果没走几步,就见到郎林过来了。

&ep;&ep;“凌哥。”

&ep;&ep;见到他,郎林跟他打了声招呼。

&ep;&ep;不是多热络,但也算有礼貌。

&ep;&ep;凌西泽看了他两眼。

&ep;&ep;很明显的黑眼圈,从昨晚到现在,估计没怎么休息,但还算冷静,神情沉稳,郎溪苑的死亡对他来说,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打击——最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ep;&ep;跟第一次见面比,郎林成熟了不少。

&ep;&ep;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也大概做了点了解。

&ep;&ep;郎溪苑是自杀的,郎林在将郎溪苑送过来之后,意外遇到了楚凉夏。

&ep;&ep;楚凉夏的事,跟他毫无关系。

&ep;&ep;至于郎溪苑的死,凌西泽没有什么感觉,甚至觉得对楚凉夏来说,这是一种解脱。

&ep;&ep;楚凉夏这人,素来重情重义,尤其是血脉亲情,纵然她心里再清楚,亲人真的遇到了什么事,她帮不帮是一回事,但心总归是会软的。

&ep;&ep;然后,爱去操心。

&ep;&ep;这也是他选择没有跟楚凉夏说这件事的主要原因。

&ep;&ep;“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凌西泽问。

&ep;&ep;郎林顿了顿,道:“安排好了。”

&ep;&ep;郎溪苑早就写好了遗书,她的律师找到他,也把遗书交给他看,所有的遗产都是给他的,同时还告诉他,郎溪苑早先就让律师联系了葬礼公司,所有的程序都是由那家公司来负责的。

&ep;&ep;其实,对于他,郎溪苑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ep;&ep;遗产给他,房产全卖了,换成现金,没给他留下什么债务,出国留学的事也安排好了……

&ep;&ep;就连她死后的葬礼,都由她亲手给安排好了。

&ep;&ep;郎林第一次这么强烈的觉得,郎溪苑是真想死的。

&ep;&ep;以前……他不信,他总觉得,郎溪苑的“自杀”,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威胁。

&ep;&ep;可现在想想,才忽然觉得,郎溪苑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自杀,还能活下来,大抵,是因为他在吧。

&ep;&ep;眼下她把他的事都安排妥当了,所以,她就了无牵挂地走了。

&ep;&ep;回过神来,郎林努力将情绪克制住,朝凌西泽问道:“我姐呢,她醒了吗,情绪怎么样?”

&ep;&ep;“刚醒,又睡了,”凌西泽淡淡道,“虽然是宫外孕,不过,还得花点时间来接受。”

&ep;&ep;虽说这孩子,迟早要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