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冷千山的脊椎骨剧痛,他向前一栽,堪堪稳住身形,肩上紧接着挨了重重一棒,祸从天降,冷千山心知自己被人下了套,在第三棍落下前,他单腿迅疾旋扫,借力回过身,有人扑上他的后背,双脚锢住他的腰,手勒紧他脖子,另一人想用麻袋来套他的头,冷千山眼眶暴睁,趁他们没套牢,反扭住背上人的手腕,弯身将他一个前空摔!

&ep;&ep;那人发出一声惨嚎,电光火石间,冷千山贴稳墙壁,鹰隼般盯着面前这四五人,他们戴着头巾和口罩,看不清五官,无法分辨出他们的身份。

&ep;&ep;此刻天刚刚亮,这里是菜市场的一侧出口,现下空无一人,但再过半小时,就会有小贩们前来出摊。几人原想把他拖到僻静处解决,然而冷千山反应太快,身手矫健,他们没占到便宜,暂停了攻击,分开形成包围状。

&ep;&ep;“一群缩头乌龟,敢不敢把脸露出来?!”

&ep;&ep;冷千山挑衅道,他戾气逼人,隐有横扫千军之势,实则经过方才几个来回,早已发觉到自己身体状态不对,下盘不稳当,起身时头昏脑涨,打架靠的是下盘借力出招,冷千山不敢让他们看出来,一旦显出软弱的迹象,他的下场就是等死。

&ep;&ep;那几人不理他的激将法,冷千山不动声色地问:“你们是哪边的?”

&ep;&ep;他得罪过的人太多,趁他落单来偷袭寻仇的屡见不鲜,但知道他在菜市摆摊的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冷千山打量着他们,他不是头脑简单的傻子,想和他们周旋以拖延时间。可那群人与哑巴无异,彼此对视一眼,为首那人俯冲几步,一跃而起——

&ep;&ep;他的脚直踢冷千山的头部,冷千山就地一躲,一拳击在他的后腰,其余人犹如饿虎扑食,跟着一哄而上,混乱中,冷千山的腹部连受了几下,几欲呕出来。

&ep;&ep;这些人不是毫无章法的小混混,一出手他就知道他们有两把刷子,冷千山寡不敌众,清楚今天怕是要打一场恶仗,他将全身力道灌注到拳头上,专挑其中一个打。那人被他踹翻,冷千山踩住他的腿骨,手指猛.插他的眼睛,有人从另一侧打中冷千山的鼻梁,他晃了晃,鼻血狂涌。

&ep;&ep;冷千山尝到口中的铁锈味,仍然按住那人不撒手,仿若疾风扫落叶,暴戾地把人往死里打,那人的肾窝被他一击,当场昏死过去。打架拼的是气势,拼谁更不要命,他的手法慑住了剩下的人,他们乱了阵脚,仿佛有退缩之意,冷千山趁机就近扳紧另一人的肩胛骨,他分神一挡,冷千山的手顺势向下一扯,扯下了他的口罩。

&ep;&ep;不认识。

&ep;&ep;他百分百没见过。

&ep;&ep;他们本来想撤,这下被看到了脸,狗急跳墙,三四人共同绞住他的手臂,冷千山使不来力,被他们按倒在地,他负隅顽抗,屈膝一脚踹向一人的胸膛,直接将他踹飞,又以头为武器,朝旁边人的前额狠命一撞!

&ep;&ep;年轻人的热血一沸腾,地动山摇都顾不上,中间有人打急了眼,竟从后腰摸出一把刀,冷千山只见刀光一闪,随即有人一拳打在他的下颌!

&ep;&ep;冷千山顿时眼冒金星,头顶天旋地转,他抽搐了几下,渐渐地,灰冷的天越来越暗,最后湮没于幽黑深处,什么都不知道了。

&ep;&ep;楚雀早早起床,照着《昕薇》上的搭配,一番精心打扮,到了冷千山的摊位,却只坐了一个小男孩。她一问,男孩不见外地发了通牢骚:“阿冷讨厌,还不回来!”

&ep;&ep;“他去多久了?”

&ep;&ep;“不知道,”男孩把手一拍,“起码六个小时!”

&ep;&ep;楚雀失笑,顺着小男孩指的方向找去,那边聚了一大群人,七嘴八舌吵得团团转,像是出了事,她凑近些,只见里面躺着个血淋淋的人,浑身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ep;&ep;楚雀避开眼,她看不了这种血腥的场面,回去准得做噩梦,可就当余光掠过那人的裤链时,整个人悚然一僵。

&ep;&ep;她呆呆地站着,视线挪到他的脸上,那张脸……

&ep;&ep;那张脸是冷千山!

&ep;&ep;楚雀一声尖叫,双腿发软,跌跌撞撞地跑进血泊中,手抖如糠筛,跪在冷千山身旁的人喊道:“快帮我给他按住!”

&ep;&ep;楚雀这才看见大壮,他一脸焦急,正在帮冷千山止血,楚雀惊恐地说:“打120!打120!”

&ep;&ep;*

&ep;&ep;“他在哪儿?”丛蕾气喘吁吁,一路狂奔到医院,“冷千山人呢?”

&ep;&ep;楚雀在电话里哭哭啼啼,只说冷千山出了事,其它什么也没讲明白,丛蕾心急火燎:“到底怎么了!”

&ep;&ep;“我也不知道,我一找到他,他就、丛蕾,他流了好多血!”楚雀身子发麻,她的生活环境单纯,连医院都没来过几回,颠三倒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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