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启没有多说其他,又说回了自己,“没有人知道这条路有多苦,除了自己。我是高龄产妇,又是靠人工受孕怀上的,要打许多的保胎针,那种痛苦,算了,也是痛并快乐着!”

&ep;&ep;陆蔓蔓看了眼她还没有凸显迹象的平坦小腹,忽然笑了,“阿曼达,你很棒!比起那种为了保持身材和美丽,找代-孕的那种女人,你是一个真正的母亲!”

&ep;&ep;《怒海》马上就要全北美上画了。

&ep;&ep;宣传活动也随之而来。

&ep;&ep;在安之淳的公寓里,来了好几位客人。陆蔓蔓认得何庭与宋珍珍,但剩下的几位,就不认得了。

&ep;&ep;何庭正在打趣:“安,为了你能有假期。我和珍可是在一个星期内,连续飞了不同的国家,都可以环游全球了。你该怎么感谢我啊?”然后又叹:“今天这场金融会议又不知道要开到几点才能结束了。我干脆把家搬来你这里算了,省了我来回跑。”

&ep;&ep;陆蔓蔓听了,抿唇笑。这个何庭还真是个活宝一样的人物。知道安之淳谈事情时,喜欢喝壶好茶,她到厨房里,找起茶叶来。

&ep;&ep;安之淳虽然请了半年的假期,但有些工作,他还需要亲自处理。也定了下个月飞去德国开会的行程。

&ep;&ep;“呦,居然还有珍藏的大红袍。”陆蔓蔓扶着头顶的柜子门,在那看包装,还是武夷山仅剩的那两棵古树出产的茶叶。撇了撇嘴,“这之淳,还真会享受溪头卧剥莲蓬。”刚要关上门,没有看见上面的一个茶海掉了出来,感到风过,她一抬头,就眼前一黑,正要伸手挡,却被一个男人抱住了头,扯到了另一边。

&ep;&ep;他抱得那么紧,她的脸被他以手护着按压在了他怀中,虽看不见他,但是她知道不是安之淳。他们的味道,不同。

&ep;&ep;“你没事吧?”带着磁性的嗓音划过她的耳朵,离得太近,有熟悉的檀木香,他的气息包裹住了她,她微微抬头,额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唇,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僵了僵。

&ep;&ep;“我没事,安东尼。”陆蔓蔓轻轻推开了他。易思念,这个名字过于私人化。她选择了他广为人知的那么名字。

&ep;&ep;安东尼没有作声,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古怪。这时,陆蔓蔓才发现他的手臂被划出了一道深长的口子,血正往外冒。而那个陶瓷茶海碎了一地。

&ep;&ep;“你别动。”陆蔓蔓有些紧张,跑出客厅要去找止血的东西,等拿了一大堆东西回来,发现他正在水龙头下冲洗血迹,洗手盘被鲜血染红了。

&ep;&ep;陆蔓蔓“呀”的一声尖叫,“你这样会感染的!”而听见她的叫声,安之淳快速跑了出来,巴顿紧跟其后,不知从哪个地方跃了出来。

&ep;&ep;安之淳看见,她几乎是双手挽着安东尼的半边手臂的。

&ep;&ep;“没事,看着吓人,伤口没那么深。”安东尼很安静,乖乖地跟了她出客厅里来。陆蔓蔓扶着他走到客厅时,看见了站在楼梯处的安之淳,于是说道:“之淳,快点过来帮忙。”

&ep;&ep;安之淳走了过去,从她手上接过了他,扶好。

&ep;&ep;反而是安东尼“嗤”一声笑:“怎么搞得,我要残废了似的。都要来扶我。”

&ep;&ep;连伤口都是安之淳替他处理的。

&ep;&ep;“咦,之淳,你处理伤口和裹纱布裹得真好。”陆蔓蔓一脸崇拜。