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颜池不放心,走了几步再又折返回来,他不清楚林阙到底怎么了,毕竟不是他那肚子中的蛔虫,不晓得那些个肠子里的弯弯绕绕,但他知道林阙脑回路清奇,能把黑色颠成白色,再把白色染成黑,十分厉害。

&ep;&ep;“行了啊,我今晚十点之前肯定回来。”颜池同他说,“低头。”

&ep;&ep;林阙低头,颜池在他左右脸颊各亲了一口,说:“成了吧,我用这个保证,你别乱想。”

&ep;&ep;颜池小跑过去时,柳则安同他竖大拇指:“哥你可真酷,刚才路边挺多人看着你们,你就这么亲上去了。”

&ep;&ep;“走了走了。”颜池一步三回头,终于出了林阙的视线。

&ep;&ep;林阙找了个地方给手机充满电,依次给人打电话。

&ep;&ep;晚上六七点,一通电话,东城的张火火,西郊的陆端端,还有北边南边的那些个朋友,都在好欢乐洗脚城门口,齐聚一堂。

&ep;&ep;林阙过去的时候,见那群人缩在大衣里边,哈着白气在聊天,外边天冷,也不见他们进去,非固执地往外边跑。

&ep;&ep;“这咋进去啊,洗脚城啊,进去就出不来了。”张火火吐白气,吐得跟个人间仙子一样,“我们找个酒吧包间房,不过阙哥,晚上不陪着嫂子,你不是刚出差回来,头一个就想到我们兄弟?”

&ep;&ep;“他有事。”林阙言简意赅,问,“有烟吗?”

&ep;&ep;林阙低头点烟,一行人都没说话,他面上没藏住事,什么情绪都显在脸上,不高兴。

&ep;&ep;张火火问他:“阙哥这怎么了,跟嫂子吵架了?”

&ep;&ep;林阙没说话,像是默认了。

&ep;&ep;张火火于是又说:“吵什么架啊,夫妻之间哪里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多普通的事,开上我送的那辆粉红小奔奔,出去溜一圈就好,拉风,引人注目。”

&ep;&ep;“你是要让我丢死人。”林阙骂他,“拖拉机,亏你能想出来这种主意。”

&ep;&ep;不过他也不能听什么床头床尾这种话,听起来怪触景生情,难受,他和颜池,除了先前第一次之外,至今都没任何实质的关系。

&ep;&ep;张火火还想说什么,林阙打算他:“车先放一边,问你们件事,现在有对象的举一下手。”

&ep;&ep;林阙那么多朋友,这次来的也有六七个,居然只有一个人举手。

&ep;&ep;“你们怎么回事?”林阙都懵了,“太让兄弟失望了,那这样吧,要求低一点,曾经谈过恋爱的也行。”

&ep;&ep;依旧就那个人举手,陆端端挺骄傲,鹤立鸡群啊,这一窝子兄弟,除了林老大,就他谈过恋爱。

&ep;&ep;林阙开玩笑,唾弃他们:“除了陆端端,你们都不配做我的朋友,我没有你们这样不争气的兄弟。”

&ep;&ep;“阙哥怎么了,情感方面的问题?”

&ep;&ep;林阙吸了口烟,吞云吐雾:“嗯。”

&ep;&ep;他好面子,这怎么跟兄弟说,先前他分明还跟人炫耀过,颜池可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现在倒是好,要来问,我老婆嫌弃我傻怎么办?

&ep;&ep;林阙不能想这个问题,他只要一想到这句话,一想到当初看到颜池搜索记录里的历史时,那一刹那的心情,就足够让他觉得窒息,想一次,就是在他千疮百孔的心上,扎上一刀。

&ep;&ep;有人说:“要不跟我们讲讲,有句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也顶个诸葛亮,我们就算是把头发想秃了,也一定会给阙哥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ep;&ep;他们这不说还好,一说,林阙的注意力就被他们的头发吸引,震惊:“你们的头发呢,怎么少了这么多,转过来让我看看,大学的时候不是这样啊,我都没注意。”

&ep;&ep;他生得高,低头一看,妈的,整整一排兄弟,这都快掉光了,什么情况。

&ep;&ep;一行人都不说话了,眼观鼻鼻观嘴,沉默。

&ep;&ep;林阙烦躁地挠头:“成吧,我们先找个地方,别在洗脚城门口,你们这个头发,我去问问当医生的朋友,有没有防脱的办法。”

&ep;&ep;“看不好的。”张火火弱弱说,“头发它就是不见了。”

&ep;&ep;颜池带着柳则安玩了一圈当地有名的夜市,永安市经济发达,前几年政府下了发展五年文件,主打用科技作为发展依托,这几年,科技产品日新月异,就连夜市里头,也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科技小产品。

&ep;&ep;柳则安蹲下来看,同颜池说:“我觉得来永安开个这种公司挺不错,据说还有税收优惠,政府鼓励发展。”

&ep;&ep;颜池不太懂:“你开着试试,反正是个机会,我转头问问林阙,看他能不能帮上忙,其实他还挺厉害的,我看过他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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