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将这群蛀虫,不,应该是蝗虫下大狱,否则难消她心头怒火。

&ep;&ep;“是,小姐!”

&ep;&ep;许一最为欣赏小姐解决事情不拖泥带水,雷厉风行的性子。

&ep;&ep;报官确实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ep;&ep;有老大在,那群人绝对没好下场。

&ep;&ep;等许一离开后,倚翠连忙给小姐倒了一杯茶。

&ep;&ep;“小姐,喝杯茶消消气。”

&ep;&ep;许静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声音冰冷刺骨。

&ep;&ep;“十六年了,他们恐怕忘了我手中还有他们的卖身死契,一个个都明目张胆的耍起主子的派头来。”

&ep;&ep;在晋国,签了死契的下人是主人家的私产之一。

&ep;&ep;生死都掌握在主人家的手中。

&ep;&ep;抄家发卖是轻,就算是主人直接处死都可以。

&ep;&ep;许静直接选择报官。

&ep;&ep;将所有的麻烦都甩给了官府。

&ep;&ep;相信官府定会秉公处理。

&ep;&ep;哪怕被休弃了,她许静依然是建安伯府的嫡出大小姐,老伯爷都放出话要庇护她,建安伯府磋磨了她们母女这么多年,借点势不是应该的吗?

&ep;&ep;有势不借,非要自己来,那才是蠢。

&ep;&ep;……

&ep;&ep;有了金吾卫统领卫西陵暗中帮助,官府的行动很迅速,不到一天时间,就将所有的店铺掌柜和庄子管事以及他们的家人都抓到了地牢。

&ep;&ep;抄家抄出了一百多万两白银,轰动了整个京城。

&ep;&ep;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许静母女身上府,各种传言满天飞。

&ep;&ep;一百万两白银,这是一个令人垂涎的数字。

&ep;&ep;京城的铺子有十五个,都是地段极好的旺铺,几乎包揽了衣食住行,庄子都是京郊的大庄子,每个至少百亩,有九个。

&ep;&ep;这些都是杨氏当年的陪嫁,可见其嫁妆丰厚程度。

&ep;&ep;现在是许静的嫁妆之一。

&ep;&ep;十六年,足足十六年,这些铺子的掌柜和庄子的管事每年送来的收益一年比一年少,最后十年更是出现了亏损的账目。

&ep;&ep;只抄到一百万两白银,已经算是少的了。

&ep;&ep;剩下的就是他们用贪污的银子买下来的宅子庄子,全都变成了许静的私产。

&ep;&ep;竹园

&ep;&ep;“母亲,这群吃里扒外的下人除了管事和掌柜处死外,其余家属全都被判流放苦寒之地。”许静一进屋子就将事情的进展告知杨氏。

&ep;&ep;服用许静配置的滋养药剂,经过几天的精心调养,杨氏不再是一副瘦骨嶙峋的模样,脸上变得丰满了一些。

&ep;&ep;她正坐在绣架前穿针引线,动作熟练而优雅。

&ep;&ep;这是杨氏打发的时间小爱好。

&ep;&ep;许六许七和李妈妈三人安静的待在一旁。

&ep;&ep;听到女儿的话,杨氏笑了笑,停下手中的动作,赞了一句。

&ep;&ep;“做的好!”

&ep;&ep;许静给母亲倒了一杯加了药剂的温水,在杨氏身边坐下。

&ep;&ep;“母亲,我准备将北街三家相连的铺面打通合并,重新修整,用来开药馆。”

&ep;&ep;杨氏喝了一口口感不错的温水,看着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优雅大气味道的女儿,微微一笑,眼中满是信任和鼓励。

&ep;&ep;“这事你自己拿主意就成,不用特意跟我说。”

&ep;&ep;“我相信你能做好。”

&ep;&ep;作为一个母亲,她在女儿出嫁前都没法教导她管家事宜,如今看女儿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心里颇为欣慰。

&ep;&ep;同时也更加的放心。

&ep;&ep;她不是一个喜好抓权的人,卧病在床十多年,杨氏更喜欢如今悠闲自在的日子。

&ep;&ep;只要在女儿迷惘或者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适当的提醒她一下就够了。

&ep;&ep;许静:“……”

&ep;&ep;好吧,能者多劳,现在人手不足,看来要许一跑一趟牙行买些下人回来。

&ep;&ep;“对了,还有一件事,沈氏已经被放出来了,不过她的头发掉光了。”许静说起这事,眉梢眼角洋溢着愉悦的气息。

&ep;&ep;沈氏出地牢的那天,她特意去看了,脑袋上顶着一个光溜溜的大脑门,整个人歇斯底里,大声痛哭,要不是脸上的浮肿消失了,这作态肯定会吓到不少人。

&ep;&ep;她给沈氏下的脱发粉是加强版的,没有一年半载,别想长出头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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