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凌晨三.点多,郊区一片寂静,空气清冷,一辆接着一辆的豪车往西山疗养院的大门驶去。

&ep;&ep;“老板……”副驾驶的属下转过头,看着后排的韩遇城,烟雾缭绕,几乎看不清他的脸,他上车后不久,就开始抽烟了,扶手上的车载烟灰缸,已经堆了一堆烟头了。

&ep;&ep;“说!”低沉的声音响起,属下阿海被震了下,还以为他刚刚没听到。

&ep;&ep;“老板,在我们前面有三辆车,都是崔家的人。”阿海小心翼翼地报告。

&ep;&ep;韩遇城右边嘴角上扬,冷哼,将烟头狠狠按灭在了烟灰桶里!

&ep;&ep;“崔女士也来了吧?”他幽幽地问。

&ep;&ep;“最前面的那辆车是她的车!”

&ep;&ep;“哼。”韩遇城冷哼,视线看向窗外,阿海也转过了头。

&ep;&ep;——

&ep;&ep;“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是他长媳!”病房门口,一身素色的崔女士,挡在医生面前,气愤地问。

&ep;&ep;“崔女士,韩老刚刚被抢救过来,还在昏睡休息,这个时候,不便打扰。”医生耐心地解释,一脸和善。

&ep;&ep;“那也要人照顾吧?!”

&ep;&ep;“就算要人照顾,也劳驾不到崔女士你!”浑厚的男声响起,过道里,真皮皮鞋鞋底踩踏地面,发出有质感的声音,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正朝这边走来,强势的气场席卷过来。

&ep;&ep;他身后还有两名随从。

&ep;&ep;崔女士暗暗咬牙,看着让她恨之入骨,却除不掉的韩遇城!

&ep;&ep;“韩总!”韩爷爷的主治医师,从崔女士跟前离开,迎向韩遇城,墙边,还立着几个崔家人。

&ep;&ep;“欧阳医生!”韩遇城点头。

&ep;&ep;“韩总,关于韩老的情况,请去我办公室详谈!”

&ep;&ep;“好!”韩遇城点头,说完,向前两步,“你们两人在病房门口看着,没有我的允许,除了医护人员,其他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去!”

&ep;&ep;“是!”两名随从异口同声!

&ep;&ep;崔女士气得脸色成了猪肝色,什么叫闲杂人等?!

&ep;&ep;韩遇城没看崔家人一眼,仿佛当他们不存在,交代完,转身便走,去了欧阳医生的办公室。

&ep;&ep;“韩总,恕我直言,请准备韩老的身后事吧!很抱歉,但我们已经尽力了!”欧阳医生一脸沉肃,看着韩遇城,遗憾地说道。

&ep;&ep;老人已经九十多岁,多个器官衰竭,回天乏术。

&ep;&ep;韩遇城面无表情,只点点头。

&ep;&ep;他出了办公室,没去病房,而是去了医院的露台,独自一个人,站在暗夜里,负手而立,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ep;&ep;在病房门口的崔女士,已经给两个儿子打了电话,要他们马上赶来,而且拖家带口,必须全部回来。

&ep;&ep;不是出于孝顺,而是,惦记着老人的遗嘱!

&ep;&ep;没人知道老人是否立了遗嘱,祖宅早被他赠与韩遇城了,剩下韩氏的股份、他的个人财产都还没分配。

&ep;&ep;她是外人,没理由接近老人,只能让两个儿子早点过来,以及还在部队的孙子。

&ep;&ep;——

&ep;&ep;何初夏一觉醒来,床畔还是空的,不知他有什么公事,大半夜地就出去了,不会是什么大事吧?她有点担心,早就听闻生意场的险恶,可以一夜暴富,也可以一夜倾家荡产。

&ep;&ep;她很快洗漱好下楼,今天是要去上班的。

&ep;&ep;“方姨,你知道韩大哥大半夜出去是什么事吗?”她刚坐下,问完,端起水杯。

&ep;&ep;管家方姨皱眉,“初夏,好像是西山那边,老太爷那……”

&ep;&ep;“啪”

&ep;&ep;何初夏手里的水杯掉落,杯子没摔碎,歪倒在桌上,里面的水全都洒了,她连忙站起,后退,水没流裤子上。

&ep;&ep;心慌地看向方姨,“爷爷……爷爷是不是……”

&ep;&ep;即使是个见惯了生死的实习医,在面对亲人要离去的时候,还是和普通人一样,慌乱无章。

&ep;&ep;“我也是听保安说的,说是先生的车是去往西山方向,现在还没得到消息,那肯定没事吧?你先别慌!”方姨劝道。

&ep;&ep;何初夏点头,摸过桌上的手机,跑了出去,在门口,他拨了韩遇城的号。

&ep;&ep;她几乎没主动给他打过电话,看着来电显示,韩遇城按下接听键。

&ep;&ep;“爷爷怎样了?”她的声音有点抖,一直当老人是亲爷爷,在京城上学的这几年,没少得到他老人家的照顾,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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