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于是，他走了。
&ep;&ep;直至走前，也没再说过别的话。
&ep;&ep;楚凉夏听着那脚步声，一步，一步，然后，就再也没了声响。
&ep;&ep;他走路的声音太轻了，轻的好像没有任何重量似的。
&ep;&ep;好想问问他，这段时间经历的可以说吗；你救过多少人，又承受过多少痛苦；战友的牺牲对你来说，会不会很伤心；我这么自私，你能不能，别那么快忘了我？
&ep;&ep;太难受了。
&ep;&ep;原来心疼的时候，真的跟窒息一样，呼吸都困难。
&ep;&ep;楚凉夏觉得，那些谩骂和指责，那些扎心的话，都这么让她难受。
&ep;&ep;她趴在办公桌上，这几日，第一次哭出了声。
&ep;&ep;……
&ep;&ep;封子珩离开后，凌西泽来到书房门口。
&ep;&ep;门是关着的。
&ep;&ep;隐约的，可听见里面的哭声。
&ep;&ep;凌西泽停下步伐。
&ep;&ep;伸手去推门的动作，也顿住了。
&ep;&ep;片刻后，把手给收了回去。
&ep;&ep;……
&ep;&ep;深夜，12点。
&ep;&ep;楚凉夏红肿着眼睛，从书房走了出来。
&ep;&ep;走廊亮着灯，光线很亮，亮到让她觉得，有点儿刺眼。
&ep;&ep;她一步步地来到自己的卧室门前。
&ep;&ep;刚推开门，隔壁的门就打开了。
&ep;&ep;凌西泽从里面走了出来。
&ep;&ep;楚凉夏僵硬地偏过身，眨着泛红的眼，闷闷地喊他，“三爷。”
&ep;&ep;“还难过吗？”凌西泽问她。
&ep;&ep;落在楚凉夏身上的视线，停顿了半响。
&ep;&ep;太狼狈了。
&ep;&ep;红肿着眼，发丝凌乱，脸色苍白，没一点精神，不仅外表狼狈，内里也狼狈不堪。
&ep;&ep;“难过。”楚凉夏过了会儿才出声。
&ep;&ep;“有话明天说，”凌西泽交待，“好好睡一觉。”
&ep;&ep;“嗯。”
&ep;&ep;楚凉夏顺从地点头。
&ep;&ep;暴露在灯光下，又被凌西泽盯着，楚凉夏心里生出几分怯意，便没有在原地久留，推门进了卧室。
&ep;&ep;随后，关上门。
&ep;&ep;卧室里有很暗的光线，没开灯，依旧能辨认出物品摆放的位置。
&ep;&ep;楚凉夏干脆没有开灯，慢慢地朝床边走，走着走着，不知磕绊到什么，整个人跌倒在地。
&ep;&ep;好像撞到膝盖了。
&ep;&ep;生疼生疼的。
&ep;&ep;楚凉夏不吭一声，又慢慢地从地上爬起，可膝盖太疼了，她只得坐在地上，咬牙等着那阵疼痛过去。
&ep;&ep;不一会儿，不是那么疼了。
&ep;&ep;楚凉夏缩在沙发旁边，身后靠着沙发，双膝弯曲，两手环抱着膝盖，她一仰头，视线落到窗外，看到小半边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